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后传 作者:十里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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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她是知道的,只是,她却未想到她竟会出口提醒她,这是为何?她与他素不相识!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她自嘲的笑了笑,看着眼前的这片湖水,淡声道:“后宫风波诡谲,纵是我,也不过是自保而已,你就当我为自个找个同伴罢了,你是聪明之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本宫虽是贵嫔,屈居于皇后之下,实际上也没多少本事,也不能护的了你多少,还有,一定要小心提防那孟淑仪与蒋婕妤,她们是皇后的爪牙,好了,本宫言尽于此,你自个小心。”
说完这话,她便转身飘然而去,羊献蓉细细思量着她的话,看着这平静的湖水,渐渐有些出神了。
“主子?主子?”
红袖见她良久不出声,便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声,羊献蓉这才回过神来。
“何事?”
“主子,您这出来都将近两个时辰,肯定饿了,还是赶紧回去用膳吧。”
“恩,会吧。”
且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总归是提醒,以后在宫内的每一步,她都会小心谨慎!
铜雀殿
司马衷侧躺在宽大的软榻之上,手中持着一杯清酒,眼底荡着些许醉意。
许贵嫔进来之时,便看到这一幕,便上前将他手中的酒杯拿走了:“酒是穿肠毒,皇上不可多喝。”
“连你也要管朕?”
“臣妾不是管着你,只是不想看皇上沉迷于酒色罢了。”
司马衷不置可否的撇嘴,又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之后便又恨恨的将那酒杯丢掷在地上,宫杯摔出一声脆响。
许贵嫔见他发怒,便要下跪,却被他给扶住了:“你跪什么,这跟你没关系,朕只是心中苦闷罢了。”
“皇上,今个臣妾见了那羊才人,果真是个妙人。”
“哦?”
“临危不乱,进退有度,更难得的是,还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司马衷勾起了唇角:“你倒是看重她,只是,这入了后宫的女子,有哪一个还会如从前那般纯真?况且,她是太后的人。”
正文 39.第39章 粗菜淡饭
许贵嫔淡淡一笑:“她入了后宫,便是皇上的人,便可为你所用,臣妾无用,纵是殚精竭虑,也只能自保,这女子既然明面上是太后的人,那么不是可以利用她牵制皇后吗?”
司马衷眸色微眯看了看她,伸手欲抚上她的脸,却被她避了过去,他的眼色一暗:“覃儿,你只是不愿罢了。”
许贵嫔双膝跪地,恭声道:“皇上,臣妾入宫之时,已说过,此生别无所求,只愿在这铜雀宫中终老一生罢了。”
他看着她那张倾城绝艳的脸,眼底有着深深的无礼与嘲讽,入宫三年,她依旧是这不冷不淡的样子,如今能陪着说几句话,已是难得,想他一国之君,纵拥有天下美人又如何?他最想要的,从来没得到过。
“你先歇着吧,朕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言罢,他这才起身走了出去,许贵嫔却还僵着身子跪在地上,神色微怔,一旁的宫女芷汀忙上前扶起了她,口中道:
“娘娘,皇上心慕于您,你又为何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呢?”
“芷汀,你知道我的心思,从我入宫的那一天开始,我便心死如灰,得不得宠没什么干系,只不过是熬日子罢了。”
芷汀见她一脸哀寂,也忍不住红了眼:“若是卫公子.....”
“住嘴!千万不要提他的名字,更不能让皇上知道,否则,便是为他惹了杀身之祸!”
芷汀忙点头:“是,奴婢知道了,一定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会说,只是,娘娘为何在皇上面前那么抬举那位羊才人?”
许贵嫔眼底划过一丝深意:“那位羊才人是个妙人,一来,她是太后的人,也可以用来牵制皇后,有她在,皇后便不会一直盯着铜雀宫,二来,皇上如今步步紧逼,我已经进退两难,不如找个人勾着皇上魂。”
“可是娘娘,难道你真甘心一辈子困在这铜雀宫中?”
许贵嫔自嘲的笑了笑,眼底却有几分水意:“离开他之后,在哪里,对我并无任何区别,都不过是牢笼罢了。”
司马衷从铜雀殿出来之后,便摆驾去了芙蓉殿,蒋婕妤一听,满心欢喜妆扮好了之后,便出来接驾,却听太监禀告,皇上去了北厢!
北厢,那是羊献蓉的寝宫!蒋婕妤恨的咬牙切齿,自觉脸面丢尽,回宫之后,便发了好一顿脾气。
羊献蓉未料到司马衷会来,他进来的时候,也没让通报,所以,一进来,便看见她在用膳,姿态优雅,心无旁骛。
他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她才似有察觉,一回头看见是他,便忙也要起身,却被他示意坐着,而他也坐了下来,轻笑道:“不介意朕陪着用膳吧。”
羊献蓉受宠若惊,面上努力保持镇定,温声道:“这些粗茶淡饭,怎能入皇上的口?臣妾再让宫人准备些膳食过来可好?”
“不必,再多添双碗筷便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朕也想尝尝这粗茶淡饭。”
他既然这么说了,羊献蓉便让宫汐再去拿双碗筷来,他吃了一口尖笋,入口便觉得香脆,其他几样小菜,虽不算精致,味道却上佳,他难得赞了一句:“御膳房可是新来了御厨?”
正文 40.第40章 晋升妃位
“回皇上的话,这是臣妾身边的宫女做的,北厢这边有个小膳房,臣妾便自做主张,收拾了一番,若是这有违宫制的话,还请皇上恕罪。”
司马衷看着她,眼底隐有几分笑意:“不必,朕特许你便是了,你宫女的手艺不错,有赏。”
羊献蓉便连忙起身朝他谢恩,他似是真喜欢这些膳食,还多吃了几口,就连一旁伺候的李全也惊诧了,多看了羊献蓉一眼,身边的宫女能有此手艺,这算是争宠的手段之一了。
不过,这饭菜再好,也只是浅尝辄止,他放下了筷子,羊献蓉在一旁伺候着,呈上了帕子,让他拭去嘴角的油渍,他看了她一眼,淡声道:
“不必跪着,起身吧。”
“是。”
她站了起来,垂首立于一旁,他站起了身,看着庭中开的甚艳的木芙蓉,眼底浮现少许的惊艳:“你这北厢倒是比蒋婕妤那边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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