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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不会再爱你 作者:就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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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稼汉不安地想着。他不知道白家的主人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神通,只能想了几个来回,然后吞吞吐吐地告诉她,“就是那个,本地最大的白家啊!听说他家有很多很多良田,家中仆人奴婢很多......”

    他的很多很多还没有形容完,那姑娘已经松开手跌在了地上。

    白家人的离世是苏念倾始料未及的。

    她并非没有见过大世面,也不是不知道生老病死的残酷,可多数境况,她只能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她不是仙,纵然经历千年万年,依然不能逆转天命,但有时她总觉得自己可以与之抗争,于是一次又一次想要做些改变。这一夜,白家人上下几百人口血流成河,虽然深夜,土地上的鲜血却迟迟无法干涸。她突然又一次体会到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想开口,但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苏念倾不知道白浅在想什么。她无法揣摩她的想法,只看到她跪在地上,锋利的草叶刮伤了她的手掌,但她并未在意。明月皎洁,院子中央的罪恶和血腥却始终挥散不去。她要找出父母的尸体,她说她要找到那个看门大爷的身体,还有婢女小希的身体,她说了很多人,很多名字从白浅的嘴里蹦出来,有些唾液溅在她的脸上,苏念倾以为那是白浅的血。

    究竟什么是绝望呢?苏念倾拉着白浅离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只是觉得这些可能只是一场梦,只要拖走白浅,她们就能醒来。这梦漫长而阴翳,白浅却执意不肯离开。

    “苏念倾,今天挡我的人,都会死的。”白浅笑起来,一股黑气在额头盘旋。有强烈的风穿过她的衣袖,扬起好看的弧度,笑意盈盈的眸子溢满血红,圆润的指甲生出锐利,一招一式皆是杀意。

    “白浅你醒醒!”

    苏念倾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你被控制了,快点醒过来!”

    白浅“嗤嗤”笑着,眼里满是挑衅,“你不是很厉害嘛,有本事来打我啊......”说完又是一记杀招。

    苏念倾从不知道对方瘦弱的身体还会迸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只看到她如影如魅,幽静的院子里飘着几声诡异的尖笑,显得尤为刺耳。“你是妖,你懂得什么,你根本不知感情是何物!”

    声音到最后越发尖利。却见院中一抹明光闪过,熟悉的声音自远传来,“他若是妖,你又是哪路神仙?!”

    苏念倾停手,看到一把朴实却森然的剑从尚铮手中脱开,直直飞向了两人中间。下意识地,她抓住白浅,将对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剑□□身体的时候,一缕蓝色火光从剑锋上窜进身体,犹如一个烙印,迅速打进她的身体。

    她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害怕和痛恨道士。因为这撕心裂肺的痛,没有人愿意承受。

    又或者,他们从来都是天敌。

    苏念倾咧着嘴,她想笑出来,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只看到尚铮复杂的双眼,好像某种仪式一般定格在那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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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时分,这一年的夏天比往年都要热。那种热,不仅仅是烈日灼光,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偶尔的几次雨也不是酣畅淋漓,反而像是蓄谋已久暗中策划,只是努力酝酿却不见几滴雨滴。眼见乌云密布,隐约可听雷鸣,却迟迟没有雨水的影子。

    这一年的夏天,平静的宁城接连出现了几次命案,曾经温暖安详的小城如今死气沉沉。没有人讨论,但眼神却传递着某种不可说的恐慌,死亡好似那块白色幕布,谁一张口就会贴在谁的脸上。

    这一夜,尚铮坐在有些落寞的院子里。方方正正的院中,几朵海棠开得正好。他缓缓擦剑,仿佛手中拿着的不是一把工具,而是一个相处良久的朋友、亲人、战友。桌上的另一把,置于月光之下无人问津。那是一把凶剑,尚铮从未用过它。师傅说,只有万分凶险的情况下,他才可与它一同应战。这剑只能出一次鞘,结局往往是两败俱伤,所以他带它只为以防万一,却从不起好奇和贪婪之心。

    打更声从墙院外传进来,海棠疏疏落落,白色的绣花鞋迎着它,同它擦肩而过。苏念倾披了一件灰色的风衣,只散着头发,发如墨眼似漆,一眼看去深不可测。

    “身体好些了吗?”他问。

    “好了很多。谢谢你。”她说。

    此时的她显得柔弱,那一把剑还是伤了一些根本。白府冤魂众多,利器也会收到影响,发现熟悉的妖气便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他只是没想到她会护着白浅——在他看来,白浅虽然重要,却不一定能比的过自己的性命。至少在妖的世界里,保全自己才更加常见。

    苏念倾并不知道对方所想。她踌躇片刻,还是问他,“白浅怎么样了。”

    尚铮笑了笑,“也不算什么大事。百家不干净的东西正好附到她身上了,我已经帮她赶走了那玩意儿,就是体力消耗太大,这几天还在睡觉。”

    “白家的事情,有什么头绪吗?”

    “我已经让柳彦去查了,只是我去白府探查的时候觉得整个院子十分奇怪。”尚铮想着表情凝重起来,“我从小跟在师傅身边,也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但这一次,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尚铮觉得哪里奇怪呢?如果一定要说,他自己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只是出于一种直觉,他觉得白家这件事并不简单。甚至于,今后还会有些其他的更加离奇的事情。所以现在,他打定主意自己是不能离开的。

    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柳彦怀中抱了一个什么东西回来。尚铮皱皱眉,“你带了什么回来?”

    柳彦先是吃惊地看了苏念倾一眼,转而看向一旁的尚铮,“你听说过‘无音琴’吗?就是虚清和尚遗失的那一把。据说从他消失以后,这把琴就再也不能发声了。”

    “弦断了?”尚铮不在意地问。

    柳彦摇摇头。他把琴放在桌上,伸出手指拨弄了几下,琴弦却只是“嗡嗡”作响。“你看,这么久了,弦还是好好地。”

    尚铮探过脑袋,“哪那么玄乎。”于是也作势要弹奏一番。苏念倾突然高喊一声,“别动它!”却终是为时已晚。

    “叮~”尚铮指尖一动。悠长而清幽的弦声便从他手中发出。

    柳彦和尚铮俱是一愣,于是偏头,看着刚才出言的苏念倾。

    苏念倾走过来,拧着眉头,手指重重一拨。

    除了几人的呼吸声,一切如旧。指尖的一抹红,像颗红豆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鲜红色蔓延,琴弦将她的鲜血吸收得一干二净。

    “不是不能发声了。”而是这琴,再也不愿意出声了而已。除了虚清,还有谁能让它如此欢快地吟唱呢?良久,苏念倾看着尚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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