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洗白 作者: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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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男士手表。
视线在表盘上轻轻一扫,对面的兴盛代表立刻意会陆爵燃这是不耐烦了。
陆新安额角几乎爆出青筋,这种明明是他的杀手锏却被对方看作是小儿科的感觉糟糕到极点。
明明他才是年长的那一个,但在陆爵燃面前谈生意总觉得自己就像个班门弄斧的小屁孩。
“不知道侄子有什么高见?”
最后还得咬牙切齿地装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心塞。
“叔叔,你如果是想套我弘业的开发方案,那自然是要给出点诚意的。如果你只是单纯得想知道自己的方案可笑在哪里,可以问问对面的兴盛代表,再不然,成人高考向你敞开怀抱。”
陆新安:“……”
好气哦,可是还要保持微笑。
十指交叉搁在双腿上,陆爵燃轻阖双目,用最优雅的姿态告诉房间里每一个人——
弘业的方案就是最好的说什么也没用,反正我就这态度,你要是想不开和澄天合作了到时候连裤衩都买不起不要怨天尤人,只能怪自己丢了脑子还不捡,本王现在累了不想说话你赶紧给个准话,这合同签还是不签,不签本王还要追到另一个城市去和准王妃约会。
兴盛代表沉默了一会儿,大概还是拿不定主意,拎着手机出门给自家老总汇报情况。
于是偌大的办公室里又只剩下叔侄两人。
“燃燃啊——”
“别逼我喊一大把年纪的你新新。”
“……”
“你爷爷奶奶的身体还好吗?”
陆爵燃用鼻腔哼了个“嗯”出来。
从陆新安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双腿邤长,微微岔开,看似随意但上身笔直,轻靠在椅子上。鼻梁高挺,颌骨流畅,眼窝深而留有阴影,全身上下涌动着一股子东方古老的深居遗贵气韵,浑然天成而绝非矫揉造作。
有些人,天生就是用来仰望的。
人人生而不平等,但好歹未来的路都是自己走,无非孰难孰易罢了。
比如陆新安自己,一条权贵之路,生生被自己给作掉,偏偏还不自知,总觉得是陆家给他造的业障,在怨恨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在怨恨累积到顶点时,要么爆发,要么转移。
他暂时弄不死陆爵燃,那怎么办呢。
心中冷笑,他想起了一个人。
纪以愿。
*
刘思敏带着阿勉卡在第十天回到了a市。
得到新鲜血液滋润的她面色红润,嘴角也隐隐有了笑意。
和阿勉分开前她特地往他手里塞了两沓钞票,低头劝慰他赶紧把房租交了,然后去别处找一间好点的房子,她替他买下来。
说完恋恋不舍地勾住阿勉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吻一下,转身扭着腰离开了。
阿勉看着刘思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温柔而羞涩的笑容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厌恶和嘲讽,厌恶刘思敏,嘲讽自己。
纪以愿每天在家和练功房之间两点一线,一开门看到刘思敏的出现,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是down到了谷底。
刘思敏在见到她时同样回归不佳的心情,正在用喷壶浇灌吊兰的手用力一缩,“噗呲”一声细密的水雾喷洒得到处都是,用于装饰的小圆桌上顿时一片水渍。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垂着头一动不动,直到纪以愿迈开步子往楼梯上走去时,才用带着轻蔑的语气骂道:“腌臢货。”
不知道在说谁。
纪以愿回到房间,从垃圾桶里翻出扔掉了几天的香烟。
当时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特地将每一根烟都柔得皱巴巴,以至于此刻不得不用按压的方式将烟捋直了,点上烟深吸一口。
妈的,活过来了。
说她腌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出去这么多天,回来春风拂面的样子,当她还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吗?
好歹我是个处。
纪以愿想着想着又高*潮了,说不定夏翊谈了男朋友早就在床上被*操*烂了,说不定拿到《毒蝶》这个角色就是被潜的,说不定根本不用自己的引导她就已经堕落了,再看看她自己,又努力又干净,人气高,金主也硬气。
完美。
嘬了口烟,银灰色的烟雾顺着鼻腔丝丝缕缕往外溢,湮没了她眼中星光熠熠的憧憬。
“扑哧。”忍不住喷笑出声。
屁股沾着唾沫被染成深色,烟头随意地扔在被阿素擦到反光的地板上,圆头的哥特风小皮鞋狠狠踩上去碾了两下。
真是为自己的优秀感到自豪。
*
夏翊因为无名指上戴的钻戒,被记者花式的求真相姿态逼到差点说真话。
好在邱露带着好几个工作人员一同阻拦,再三申明只能询问有关电影的问题,这才稍稍平息下去。
至于那枚看着简单其实贵破天际的钻戒,邱露清楚得很,毕竟老是充当司机的阿穗发微信和她说——
【小露子,你能信吗,咱们家boss在定制钻戒啊钻戒!】
【毕竟boss,出手快准狠。】
【woc小露子我赌十块钱你猜不到我在boss的办公室看到了什么!】
【穗爹,你贪小便宜的本性什么时候能改改!】
【快点!十块钱也是两个煎饼果子了好伐!】
红包——哔——送达——接收成功。
【boss的办公桌上都是他设计的钻戒草图啊草图!铅笔画的!还注明了——额那是英文恕我无能为力!】
【啧啧,咱家小陆妥妥儿的痴情种啊!】
阿穗已经想起了圈圈这个名字为什么听起来如此的耳熟。
在他还未成为弘业的撰稿人,还是个破杂志社的小编辑时,追踪报道过一起性质严重的幼女猥亵事件,但在网络尚未发达的那时,百姓的资讯来源基本只有报纸和新闻,很少有大型论坛这类能够集中舆论造成社会影响的工具。
因此即使案件轰动一时,很快也就被人们所淡忘,但阿穗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杂志社社长曾经找到他,对他说,撤报道吧,去跟别的新闻。
他后来也关注过一些后续,没有父母的保护,没有社会舆论的支持,受害者依旧待在孤儿院里,而加害者也没有离开孤儿院。
写报道的时候他记得用的是女孩的小名,圈圈。
刑法中,未满十四周岁的女性称之为幼女,而那年的圈圈,只有十岁。
据她自己所说被猥亵长达两年,难以忍受才跑去公安局报警,警察虽然受理了案件并前往孤儿院进行了简单的调查走访,但除了这个叫圈圈的小女孩外就只有一个叫宁宁的小女孩证明圈圈确实受到了伤害,其他女孩均表示否认。
而被指认为加害人的院长更是矢口否认。
好在有媒体及时追踪报道,才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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