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欢喜,我的青春遇见你 作者:危楼风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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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倒是感觉呼吸一松,连不舍得情绪都冲淡了不少。
我的变化没逃过钟墣的眼睛。见我这般,钟墣颇是无奈:“你啊你,就让你再逍遥几日,等我回来,看你还找什么借口再拖。”
我只当听不懂,将头埋在他怀里偷笑,过了几秒,又听钟墣开口:“懒懒,等见过爸妈,我们先把婚订了吧。”
我被突如其来的订婚惊地猛地抬头,不期然撞进钟墣茶色的星眸里,那目光清亮坚定,深邃中带着郑重,找不到半点戏谑的影子,就这样沉沉地看着我。
我只觉自己的心脏重重一跳,而后一窒,紧接着便乱了拍。终于明白电视剧中说的心跳漏了一拍是什么感觉。
但我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钟墣见我不语,也不再强迫我,右手在我的后背轻轻拍着,过了良久,开口:“是我太心急了,睡吧。”
我却分明听出了淡淡的失落
第二天早起上课,回来时,钟墣已经出发,床头柜上留了一张纸条,打开,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已出发,勿念!和范夏说好这段时间与她同住,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隔了一行,两个字隽逸有力,分明是‘想你’。
心里一阵闷痛,才发现原来自己既自私又矫情。总是心安理得地享受钟墣的关切与爱意,却总是自私懦弱地在原地畏手畏脚,不肯给他回应。明明心里想答应想的不得了,却永远不敢用行动去表达,分明已经感受到他的失落,却还是因着自己的顾虑在他温暖的怀里装睡,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还好,一切都还来的及。
纵使他的父母不喜欢我又怎样?纵使在爱情里先低了头又怎样?纵使显得随便轻率又怎么?我不能再让我喜欢的人失望。
不再犹豫,拿起手机,敲出烂熟于心的话语,发送。一切完毕,握着字条,躺倒在充满熟悉味道的床上,只觉得从脚趾到发丝都畅快淋漓
☆、第 19 章
距离那条短信发出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星期,钟墣却渺无音讯,而我也未曾主动联系他。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一来是拍影响他工作,二来是虚荣心作祟。
我家母上大人曾用十一个字对我进行过精辟概括:有贼心,没贼胆,干了还认怂。就为这评价,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怀疑我是不是我妈在医院后门捡到的,现在千帆过尽,蓦然回首,发现还是我妈了解我。
就拿这回这件事来说,其实在心里,我早就设想过将来和钟墣的种种,包括婚礼的样子、房子的装修、甚至是孩子的名字,但是到了钟墣要带我见家长、订婚,我又举棋不定,态度模糊,最后让他伤了心失了落,自己又愧疚,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发了短信表了白明了态,这会儿又拿捏拿乔,畏手畏脚,连打个电话探探他的反应都不敢,时间越久,越是懊恼当时怎么就脑袋一抽发了那条短信。
不过发出去的短信就如泼出去的水,哪还有回收的余地,我便日日在期待与懊恼中犹如深闺怨妇,等着钟墣的回信。
终于,在钟墣离家的第十天,我收到了期盼已久的回信。
当时还在上课,无聊的世界地理文献史,正听地昏昏欲睡,不期然想起了短信提醒声,迷迷糊糊点开,收件人一行两字顿时惊的我睡意全无,不是钟墣又是谁?迫不及待向下看去,内容只有短短两行……
范夏进门时,看到的就是我对着手机屏幕傻笑的样子。
“干嘛呢懒懒,中彩票啦?捡到钱了?笑得这么灿烂。”范夏问。
我将手机递给范夏,转过身看着她继续傻笑。
“什么啊这是?”范夏接过手机看了看:“钟墣的短信啊,写了啥啊让你这么开心?”
接着又将内容一板一眼念出声:“秋日游,菊花绽枝头。花下谁家未语人先羞?子欲将心赠与姻缘就。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哎呀,想不到你们家钟公子还这么有文采啊,不过也够肉麻啊!”范夏将手机又递还给我,打趣道:“也就你这没见过世面的,一首高仿诗至于就把你乐成这样吗?”
说完见我还在傻笑,叹了句:“傻得无药可救啊!”便丢下我进了卧室。
都说感情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短短34个字意味着什么,顿时只觉这十天的忐忑懊恼失落统统一扫而空。只余了满心的思念。
一时情动,指尖跳跃,又是一条短信发了出去: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这回钟墣没有让我久等,不过几秒,指示灯闪动,屏幕亮起,我的嘴角也跟着扬起。
短信框里言简意赅,静静写了两个字:“等我。”
哎!这年头去哪找有技术又有文采还有情调的男朋友啊!
只是钟墣,我当时满心欢喜,一心一意盼着念着等着你,怎会想到等来的会是那样一个你?
☆、第 20 章
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最后会是在老顾的办公室见到我的外来婆婆,更没想到我未来婆婆开口第一句话会是:林燃吗?钟墣现在在医院,他想见你。
我连一句阿姨好都没出口,便稀里糊涂担惊受怕地被带到了市人民医院,然后便看到穿着蓝色条纹病服,左腿右臂打了石膏静静躺在病床上的钟墣。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意外地让我七上八下的心归于平静。
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大大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的钟墣还活着。
我在钟墣妈妈安抚的眼神中尽量放轻脚步朝钟墣靠近,病床上的钟墣先睁开了眼睛。我和他的目光就这样不期然地在半空中交汇,眸光点点,不知道是谁的眼里蕴了泪水。
“懒懒。”钟墣用左手撑床,想要坐起。
我快步上前,避开他受伤的右臂,双手一前一后握住后背和左肩,将他扶坐起来,左手抽离的时候,却被他紧紧握住。
钟墣妈妈调高了床位,说了句:“林燃,那先麻烦你照看一下钟墣,我回家就给他拿几件换洗衣服。”
我一口应下。
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他。
钟墣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开口佯装轻松:“懒懒,我想你了。”
憋了一路的惊慌与害怕终于化成眼泪以势不可挡之势倾泻而下,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钟墣面前哭。
显然把钟墣吓的不轻,下意识就想伸出双手抱我,直至右手吃痛垂下,这才记起自己现在的状况,改为用左手将我脸上的泪水轻轻地抹去。
即使泪眼朦胧,我依然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关切、心疼还有掩盖不住的失落与着急。
我心疼。
小心地避开伤口,我把头窝在他胸前,双手搂紧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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