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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1
    意千欢 作者:九月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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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怨:

    “骗子,你这个骗子……”

    让她等,她等了,他却不肯罢手。

    唐修衡扣住她的左边膝盖,适度地用力往左后方推,“知道什么叫爱不释手么?”

    “……”

    只可怜了她,一丝力气也无,凭他胡作非为。

    又一次,他要她,透着些许的霸道。

    予取予求。

    ·

    将近寅时,怀里的人已然酣睡,疲倦至极的小猫似的蜷缩在他怀里。

    他一再怜爱地亲吻她的眉宇、唇瓣,她也只是嘟一嘟嘴,随即继续沉睡。

    他唇角一直噙着笑,心里充盈的是无尽的欢悦、满足。

    过了多时,他心绪平静下来,任由思绪蔓延。

    薇珑最是敏感,存着疑虑的人,都是要他隐瞒部分实情的人。

    例如商陆。

    商陆为何引起他的注意并让他设局,当然不是他说的那样。

    他厌恶那个人,厌恶之至。

    前世,兵临燕京城下途中,他收到了一封信,一封以薇珑的名义、字迹给他的绝笔。

    信中的措辞,正如德妃临终前攥在手里的那封信,若有不同,只是更恶毒。

    让他一看就知是假的原因,一是薇珑亲口告诉过他,写信给他的时候,不称名字不唤字,只称他为“将军”,他平日不喜的,她就在信件中反其道而行。

    此外,她落款从来是她的小字。有些女子的名字,在闺阁中就为世人所知,可小字却是除去娘家、夫君都不知道的。

    再有,就是她与他通信时刻意添加的一个小习惯:落款时会连当年当月当日的时辰都标注上,并且会在信中划掉一个字或词,改为别的字词代替。

    这也是反其道而行——外人都听说过她大事小情吹毛求疵,信件便是字迹不工整,也不会有明显的碍眼之处。

    知道收到的信件绝对是假,他自然不以为意,却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最后的几年光景,他将此事告知徐步云,让锦衣卫竭力查找此人。

    用了近两年的时间,商陆才浮出水面。

    与此同时,他与徐步云获知,商陆在游历北地、江南期间,一再散布黎郡主名不副实、性子□□的谣言。

    商陆是由唐修衡亲自审讯的唯一一名人犯。

    在审讯之前,他已经通过这个人的心腹之口知晓,有好几年的光景,他一直在外地、暗中给梁湛出谋划策。

    ——如今想起来,应该是周夫人容不得商陆,商陆才一直不能回京,更不能入仕途,之所以能够活命,且过得不错,自然是梁湛的功劳。

    而商陆若是不曾给梁湛有效的建议,活不了那么久。这个人在梁湛手里,不是堪用可言。

    商陆用梁湛逼迫薇珑建造的恶俗的宫殿为例,让很多人误以为薇珑在造园方面只是个庸才,能出名是仰仗了其父黎兆先的名声;其次又用梁湛与薇珑不清不楚的情形横加污蔑,把薇珑硬生生说成了耐不住守寡的寂寞与梁湛私通的不堪的女子。

    他的薇珑,宁死也不会做那种人。

    他的薇珑,在被天下人咒骂为祸国妖孽的时候没有决绝之举,让他只有不祥之感——她肯承受骂名,必是为着复仇,要将梁湛除掉。

    那对于一个弱女子而言,谈何容易。

    两败俱伤都是最乐观的情形。

    而到最终,他的直觉一一得到证实。

    商陆其人,污蔑薇珑的名誉在先,否定黎王府造园的造诣在后——而后者是薇珑决不能忍受的。

    她不在乎流言蜚语,她最在乎的是父亲都被自己弄得声誉受损。

    前世的薇珑,是那么孤单,一度让她活下去的理由不过是生身父亲与他。

    为着父亲的遗愿,建造棠梨苑;为着他,再痛苦寥落也心甘情愿地熬着、受着。

    她只想干干净净地活着,商陆这类人却一再给她泼脏水。

    他就受不了,何况薇珑。

    而这种事情,如无必要,他永不会跟她说起。

    他再度吻了吻她嫣红的唇。

    这一世,他要他的薇珑开开心心地活着。与他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起为题外话,接正文↓】

    柔嘉在静慧园设宴当日,唐家婆媳四个、两兄弟一同前去。

    唐修衡本来就没在人前露面的兴致,何况小妻子又有些不高兴,自是乐得在家清净,只是,亲自送一行人到了静慧园门外。

    “酉时我来接你们。”薇珑下车之前,唐修衡柔声道。公主府的宴请,是自上午开始,夜深方止,酉时道辞合礼数。

    薇珑欣然点头,“好啊。等着你。若是来不了,叫人传句话就行。”

    “我几时骗过你?一定会来的。”

    薇珑斜睇他一眼,继而搂住他,咬了咬他的耳垂,“大白天的,你说话是言出必行,晚间能不能也一样?”

    唐修衡逸出愉悦的笑声,“难,几乎是不可能。”

    薇珑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就知道是这样。不理你了,晚间可是必须来接娘。”

    “一定。”

    薇珑笑着对他摆一摆手,下车去。

    唐修衡随之下车,叮嘱母亲两句,原路回府。

    太夫人满眼的笑意、满心的欣慰,是清楚,儿子这先例一开,往后不论心绪好坏,只要有时间,都会循例接送亲人。

    ·

    梁澈的马车趋近静慧园的时候,随行的代安越来越不安,“你为何一定要我随行呢?我这打扮上不上下不下的,不合适。”

    梁澈漫不经心地道:“父皇今日也会来静慧园,我要当众请求父皇赐婚,让你与我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代安嘴角翕翕,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眼神里有着挣扎。

    “我真是铁了心要娶你。”梁澈拍拍她的肩,“你只当是跟我混日子,也凑合着答应下来,好么?”

    “可是……”他这般态度决然的情形真是代安无从预料到的——静慧园的宴请,府里上上下下都没人告诉过她,她这几日都在他的书房醉心于听琴、谱曲。

    “可是,”代安死死地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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