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春深 作者:平生塞北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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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郎君在。”
她现在也慢慢偏向了薛崇,“您看,薛郎君早就嘱咐您不要乱出门吧,您不听。这一不小心就得出事!宫里这些娘子们花招是一个接着一个,光接招都快接不过来了。不过也还好,再过两个月,女郎,就可以嫁去薛家了。”她促狭地一笑。
江意水立马红了脸,“我不和你说了!”拉着兰莹进内室,“走,咱们不和她一块。”
瞧这害羞的小模样。
兰莹破涕为笑,和沉寒笑视了一眼。
是啊,只要再熬两个月,这一切就都到头了。
☆、第90章 白日
成王和江意雨的婚礼近在咫尺,却出了杨芜这么一档子糟心的事情,皇帝的心里也不很不痛快,捏在手里半个月的恩旨终于发了下去,江大老爷封了承恩侯,另赐良田千亩。
皇后知道消息的时候点了点头,“侯爵之位,也不算低了。”
贵妃在她下面吃着冰果,呵了一声,“怪不得这汉人都喜欢卖女儿呢。两个闺女换一个侯爵之位,倒是不亏。”
她父亲是胡昆族有名的勇士,战场上几进几出,抛头颅洒热血,也算是替黎帝打下了半壁江山,最后也不过封了一个镇国公,也难怪她心里头不舒坦。
皇后失笑:“你这张嘴啊,真是毒!江家也没有那么不堪。”
皇帝本就有意“请”人家入朝,这才把人家女儿弄进宫的。要是江家真是冷血无情,舍了女儿也要保住那一身清名,那才叫人头大呢。
好就好在,江家人还是重情义的。自然重情义们,那就好说了。
毕竟成王也算做了人家女婿,万一将来有用得着江家的地方,也不怕他们不施以援手。
“你放心,皇上跟我透了口风,年底就有意把镇国公再往上提一提。”
“姐姐此话当真?”贵妃放下手里的东西,“我父亲都做到国公了,还怎么提?”
你也知道你父亲都做到国公了。
皇后心里回了句,面上还带着笑,“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依皇上的意思,位比亲王是打底的。”
贵妃喜上眉梢,连问了好几句“当真?”
在得到皇后肯定的回复后,她忙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多谢娘娘。”
皇后让寒秋扶她起来,嗔道:“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还跟我说这个!”她话锋一转,“对了,有件事你还不知道。昨儿我让他们割了杨芜的舌头,结果你猜后来怎么着?”
“不是说人没熬住,去了吗?”贵妃道:“我还听说万花宫里头有几个人还不服气您,琢磨着要去皇上面前告御状呢。”
告御状倒未必敢,只怕会含沙射影的说两句。
皇后倒不放在心上,几个小丫头片子,能成什么气候?
她道:“那是对外说说的罢了。割个舌头而已,哪里这么容易死,又不是真的弱不禁风。”
不过是景人尚文尚弱,养出来的臭毛病罢了。和贤妃一个样,动不动就装柔弱。
“那是……”
“呵,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把她给弄走了。”皇后眼尾一挑,“你那里没收到什么消息?”
贵妃忙赌咒说没有,“谁闲着没事看着冷宫呐。要不是这群小娘子事多,我也懒得在万花宫里头安人。”
皇后抚着胸口,“这事就像根刺扎在我胸口,要是弄不明白这事,我怕是寝食难安。”
“那我回去之后马上让人去查。”贵妃先应下来,然后才问,“您说,这事有没有可能是贤妃做的?”
“无根无基,她倒是想有这能耐!”皇后嘲讽道,“绝不会是她。杨芜做了这样的事,她撇清还来不及呢,哪敢上赶着往上凑。”
贵妃幸灾乐祸,“贤妃这回可是阴沟里翻船,估计都能气得动胎气了。”
***
万花宫里,有消息灵通的得了江家晋封的消息,忙过来庆贺江意水她们。
“两位姐姐马上就要走了。”赵还芷擦着泪,“我们在宫里头也不好相见,不如找个日子聚一聚吧。”
自从赵还容出了事之后,赵还芷反倒显出来了,跟其余人的关系也好了不少。
江意雨想起她之前的表现还觉得心有余悸,忙推辞道:“大婚日子就定在下个月,还有好多事情要学,实在是抽不开身。还请姐妹们见谅。”
这话也不完全是推脱。
她这段日子也确实是忙得吃不下饭。
规矩什么的倒不必说,江家养出来的女儿,别说是王妃了,就是坤位,那气度规矩也胜得住。
关键是这皇家人多啊,名字还稀奇古怪的,有的改了汉姓,有的没有,光记人就够累好久的了。
还要了解成王的起居用器,免得伺候他的时候犯了逆鳞。
她这理由甚合情理,赵还芷倒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幽幽一叹,“看来是咱们姐妹没缘。”
江意水在一旁托着腮发呆。
三妹妹嫁了之后就要轮到她了呀,还能看到三郎穿红衣的样子……
一定很好看!
她脑海中勾勒着薛崇一身红衣,头束玉冠的样子。
如玉的脸庞染上妖艳的红,看着她的眼里带上炙热……
沉寒突然出声问道:“女郎,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热着了?”
☆、第91章 本性
滴答。
杨芜闭着眼听着耳边永不停歇的水声,干涸的眼早已流不出泪来。
她知道,这更漏是故意放在这给她听的。
她能时时刻刻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却无能为力。
山羊胡每天都来看她一次,替她诊脉,在本子上写写划划,像是在记录些什么。
他每次来,杨芜都不敢睁眼。
她怕一睁眼,自己眼里彻骨的恨意会激怒他。
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
她已经失去了双手双脚和舌头,她不能再失去眼睛!
“不错,恢复得很好。”山羊胡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
他捻了捻胡子,“小姑娘怨气不要太重,你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你知道上一次送到我手里的小娘子怎么样了吗?”山羊胡嘿嘿一声,“郎君让我把她的脸皮活生生剥了下来,放到油里去煎。她那个时候人还没死,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脸皮被放到锅里,当时那个惨叫哟,啧啧啧”
他回味一下当时那个叫赵还容的女人的表情,脸上满是愉悦。
杨芜干呕了几声,却不敢真的吐出来。
她现在是被人放在木桶里的,要呕,也只能呕在木桶里。她还没傻到往自己身上吐。
她愤恨地张了张嘴,发出啊啊的嘶哑声,一双眼里的火像是点燃的油桶,恨火四溢。
你家郎君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山羊胡似乎是读懂了她的唇语,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小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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