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冷怎么办 作者: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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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许慕然不禁绽开笑意:“辛苦,但是值得。”
马洼村一事,因为事发突然,且犯罪分子势力不大,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执法部门一举抓获,没有漏网之鱼。
她在吕天华的带领下采访了犯/罪/嫌/疑/人,做了几篇后续的深度报道,全方位地揭露了马洼村制/毒/案的“前世今生”,收到了很不错的社会反响。
见她业务水平逐渐提高,吕天华开始放她独立。对方还跟她开玩笑似地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用不了几年,我这老骨头估计就干不下去了!”
她含笑道:“您这是说什么胡话呢?”
累的时候,是真的累。累到酸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累到眼前出现重影,连轴转的时候,甚至还会因为低血糖而晕倒。
满足的时候,也是真的满足。看到投稿群众的问题被解决,以及他们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时,她总会想起那个下午,她问王三群:“你的梦想是什么?”
她不知道他的梦想,但却知道自己的梦想。
她的梦想就是,写尽天下不公平。尽管有些狂妄,但是——
能够平稳实现的叫想法,不能轻易实现的才叫梦想。
两人一时无话,为免尴尬,许慕然心不在焉地从包里掏出护手霜开始抹,结果一不小心挤多了。
抹了也不是,浪费了也不是,思来想去,她转头问周磬:“你要涂护手霜吗?”
“啊?”
许慕然把手举给她看:“喏,我抹多了。”
周磬点点头:“好。”
她将自己的手背跟周磬的手背蹭了蹭,见剩余了差不多的量,正想收回手,却被对方一把捉住。
不显指节的纤长手指就像一根根电热丝,烧得许慕然面红耳热。
她轻声叫她的名字:“……周磬?”
周磬没说话,只静静地望着她。
室内突生出一股旖旎的气氛,逼得她简直要溺在这温柔乡里:“你……你说话啊?”
也不知道是谁先靠近的谁。
许慕然盯着周磬近在咫尺的鼻尖,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而她们之间的距离还在逐渐缩短。
“没关门?周老师?周老师你在里边吗?刚刚去教室找你你……”
待徐知阳看清办公室内的情景,他手里的试卷“啪嗒”一声,掉了。
第040章
周磬眉目间满是被打断的不悦,或是站起身来时,突然想到了面前是自己的学生,便硬生生管理了下面部表情,使之看起来温和了些:“有事?”
徐知阳张了张口:“我……”
他原来是想找周磬帮他修改论文的,没想到却看到了什么本不应该被他知道的事情。
他的老师,刚刚把他的“学姐”压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那姿势,有点像意欲强吻。
他抬起手挠挠头,又无助地搓了几下牛仔裤的口袋,结巴了一会才说:“我……我……我原来是想找周老师来改论文的现在没事了下次再说吧。”语速之快,连他自己都惊异。
话说完正想往外走,却被周磬客客气气地叫住:“过来吧,我现在正好有空,给你讲讲。是上次想要投《国家物理》的那篇?”
徐知阳机械地点了下头:“是。”
周磬应了一声,随手指了指:“坐吧,我出去洗个手。”
……让他坐在“学姐”旁边?
许慕然适时地出声:“是不是不方便?不方便的话我先到外边转转。”
周磬嘴角一弯:“不用,你在这儿坐着就好。”
柔和笑意落进徐知阳眼里,分外刺眼。
他麻木地坐到许慕然对面,一言不发地垂下头,没有吭声。
屋内弥漫着难捱的寂静,徐知阳没想到面前的人会突然开口:“刚刚……我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周老师想帮我擦一下,结果姿势比较尴尬就是了,你不要想太多。”
好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你不用跟我解释,”他实在是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扯出笑容跟人对话,“这是老师的私事,跟我们学生没关系。”
“更何况,”他注视着对方脸上的可疑红晕,淡淡道:“你们两个都是女的,亲密一点也没什么。”
“对对,”女孩的眼睛亮起来,“好朋友不都是这样的嘛?”
他望着对方陡然变得生动的脸,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才淬过火的锥子,将他的心戳得七零八落。
徐知阳两眼无神地看向自己脚下的地面,匆忙之中下了什么决定,猛地站起身,强撑着对被吓了一跳的许慕然说:“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周老师一会回来要是问起来,就麻烦你代我解释一下,谢谢。”
不等对方回话,他夺门而出。
混乱的脚步声成了串,响彻下午的知行楼。
徐知阳靠墙坐在器材室的最角落,将脸颊深深地埋进掌心里:这是他人生中头一次尝到爱情的滋味,却没想到会是这么苦。
他眼前又浮现出周磬嘴角露出的笑容。他自认为了解周磬,见过她的冷若冰山,见过她的苦口婆心,见过她的循循善诱,却从没见过她对谁像面对那个女孩这样,脱下周身风雪,笑得像个不设防的孩童。
无论是谁,在深爱的人面前,都会退化成最简单的模样。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音调逐渐失控:“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徐知阳也不是不知道,她和他几乎没有可能。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将这些感情深藏于心的准备,安安稳稳地度过剩余几年,然后就可以再不相见。
可是他不甘心。
他怎么能甘心?
若是对方高大俊朗温柔体贴通古博今,令他连望其项背都不能,倒也罢了;偏生那个人普普通通,除了头发长些,笑容多些,与他见过的大多数人没什么分别。
哦对,还是个女性。
他从未想到自己会输在这一点上。
他所在之处的正对面便是陈列着各式天平的玻璃橱柜,徐知阳抬起眼,平滑的透明玻璃仿佛一面镜子,清清楚楚地映出了他颓然、失败的脸。
可笑,太可笑了。
喜欢不可能喜欢你的人,就像空口吃芥末,明知道不会带来愉悦体验,却还是一边流着泪一边咽下肚。
徐知阳想,他早该明白的。
他正准备离开器材室,竟在无意间,从门旁的窗户内看到了令他如鲠在喉的一幕。
周磬带着姑娘下楼,频频侧头跟对方说着什么,逗得对方笑得花枝乱颤,又摸了摸她的头,替她把围巾掖得更紧些。
他站在那里,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凉了。
口口声声地说不在意,到头来都是一场笑话。
他从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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