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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草了事 作者: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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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伯年的电话,手指刚想按下去,又突然缩了回来。

    秦伯年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过她,整个过程的危险系数很低,而且很多场子里进去之前要关闭手机,她不知道自己一通电话会不会反而让他陷入险境。

    考虑到这些问题,她又把手机静静地放下了。

    她睡不着了,打开了电视机,随便调了几个频道就看见媒体对今天警方扫赌行动的报道。

    丁驰的背影一下纳入了俞夕眼中。

    好歹和丁驰工作过一段时间,他的背影俞夕还是可以认出来的。

    她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身子不由前倾,仔仔细细听着报道内容。

    听完之后,她的脸色有些沉重。

    怎么会这么巧,今天秦伯年去赌场找人,丁驰就带人去扫赌。

    这丁驰莫不是长了千里眼,对秦伯年的动向怎会了如指掌?

    过以前的种种,她已不信巧合的几率在一个人身上能发生那么多次。

    自己被白槿警告,开车的司机是丁驰。

    之前王月工作的店里,丁驰包庇王月。

    在车站王月被杀那天,丁驰也出现在车站。

    四九城发生命案,不久后上头调派下来的警官是丁驰。

    线索被切断的时候,丁驰又拿着一份文件冒头。

    等等等等。

    俞夕已算不清楚丁驰在这些有联系的案子里徘徊了多少次。

    丁驰这个人,似乎无处不在,又对每个人的动向都摸得一清二楚。

    新闻结束,广告的声音都显得特别烦躁。

    俞夕关掉电视机,一掌拍向自己的额头。

    她心里隐隐担心着,今晚丁驰应该没有撞见秦伯年吧?

    正在思索间,楼下的大门闷声一关,俞夕首先想到的就是秦伯年回来了。

    她立刻打开房门,下楼一看,只看见那个杀过不少人的左安和几个在房子里巡逻的安保人员。

    独独没有看见秦伯年的脸。

    她一步步走下去,走到左安面前时明显有些忌惮,但她依然正面直视着那双眼睛,干脆地问,“他呢?”

    “他还没回来?”

    传入俞夕耳中的竟然是一个反问句。

    她立刻惊了,“他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什么叫他还没有回来?”

    “我们在一个隐蔽的赌场站了没一会,场子外头探风的人就说警察来了,然后我们就跑了,那时候四面八方的跑,我和他没一路。”左安冷淡地回着,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他皱了下眉,低低道,“这个点也应该回来了啊,我打车去朋友那转了一圈才到,按理说他应该比我先到家。”

    听完左安的话,俞夕的心湖彻底动荡了。

    电视机屏幕里报道了今晚的抓赌行动是失败的,也就是说丁驰真的掌握了秦伯年的动向,但并没有碰到秦伯年。

    丁驰应该是想在抓赌途中把秦伯年也逮进去关上几天。进了赌场的人但凡被逮住,那是由不得承认和否认的。

    想到这,俞夕倒吸一口凉气,还好丁驰没碰到秦伯年,否则又不知道要想什么心思了。

    可秦伯年在哪?他不是个没事会在外面逗留太久的人。

    ……

    出租车原本该在范德志说的地址停下,可中途的时候秦伯年突然让司机在城里的大街小巷里打转,以至于车子开了很久都没有到地方。

    一直闭着眼睛的范德志疑惑了,忍不住问了句,“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在城里瞎晃,不是说要跟我回家吗?”

    司机从后视镜里悄悄看了他们一眼,这两个乘客着实奇怪,一个紧紧闭着眼睛,一个口罩帽子带得像个特务,手里还拿着一个木头椅子上断下来的支柱棍子。

    正好车子开没油了,司机停了下来,“先生,没油了,要不你俩下车吧。”

    秦伯年往后头看了一辆,发现一直跟着自己打转的那辆出租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第203章 他才是掠夺者

    秦伯年觉得啼笑皆非,以前发生命案的时候幕后的黑手是自己的生母,母子相认后竟然还会有人关注着自己的行踪。

    也好,就今天吧。干脆来个了断。

    秦伯年在心里这么想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司机师傅,随后他侧目对范德志说了句,“下车。”

    范德志闭着眼睛,像瞎子一样摸索着下了车。

    两人站在路边,秦伯年提着男人的衣服扯了一路,绕进一条深静谧的小巷子。

    月光悉数,远处流浪狗的叫声在耳边隐隐传来。

    范德志很是害怕,压低声音道,“大哥,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现在这是哪?好安静。”

    “闭嘴,你再多说一句话,小心你的头上多一只眼。”秦伯年严肃道。

    范德志没再多说一句话,从头到尾都不敢睁开眼睛。两人在巷子的转角处隐藏起来,不多时,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秦伯年把帽檐压低了些,月色下他的那双如同夜鹰般的锐利双眸轻轻探了一眼。

    他凝了眼身边的范德志,黑眸中泛起一丝考量,手起掌落,范德志被击中穴位昏了过去。

    巷子里的那道身影听见了动静,手探向了腰间。

    这时,秦伯年的半个身子从巷子转角缓慢地出现。

    稀薄的月光里,秦伯年整个人的感觉像是隐藏在城市里的猎人,那样威武挺拔。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他淡淡地问了句,过分低哑的声音顺着空气的流转传入男人耳中。

    秦伯年这句话才说完,男人的身后又突然多了一道健魄的身影。虽然视线太黯淡,但秦伯年还是从那熟悉的轮廓中辩出这个后来出现的人是谁。

    “原来是你。”秦伯年倍感意外。

    丁驰摆摆手,让负责跟踪秦伯年的家伙先离开。男人走后,狭长的小巷里,两双眼睛都直视着对方。

    秦伯年迈开脚步,一步步走向丁驰。

    每走一步都是0.82米,异常的标准。

    在离丁驰只剩下三米的时候,丁驰突然掏出了手枪。

    秦伯年的步子一顿,随后笑了,“警察开枪,子弹消耗在哪都要和上级报备,你若是有胆,尽管开枪。”

    丁驰没沉默太久,在秦伯年话音落定之后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没什么不敢的。”

    一声枪械开保险的动作干脆利索。

    秦伯年似笑非笑,拿下了口罩,丢去了鸭舌帽,随后扭了扭脖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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