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了事 作者: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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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吧。”语落,她从腰际掏出一把小刀,随后又掰开了秦伯年的手,将刀子轻轻放了上去。
他的眸底当即一惊,心口冲击着狂怒的海潮,不断激荡着他的心脏。
微弱的光线里,这把刀闪出的寒光在她眼上一闪而过,而他隐隐咬着牙,手也在轻轻颤抖。
她抬手,轻轻挑起垂在他眉心的刘海,好好地整理了一番,一字一句道,“你可以杀我,死在自己儿子的手里我觉得很值得,也很幸福。只是你父亲的死就这么算了?他做出的牺牲也没有意义了?天底下有哪个妈妈不想把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当年白槿为了守住秘密害了我弟又想杀我,甚至瞒天瞒地那么久。她对你的残忍,我不是没有看见,可我就是想让你在这样的环境里滋生出对她的恨意。我的傻儿子,你太宽容了,表面上对她不冷不热内心却对她言听计从,她不让你从商你竟然去做了警察,我不放心你,才让丁驰和你同一天入队。”
听到这里的时候,秦伯年已经懵了,原来那时候和丁驰同一天入队不是巧合,是她安排的。他心里的情绪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种飘渺的幻灭般的悲哀遇上了那心口悄然升起的暖意,一冷一热,他几乎崩溃。
她抿了抿唇,又开了口,“以前你在国外,有几次遇到金钱上的困境,那些莫名其妙汇入你账户的钱不是白槿给你的,是我!”
“是你?”秦伯年有些哭笑不得。
以前还是金牌制作的时候他就觉得很奇怪,账户里的钱有时候来的莫名其妙,可他一直都以为是白槿给的,今天才知道,自己的母亲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
她从没有一刻远去。
“要说的,我都说完了,现在你可以动手了。”她收了收情绪,冷静淡定地笑了笑。
秦伯年看着她的性子,阖了下眼,自己的脾性和态度和她那么像,多半是遗传,可唯一不同的是,母亲背负了太多不能对别人言说的痛苦,而他恨过的人只有白槿一个。
“动手吧。我不想成为你人生的污点。你若是想选择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就当今天我说的一切都是骗你的。我从来没说过,你也从来没听过。”她是笑着说的,可那笑容何其悲惨。
秦伯年的手颤抖了下,他低头看着手里明晃晃的刀子,先是握得很紧,再是盯着发愣,最后的最后,匡唐一声,两条坚实的男人臂腕强势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吸了好几口气才撕心裂肺般喊出一句,“妈----”
他的手指在她背上狠狠嵌着,嘴唇也咬破了血腥的气味充斥着他的在他鼻腔,合着醇厚的呼吸缓缓淡下来了。
……
第二日。
秦伯年站在镜子面前盯着镜中的自己,这段时间自己消瘦了很多,原本倨傲的下巴都削尖削尖的。
拿起刮胡刀剔去了脸上多日来积下的胡渣,泡沫洗去的时候,他的脸依然英俊地有些过分。
他脱了个精光,走进浴室,温热的水不停冲刷着他健硕的身子,从他墨色的黑发一路流淌,可静下来之后脑中想的,都是某个人的影子。
龙头关上的时候,他一丝不挂地从浴室里走出来,再度站在了镜子面前,有型的身体曲线,每一道线条都如一气呵成般深邃深刻。
他的眼睛轻轻一眯,目光落在洗脸上的那套黑色夹克上。
…
第163章 拨云见日
他换好衣服走出洗手间,到楼下的时候正好撞进一双柔和平静的眼睛里。
“正好去叫你吃早饭。”女人的声音不咸不淡,和秦伯年几乎是一个性子。
秦伯年没有说话,一步步下了台阶,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顿下了步子。
盘旋的楼梯上,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想去亲近对方,可眸光中总又透着疏离。
他张了张口,可又发不出半点声音,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嗯,吃饭。”就匆匆地与她擦肩而过。
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人。
早餐是最普通的白粥油条,两个煎蛋,一叠咸菜。
秦伯年碗里一直会不间断的有她及时夹上来的菜,他的心里很暖,即便什么都没说。
一碗稀饭下肚,他放下筷子,酝酿了很久,说了句,“从今天开始那些事都不要管了,把制毒工厂关闭,安心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就好。”
她一惊,刚想说点什么,秦伯年又补了句,“其他的,交给我。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替你们讨回公道。”
这时候,有个男人从外面进来。
来人一身黑衣,带着帽子,看到秦伯年的一瞬间,男人的眸底有惊色。
秦伯年的眼睛一眯,脑海中瞬间划过好几个画面,要是没猜错,这个人曾涉及过那几起案件。
她向来是个聪明人,看出秦伯年心里在想什么,就不再避讳,“他是我二十多年前意外救下的,和你想的一样,之前几起案件都有他掺合。”
只是不知是否错觉,秦伯年觉得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光有一瞬间的闪烁。
“那天从窗户里把俞夕弄走的人也是你?”秦伯年将目光转向了他。
“不是我。隔壁房间的尸体是我偷的。”男人看她一眼,会意了她的眼色后冲秦伯年一五一十道来。
她摆摆手,让男人下去,说一会再见,男人很快识相的退下了。
偌大的一路仿佛瞬间有沉静下来,秦伯年看向面前的女人,眸底泛起一丝考量后问了句,“严青,是你的人?”
她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嗯。他算你半个老师,除了丁驰之外,严青也是我安排去照顾你的。”
秦伯年心口一怔,“那我和小敏的照片也是你传到俞夕手机的?”
她摇头,“不是我。”
“不是你?”他更惊,剑眉蓦地一挑。
她顿了几秒,表情有些许无奈,“我想可能是丁驰吧。”
“是他?”
她点头,“自从你打死了他的爱人,我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他了。”她甚至觉得丁驰和严青现在已经有了异心。
“丁驰和严青为什么会听你的话?”秦伯年的眸子很锋利,今天他必须将所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全都弄清楚。
她打量了一会他的神色,缓缓道,“我被白槿推入大海,被礁石划伤了脸,醒来的时候是被丁驰的父亲救的,后来我嫁了丁驰的爸爸。看着丁驰长大,把很多原本该给你的爱都给了他。那次陈熙的死对他影响很大,我想他现在很可能还是没有放下。”她顿了顿,“至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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