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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自我洗白 作者: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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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敏不接话,翘着双手自我欣赏,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纪以愿心中冷笑,转身往厨房去。从冰箱里取出进口牛奶,倒进玻璃杯里,微波炉小热一分钟,取出来就着刚好的温度一口口灌进肚子。

    她不吃饭已经很久了,她比夏翊矮了小半个头,却和她一样重,这般无形的在意,在纪以愿脑海中不断放大,由瑕疵变为错误,由错误蔓延成病毒,让她餐餐难以下咽,每吃一口都觉得自己在与罪恶共舞。

    她可以胖,但绝不能比夏翊胖。

    喝完牛奶转身的那一刻,一股浓郁刺鼻的甲醛味扑面而来,犹如迎面倒下一堵新刷的白墙。大红色的指甲油质地粘稠,混合着亮闪闪的金丝,顺着刘海蜿蜒至面颊,像是被流氓从背后敲了啤酒瓶。

    鲜艳的色泽缓慢流淌在纪以愿瓷白的皮肤,刘思敏神色淡淡望着她,眼底有眼熟不住的轻蔑,手中握着空掉的指甲油瓶。

    纪以愿也不伸手去抹,呛鼻的气味刺激得眼睛发红,双拳紧握,但心中一片平静。

    不过是羞辱。

    除非我想,没有人可以伤害我。

    纪以愿在心中默念。

    刘思敏绕过她取了餐桌上的水果后走出厨房,新鲜的苹果在她齿间发出咔擦咔擦的分裂声,伴随着刻薄的声线,在纪以愿耳边炸开。

    “垃圾。”

    *

    转眼便临近告别演出,场所被安排在a市最大的歌剧院,即使二楼有豪华舒适的包间并且价格适中,但粉丝宁可花更多的钱混个前排,近距离接触喜欢了五年的偶像。

    追星原本就是这样一件事,毫无理由,但莫名热忱。

    之后几场排练中纪以愿变得越发少言寡语,连萧晴都很难和她搭上话,原本清冷的气质慢慢朝着阴郁发展。

    排练间隙吃盒饭时也是象征性地沾唇即止,剩下的大部分都进了尤溪知的肚子。

    苍白瘦削,眼神却明亮得可怕。

    夏翊埋头吃饭,心头掠过一丝忐忑,两世为人,她都没能看透过纪以愿。

    这次公演连intro在内一共安排了二十首歌曲,最后一首压轴便是一炮而红的出道曲《只愿》,成员们要用复古的妆容带领粉丝走回五年前的那个四月,对于夏翊来说,前世的四月代表着噩梦,而今生,则是涅盘。

    娱乐媒体关注的则在于纸鸢组合解散后各个成员的去留,是与澄天娱乐公司续约,抑或是签约新公司,是继续留在歌坛,还是往影视方向发展,甚至是否就此淡出娱乐圈。

    各家粉丝抓紧时间订做自己偶像的应援灯牌和应援服,想在告别演唱会上给自家爱豆一片最华丽的海洋。

    夏翊坐在保姆车里,看着微博上自己的粉丝后援团艾特她,向自己展示制作完成的尚未拆封的成箱成箱的应援物品,眼眶泛红,照片中和她相熟的团长笑容明媚,带着一抹邀功的小狡黠。

    毫不犹豫地转发并评论【诶,焰火你们这样要把本魔女宠坏的!宠坏了不退不赔!】

    烈焰红唇小魔女的粉丝群体被称为焰火,绽放即终章,即使终章也要热烈。

    她喜欢这个名字,有着义无反顾的决然和饱满的生命力。

    三十秒后【焰火】到达战场,基本三秒一刷新,评论与点赞成倍增长。

    【焰火只为小魔女绽放!】

    【期待最后的红色海洋!】

    【夏夏喜欢你五年了求翻牌嘤嘤嘤!】

    【祝小魔女电影《毒蝶》大卖!】

    ……

    夏翊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刷新,仔细阅读每一条或感人或逗逼的留言,在焰火口中,她是耀眼的太阳,是浓烈芬芳的鸡尾酒,是迎着温暖绽放的红石榴花,而真正的她暴躁易怒,守着秘密活得战战兢兢,龟缩在一方小小的屏幕后偷偷热泪盈眶。

    焰火于她来说是虚幻的美好,是光影折射下的彩色泡沫,是眼睛说出的谎言。曾经她亲手摧毁这份温暖,而如今的焰火明亮灼热,捧在手中,烫平心口。

    她自卑又自负,在坎坷不平的前路上打着滑前行。

    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一只手来,大而有力,修长而骨节分明,顺着手背上流畅的骨骼弧线向上望去,便坠进一双深沉的眸子,在与她对视的那一刻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柔和,将她包裹在其中,仿佛暖融融的温室,身型清俊挺拔,气质清雅犹如雨洗青竹,干净而坚定。

    “圈圈,为你辛苦,我甘之如饴。”

    嗓音沉静,淡淡而不容置喙。

    ————

    “夏翊,夏翊?夏翊!”

    “唔——”迷迷瞪瞪睁开眼,夏翊茫然地看着坐在驾驶座上回过头的组合经纪人吕明明:“怎么了明明姐,发生什么事了?”

    “到你家楼下了!”吕明明嗔怪:“玩手机还能玩睡着,这几天在家还没睡够?”

    夏翊也不恼,嘿嘿一笑,揶揄道:“明明姐你难道忘了,我伤的是后背,整天只能趴着睡,一点都不舒服。”

    “就你理由最多,后天就要告别演唱会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有的忙了。”吕明明四十多岁的年纪,画着浓妆,噙着笑叮嘱道。

    “知道了明明姐,你也快回去休息。”说完转身往电梯走去。

    打开门的那一刻,灯是亮着的,柔和微黄落满小小的起居室,陆爵燃穿着她的小围裙,在厨房隔间里忙忙碌碌,见她回来,清冷的面庞镀上柔意,从微波炉里取出热好的麦片端着杯子向她走来。

    “回来了?先喝杯麦片垫垫肚子,晚饭一会儿就好。”

    杯壁微烫,陆爵燃用餐巾纸裹了两层递给她,不忘叮嘱:“拿稳。”

    夏翊鼻子发酸。

    所以为什么有人可以把这么土的围裙穿出巴黎时装周新推单品的感觉啊摔?!

    还有——

    “陆爵燃你丫从哪里搞到的我家门钥匙?!”

    “……”

    转眼瞥见被随意扔在沙发上的录像机——

    “陆爵燃你丫居然偷看我穿睡衣排练的视频!”

    “……”

    所以你能指望一个女流氓给你来煽情?

    陆爵燃默,将杯子塞进她手里,确保她不会被烫到后转身继续捣鼓晚饭去了。

    男人挽着袖子,露出一截手腕,案板上的番茄应该是才从菜场上买回来的,上面沾着些泥巴,电饭锅顶端冒着白烟,看起来很快就能从煮饭模式跳到保温模式,天气渐寒,她恶作剧地买了双41码的毛绒兔子拖鞋,粉嫩粉嫩的,然而对方欣然接受,穿得无比愉悦。

    他似乎很少有慵懒或者随意的状态,或许是长期肩负重担,或许是身为偌大集团的决策者,看起来总是不苟言笑。

    个屁。

    在夏翊眼中,陆爵燃根本就是个腹黑货,但她同样不得不承认,他骨子里,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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