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了事 作者: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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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道,“怕。”
秦伯年盯着她很久,突然道,“让我好好想想,你在茶室里问我的问题,我明天再给你答复。”
俞夕又是一愣,看着他的脸很久都没有说话。
……
穿过静谧的小道,两人回到最初认识的地方。因为今天的事,那个家是暂时回不去了。
门开了,一股久不通风的味道扑进了鼻腔。
秦伯年打开卧室的灯后快步走进去,把几扇大窗户都打开,空气对流,没一会屋内的味道就淡去了。
他找了快干净的抹布把沙发擦了擦,拉着俞夕坐下,低柔地问,“要不要再叫点东西吃?你现在饿了吗?”
俞夕看着他,也不知道怎么的,鼻子突然就酸了,两滴眼泪瞬间滚了下来。
他一惊,立刻探向她的额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俞夕拉住他的手腕,摇摇头,“我是在想,你今天的心情一定很差,怎么还什么都想着我?”
俞夕这个流泪的理由让秦伯年顿时被逗笑了,他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又轻轻摩挲了下她的脸,“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我不想着你那想着谁?”
他说完,唇边的笑容突然僵下来,眸中的神色也突然深谙了起来。
颀长的身子站了起来,他走到窗前,看着不远处那座拔地而起的陆氏大楼,心境也发生了变化。
以前买下这个房子,只是单纯地想亲眼见证陆氏的败落,当时的自己,恨得人还是白槿,错把白槿当成生他养他的女人。
现在再从这个窗户望出去,他眼底的恨意已经荡然无存了,有的只是叹息和无奈。
就是因为这撞大楼,让多少人承受着痛苦,它不是个令人天堂,更像是个炼狱。
为了权利,为了金钱,有些人拼尽一生,可最后究竟得到了什么?
他们失去了最简单的快乐,忘记了最单纯的笑容。
亲情不再是亲情,爱情不再是爱情。
一直在得到,却又一直在失去。
秦伯年的眼睛眯了眯,看向那被黑暗浸透的陆氏大楼。
真的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厌恶商场上的弱肉强食,你争我抢。
他想跳出来!
……
城市的另一处,陆言跌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已经三个小时没有说话了。
小敏就坐在他身旁,安安静静,不敢去打扰他。
陈嫂送来了夜宵,小敏让陈嫂放下,摆摆手让人出去。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了,小敏看了眼盘子的食物,叹了口气,她伸手胆战心惊地拉了拉陆言的衣袖,瞪大眼睛看向他,“吃点东西吧。”
他缓缓地抬手,对上小敏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他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问,“怎么会这样?我妈,我妈她怎么会被警察带走?是他们弄错了,我妈不会杀人的,对吗?”
小敏被吓坏了,陆言的眼睛像是充了血一般的猩红,今天的打击对陆言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明明是他先报警抓秦伯年,怎么到最后秦伯年没事被放出来,而进去的换成了自己的母亲?
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这巨大的变故。
今天的事何止是晴天霹雳那么简单,对他而言是毁灭性的动荡。
小敏深知他现在的心情,不敢多言什么,只是皱着眉轻柔道,“别担心,警方会查清楚的。”
小敏没料到自己的话才出口,手腕上那份男人的力道竟然加重了好几分,差点捏碎她的骨头。
他突然咬牙切齿地问,“你不相信我妈没杀人。”
母亲被带走的那一瞬,他就想问了,之前她在医院吃饭时的暗示看来早就有了深意。
他明明记得当时清清楚楚告诉过小敏,如果是他,一定会告诉自己身边的人,至少不要落下什么遗憾。
要知道再过五天就是母亲的生日了,他还没有尽孝,还没有报答白槿的养育之恩,就算她真的杀人了又怎么样?至少这些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只有白槿一个。
她从没做过伤害他的事。在陆言眼中,自己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最大爱的女人。
男人的唇角浅浅地抽动了一下,眼眶紧跟着湿了,他垂下头,身子弓成了一只虾米,奔涌而出的泪水一颗颗地落在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突然间匡唐一声,陆言一拳打碎了卧室的玻璃,鲜红的颜色顺着玻璃的裂缝缓缓地流淌下来。
小敏眼眸一提,心脏传来了很深的痛意,她一把圈住了陆言的精腰,几乎在求他,“别这样。”
第213章 都不爱我 1
陆言低头,看了眼紧箍在腰上的手,眸子更暗了。
他盯着小敏交缠的指尖,自嘲一笑道问,“公司被秦伯年霸了,我妈被警察带走了,这种时候你避之不及才对。”他说完,一根根掰开了她的手指,鲜红的血液染红她白皙的手背,落下了斑驳的血迹。
小敏的身子摇晃了一下,眉头紧紧皱在一块,却不知道再说什么话才能安慰陆言。
他今天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小敏能理解陆言现在的心脏有多脆弱,而她的心疼也越来越浓郁。
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很容易,忘记却太难,秦伯年依旧在她心里,只是陆言毫无预兆地挤进了她的心,正在渐渐驱赶心底那个放了太久的人。
陆言从椅背上拿了外套准备出去,小敏怕他是要去喝个烂醉,回过神才跑到门边摊开了手拦他去路,“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灯光蔓延不禁秦伯年的脸,那眼底的深谙浓得像外头漆黑的夜色,他咬咬牙,低声一喝,“让开!”
小敏吓了一跳,但后背还是牢牢地贴合在门上,结结巴巴道“我,我不让。”
陆言看着她一脸同情的表情更觉受伤,他轻轻一笑,蓦地挑起了她的下巴,“真以为你是我妻子?让开!”话音刚落,他一把将她提到一边,摔门而去。
……
第二天一早,秦伯年的电话响了。
是上次那个和他约好时间拍外景的摄影师来的电话。挂掉电话后,他没有很快叫醒俞夕,而是悄悄下了床。
他穿好衣服走到客厅,坐了一会,无意间瞄见茶几下面那包没有拆封的香烟,他伸手想去拿,卧室的门却开了。
俞夕睡眼惺忪,穿了一套睡衣站在卧室门口。
秦伯年的手又再度缩了回来。
俞夕见状,轻步走到他身边坐下。
他侧目冲她笑笑,伸手去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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