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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公司。他先去了幼儿园,又一路走回了徐家,他觉得徐遥应该就会出现在这条路上,家里没人,他又重新出发,从徐家向幼儿园走去。

    一路上气喘吁吁,他多次打电话给老头,老头终于接到了,知道徐遥自己出门了,也急忙往家赶。

    杨韧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他随手抹着汗,就这么在马路上来回走着。附近有一家医院,会不会徐遥带着潼潼去了医院处理牙齿?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杨韧觉得应该不会,以他对徐遥的了解来说,这个小小的牙齿问题,他应该不至于带杨亦潼去医院解决。

    担心全写在了脸上,直到公司打电话问他问题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脸部一直狰狞着,好疼好累。他对技术员说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自己很忙,数据的事情自己处理,不要再打给他了。

    技术员很不放心,问他能不能回来主持,毕竟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如果真的出了问题,这老客户全公司的数据就全毁了,损失的肯定不仅是经济上的问题。

    杨韧终于急了,这么满满的焦急和害怕都没有个发泄口,此刻对着电话吼了起来:“我现在有比这个还要紧的事儿!大不了就毁了!算我的!”

    (3)

    在这漫长的一个小时里,杨韧真的是怂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什么事情,如果真的迷了路,受了伤,出了事故,他会疯掉的。他也开始后悔,现代人都是手机不离身的,为什么自己为了狗屁工作而不带着手机?如果老师第一时间就能联系到自己,怎么会让徐遥跟着操心?

    马上五点了,失魂落魄的杨韧只好先去幼儿园把小爱接出来,看着小爱与爸爸相似的眉眼,他的心就像被谁的手揪着,疼得刺啦刺啦的。

    他拉着小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想象着此刻的徐遥是不是也这样拉着杨亦潼在大街上茫然无措的找路?儿子年纪这么小,他能够保护徐遥吗?

    “小爱,你知道潼潼去哪了吗?”一下午滴水未进,杨韧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小爱用手指指指牙齿,杨韧点头:“恩,潼潼牙疼是吗?”

    小爱点头。

    “可是你说你爸爸会带他去哪里呢?”杨韧有气无力地问。

    小爱不说话,伸手指指路过的必胜客。

    杨韧勉强一笑:“爸爸都走丢了,你还惦记着吃啊,等我们找到你爸爸再吃好不好?”

    小爱不理他的话,还是用手指着必胜客。

    (4)

    杨韧深吸一口气,现在虽然强颜欢笑,但实际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恐惧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徐遥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门啊,这样的视力和听力,还要拉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在外,是多么的困难和无助,如果真的碰见了坏人,或者遇到了交通事故,该怎么办?

    他的头脑里来来回回的都是这样的念头,拉着小爱走回了家,然后又一次往幼儿园走去。

    老头就在家里守着,说如果徐遥到家了,立马打电话给自己。杨韧就一只手拉着小爱,另一只手攥着手机,可是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来老头的电话。

    路过必胜客的时候,小爱又伸手往那里指。

    杨韧一看手表,已经快六点了。

    先让小爱填饱肚子吧。杨韧心想,然后带着她推开了必胜客的玻璃大门。

    正赶上饭点,里边已经有很多人在吃饭了。桃红柳绿的初夏,餐厅里的装扮都是生意盎然的,透过这些花花绿绿的装饰,杨韧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吧台桌子边的杨亦潼和徐遥。

    第35章 35

    (1)

    杨亦潼正在吃披萨,两只悬空的小腿一荡一荡的,而徐遥就坐在他的旁边,很专注地在看着他吃东西。

    “杨亦潼!”杨韧的一声吼让杨亦潼吓得扔掉手里的披萨就扑进了徐遥的怀抱。

    徐遥不知道什么情况,见杨亦潼这样的反应,下意识地紧紧将他搂住。

    独自在外,徐遥随时都处于戒备的状态,杨韧就看这一个动作,心就软了。

    “杨韧。”他走到徐遥身边自报姓名,徐遥才慢慢地有了表情,最后对杨亦潼笑道:“怎么看见你爸爸了这么怕?”

    杨亦潼还是不敢说话,生怕他爸的大手一下子就拍下来。

    见杨亦潼更使劲地往他怀里缩,徐遥才反应过来,一定是杨韧又要发脾气,急忙道:“别说孩子。没找到我们,是不是着急了?”

    杨韧刚开口说出几个字,就被徐遥打断了:“潼潼一直牙疼,中午饭也没吃,饿得不行了,我才说先带他吃点东西再回家。现在是不是很晚了?我实在没法知道时间。”

    (2)

    杨韧摇头,他并不想让徐遥知道自己有多着急,只是觉得刚才那些所有的感觉都像做了个梦似的,见到徐遥,梦就醒了,一切的焦急和害怕都不像是自己经历的,就这么被徐遥的话打散,消失不见。

    “你的牙怎么样了?”杨韧伸出手正想摸摸儿子的头,可是杨亦潼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徐遥怀里躲。

    “别打孩子。”环境嘈杂的餐厅里,无法分辨表情的徐遥不能准确地感知杨韧的态度,见潼潼还是如此害怕,担心杨韧冲动。

    “我打你了吗?”见儿子这样,杨韧有点不高兴,可还是耐下心来,又问了一遍牙的情况。杨亦潼见爸爸好像不像之前那样要发脾气,这才从兜里掏出一张包裹着的餐巾纸打开,里边是一颗小乳牙。

    “徐叔叔帮我拔下来的。”他把牙齿递给杨韧。

    杨韧看了看还带着血迹的牙齿,问:“疼吗?”

    没想到杨亦潼突然得意起来:“他的手就按在我的牙旁边这样,然后这样,然后牙就掉下来了,一点都没疼。”

    看着儿子手舞足蹈地描述,杨韧突然为自己没有看到徐遥的再次施展医术而遗憾和失落。

    (3)

    “谢谢你了,徐医生。”杨韧忍不住冲着徐遥笑,每次这么叫他,都能把杨韧带回到那个青春美好的时光,那个时光之所以与众不同,就是因为这是与徐遥有交集的时光。

    徐遥一直看着这对父子,突见杨韧冲自己说话,便用手指着自己的助听器,道:“这里太吵。”

    杨韧明白也了解他的助听器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几乎就没有功能,偷偷一乐,不再道谢,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又看到了立在吧台旁边的黑伞,他问杨亦潼:“下午又下雨了?”

    “没有,”杨亦潼摊摊手,“徐叔叔用这个伞找路,你看他的鞋全都湿了。”

    杨韧低头看了一眼,没看出湿,只见了鞋周围白色的地砖都是黑色的水渍,有些心疼,便来不及理解什么叫用伞找路,如果他看到了徐遥接孩子这一路的跌跌撞撞,一定会痛不欲生。

    徐遥不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