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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子逆袭【重生】 作者:四月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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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光耀周家门楣,方不辜负我和你娘多年的辛勤抚育——”

    “滚!”

    容佑棠再度忍无可忍,咆哮怒吼:“你刚才说谁辛勤抚育?”他愤恨欲追赶,可惜被养父和管家联手阻拦。

    “唉,唉,逆子,不孝逆子。”周仁霖小声嘀咕,毕竟心虚,忙不迭转头跑了,飞快跑出院门,趁着夜色遮掩,慌不择路逃离东四胡同。

    容家很是乱了一阵子。

    老张头迅速关门落锁,闩得严严实实,老张家的已准备好晚饭,惊惶不安地揉搓围裙,在书房外关切凝望。

    “人已经走了,没事了,快消消气,啊。”容开济心疼地递热帕子。

    “我没事,您呢?可要请大夫?”容佑棠过度激动,无法自控地浑身颤抖,哆嗦拿帕子擦脸、擦手。

    “老毛病,缓一缓就好了,用不着请大夫。”容开济与儿子面对面而坐。

    父子互相安慰半晌

    容开济隐忍数年,终于爆发,潸然泪下,哽咽道:“棠儿,如果你亲生父亲靠得住,我就没立场争夺了。周仁霖骂我霸占孩子,这确实是我的不对,可周夫人那般心狠手辣,她娘家权势滔天,目前已派人暗杀你两次,我如何放心你回去?”

    “爹,都怪我不好,连累你被辱骂。”容佑棠万分愧疚,难受极了。

    “挨骂算什么?我确实白捡了一好孩子,现在就开始享儿子的福,过得富贵又清闲,左邻右舍羡慕得什么似的。”容开济唏嘘感慨:“棠儿,你别这样,爹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而同情周大人,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之前十几年对你不闻不问,必将悔恨终生!”

    “前尘往事,不堪回首。”容佑棠沉痛道:“我与他做不成父子。他来相认,不过是觉得我可能会出息,给他挣面子罢了。而且,他此行绝对瞒着杨若芳,十有八九会叫我得中后、寻个理由主动回周家。哼,做梦!”

    商议片刻后

    容佑棠长长吸了口气,打起精神,拿出路南所赠礼物,欢喜解释几句,试图岔开养父注意力。

    “唉呀!”

    容开济抛开周家人,喜出望外,接过赠礼珍重细看,惊叹追问:“路大人当真收你为弟子了?他可是国子监祭酒啊!那天谢师宴时,我就觉得他谦和宽厚,气度非凡,真正才华横溢的人,往往从容不迫。”

    “当真。”容佑棠笑着点头,懊恼道:“嗳,说起来实在太仓促了:拜师礼还没奉上,师父倒先给了赠礼!”

    “确实不妥。”容开济心知肚明,极力配合儿子,故作兴致勃勃状,欣喜安排道:“拜师礼有定例的,并不难,今夜准备好,你明早就给路大人送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愿从今往后,这世间多一个愿意提携你的贵人。”

    容佑棠热泪盈眶,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我容佑棠会实现生平抱负,让家人过得无忧无虑!

    转眼间,七月初一到了。

    寅时末,文和殿外的宽阔坪台已聚集一大群人,由礼部官员带领,听候殿试旨意。

    恩科会试取中的二百七十八名贡士按照名次,齐整列队,个个站得腰背挺直,极力表现精气神,紧张忐忑至极。

    全场鸦雀无声。

    这是容佑棠第二次进入皇宫,难掩兴奋激动。

    朱红墙,明黄瓦,宫殿高大巍峨,井然有序,厚重宫门上横九竖九,共八十一颗黄铜门钉。

    容佑棠身姿笔挺,悄悄观察四周,时不时注意旁边甬道:待会儿大臣们去金殿上早朝时,会从那经过的。

    一刻钟后,容佑棠果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皇宫幽深寂静,鞋履衣袍摩擦的动静十分清晰。

    贡士们虽然被礼部官员一再勒令礼仪规矩,可本能控制不住:此时此刻,他们虽然身体不敢动,眼神却纷纷飘向经过的文武百官。

    赵泽雍一身亲王袍,头戴王冠,贵气天成,不怒而威,经过等候殿试的贡士们时,状似自然随意地扫视一眼,准确望向容佑棠。

    容佑棠眼里不禁露出笑意——但下一瞬,禁足解除的七皇子和骨伤痊愈的八皇子前后映入眼帘:赵泽武呵欠连天,无精打采,拖着鞋底,与胞兄赵泽文并肩而行;赵泽宁却敏锐发现了容佑棠,他大大方方,友善一笑,亲切鼓励道:“容哥儿,加把劲啊!”

    第89章

    赵泽宁无官职,因此只身穿皇子礼服,头戴金冠——但这已足够了!

    他亲切的一句“容哥儿,加把劲啊”,如巨石激起千层浪,搅得全体贡士心潮动荡!纷纷隐晦朝容佑棠飘去疑惑忌惮、恍然大悟、鄙夷憎恶的眼神:原来,那位玉面小才子是皇子亲信吗?

    哼,今科会试第三,不过如此!

    看他年纪小小,莫非自娘胎落地开始读书的?否则岂能力压天下诸多饱学举子、一跃前三?

    ……

    容佑棠敏锐察觉同榜贡士的不满不善猜疑之意,但此刻正肃静恭候殿试,他不能如何,只好强忍反感、朝八皇子略投去一眼,而后越发站得身姿笔挺,目不斜视,一身凛然正气,暗想:可恶至极,八殿下肯定是故意的!

    这等肃穆庄严场合,鸦雀无声,文武百官都仪态端方走过去了,偏您特意停下打招呼?你我之间何时如此亲密了?庆王殿下就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他昨儿叮嘱我谨言慎行、专心应考。

    赵泽宁驻足,歪着脑袋,微笑打量朝气蓬勃的容佑棠,还想开口说些什么——

    “八弟,别误了时辰。”前行的赵泽雍头也不回催促道。

    “哦。”赵泽宁只得作罢,意味深长暼一眼容佑棠,施施然走去金殿。他抬脚,后面被挡住的几个低品臣子才得以通过,他们不免好奇,跟随八皇子观察容佑棠好半晌。

    不多时,不同品级服饰各异的朝廷命官经过毕,天色渐亮,乳白轻雾散去,文昌殿坪台可清晰看见笔直宽阔的中轴甬道一直通往皇宫深处。

    “稍后殿试,将由陛下出题,亲自考校诸位才识品性。”

    “十年寒窗苦读,俱看今朝了。”

    “限期一日,谋定而后下笔,切莫急躁失仪。”

    礼部仪制清吏司的三名郎中负责引领考生,他们负手踱步,气定神闲,观察绝大部分诚惶诚恐的贡士,当行至容佑棠跟前时——猛然从强装镇定的鹌鹑堆里发现一只精神抖擞的雏鹰!

    三名郎中并未驻足,但心里都留了意,暗中赞赏颔首。

    容佑棠等人安静等候,一动不动,直戳戳立在文昌殿外,隐约可听见二里外金殿议政传来的动静。

    渐渐的,天色大亮,朝阳爬上明黄琉璃瓦,屋脊趴卧一排青铜小兽,被明媚晨光镀了一层金,威风凛凛。

    风乍起,传来悦耳清脆“叮叮当当”声,容佑棠身体不动,极目搜寻:高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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