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年 作者: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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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伸手,等他牵。
小茶偷偷瞄了一眼,脸色便红了,好似知晓了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不过片刻功夫,饭菜都已布好。
福伯年纪大了,老爷子又不在,福伯也只是站在一侧,小茶自觉上前伺候。
“老爷子爱吃的糖醋鱼,你尝尝。”
其实也不需要她伺候,侯爷一直在替小姐夹菜。
“厨子做的八宝鸭子,色香味都比老爷子做的好。”
“这是我喜欢的。”
“这道菜是福伯特意让厨子做的,你看有没有珙县味道?”
……
小茶忽然觉得,小姐怕是真的瘦不下来了。
(今日第二更)
等晚饭用完,在外阁间简单歇上一歇,孟云卿果真起身,要去蕙兰阁苑内散步。
先前就一直在吃点心,这一顿又吃得不少,是要消食了。
段旻轩同她并肩踱步,福伯有府中的事务要打理,小茶便远远跟在两人身后。
蕙兰阁苑子其实便不小,苑内每隔不远就点了灯火,加上今晚的月色清明,五需旁人在前面提着灯笼,也能看清脚下。
“蕙兰阁还呆得习惯?”他问。
声音很轻,就着风丝丝沁入心际。
“习惯是习惯,就是这么个苑子竟比定安侯府的西院还要大些,若不是小茶领着,我怕是都要走丢的。”她又是玩笑话。
他转眸看了看她。
他喜欢她这样。
从衢州城回京,她同他就不像早前拘谨。
“为什么让我住蕙兰阁?”孟云卿也主动问起,阿玉下午的话分明是胡诌,她是不信的,“是你的意思,还是爷爷的意思?”
“我的意思。”他言简意赅:“我住隔壁。”
她想了许多版本,譬如蕙质兰心,譬如景色宜人,譬如这里有汤池……
结果,缘由竟是近。
孟云卿忍俊不禁。
他又看她:“两处苑子在后苑是通的,我要见你,或者你要见我,都不必绕远。”
她意外,显然并不知晓。
“下午时候,小茶没同你说起?”他问。
孟云卿摇头:“许是……小茶也不清楚吧。”心中却想着,还或许是苑子相通这档子的事情,原本阿玉才是伺候她的人,小茶也不知当不当同她说起。
“我领你去看看。”他提议,“晚些,也可以去我那里沏壶茶。”不管前厅的那些麻烦的人走了没有,但在蕙兰阁和霁风苑这两处总归是清净的。
他并不想今日应付这些人。
孟云卿道好。
“云卿,慢些。”踏过浅着溪水的石阶,这条路比旁的更近,他伸手牵她。
她也听话伸手。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浅着手踏过去。
他走在前面,她就踩着他的脚印过去。
鞋底稍稍没了些水渍,却很稳妥。
她忽然突发奇想:“这里的冬日会下雪吗?”
珙县的冬日会下雪。
燕韩京中更偏北些,冬日里的雪下得比珙县还要大些。
苍月在燕韩的南边,她早前没有问过旁人,只是觉得以蕙兰阁里的景致,若是再衬上一些冬日里的飘雪,会很美。
他想了想,“下过一次。”
下过一次,便是几乎没有下过。
孟云卿有些失望。
他又道:“树上的绿叶未落,上面还挂着薄薄的一层雪。内湖那里不会结冰,但湖中亭的屋檐中会覆着一层白雪,很好看。”
孟云卿就有些惊讶。
苑内又没有松柏,冬日里的绿叶和白雪,她在燕韩的确没有见过。
他先前说的内湖飘雪,她也好奇想看。
“今年的夏日也不算热,兴许到了冬日也是个寒冬,等等看会不会下雪。”他向来猜得中她的心思,孟云卿也点头,她盼着今年冬日里下一场雪。
等到后苑,果真有一处小门。
小门是开着的,门上绕着蔓藤,蔓藤上还有蓝色的花卉,在灯火的映衬下仿佛是一幅手绘。她下午和小茶路过这里,只是没有留意。
“这里过去就是霁风苑。”蔓藤有些低,他过得时候要伸手撩起蔓藤上的枝条,“蕙兰阁很久没人住了,一直空着,这里就生了些藤条。”
孟云卿个头不高,又有他在前面引路,也不怕藤条落下来打在头上。
小茶也远远跟着,没有上前帮忙。
等过了这扇小门,霁风苑那头的景色就全然不同。
若说整个蕙兰阁都以树荫,溪水和林间小道为主,那霁风苑便是名副其实的清风霁月。苑中有比内湖小一些的湖泊,唤作“霁月湖”。湖心里没有湖心亭,也没有旁的冗余,清风晚照,就悠悠落在湖中央,水波漫漫,别有一番意境。
“这里的景致好。”孟云卿不由赞叹。
他转眸看她:“喜欢就搬过来?”
嗯?她微楞。
他又低头道:“也等不了多久。”
她才明白他的意思。
嫁过去,就同他一道住在霁风苑了。
霁风苑的灯火本没有蕙兰阁清亮。
但月色的清晖铺满了整个湖面,他的侧颜隐在清晖里,煞是好看。
“小茶。”他朝身后唤了声。
小茶快步上前,“侯爷。”
“先去我屋内,把沏好茶。”他平常声吩咐。
小茶照做。
茶杯要洗,茶叶要温,还要沸一趟水,时间有些紧,小茶脚下生风。
的确是个老实的,他笑了笑。
待得小茶跑远,他伸手将她箍在怀里,俯身,将唇畔贴上她的侧颊,轻轻沾了沾。周遭没有旁人,他的声音便比月色还要撩人些:“今日在府中做什么了?”
“沐浴,睡觉,吃饭,去蕙兰阁走走,同阿玉和小茶说话。”她也如实应声。
“都说了些什么?”他也继续问。
“说王太尉家的孙女,刘尚书家的外孙女,周太傅的侄孙女,还有谢将军的女儿来了府中,以为你回府了,都在前厅喝茶等着。”
她只听了一遍,却是记得清楚。
“谁同你说的?”他就笑。
“阿玉。”她也笑,“还让我去前厅看看。”
“那你去了没有?”他问。
“没有。”她应道,“有些乏了,就在屋内同小茶说了会儿话。”
他的客人,哪有她去招呼的道理。
“不去也好,反正明日也要见的。”醋意有些浓,他会意。
“她们日日都要来侯府?”她好似惊奇得很。
她分明是有意的,他顺水推舟:“是,恼火得很,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她就噙着笑意,不说话了。
“云卿。”他忽得松开手,然后走到她身前,悠悠道:“上来,我背你。”
“背我做什么?”她问。
“逛霁月湖。”他伸手,那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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