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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情深知多少 作者:紫茱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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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修改。

    舒曼认真浏览了一遍,发现除了一处别字,别无差错。马骥良把“胶体渗透压”,写成了“交替渗透压”,舒曼毫不留情地说:“请马教授解释一下,什么是交替渗透压?”马骥良趴到电脑旁边一看,是打完字没仔细检查,属于别字,当着自己学生的面,他也不敢狡辩说这不算是什么错误。因为他知道,医学文书不允许有任何错误,哪怕是别字都可能成为法庭上的证据。

    他赶紧承认自己书写不够认真,以后会注意。舒曼这才饶了他,说道:“嗯,看你认识错误的态度还好,这次见习给你打90分。”

    马骥良连忙说谢谢,谢谢。学生们也完成了各自的见习任务,马骥良带着他们回学校去了。

    马骥良一走,张文栋问舒曼:“马教授是你同学吗?”

    舒曼点头说是的,张文栋若有所思地说:“难怪他和你那么熟,我看这人对你有意思。”

    张文栋从来没有跟人谈论过此类的话题,舒曼和宋刚都不由的心里一惊,舒曼不禁说道:“张博士慧眼,怎么看出来他对我有意思?”

    张文栋笑笑说:“我也是猜的,象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当年你的那些男同学会不动心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我猜错了,请别往心里去。”

    他这么一说,舒曼反倒不好意思了,说道:“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马骥良和我,的确彼此有过好感,只是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陈彩萍在一边暗骂舒曼虚伪,原来她和马骥良曾是同学加恋人,还在大家面前装蒜、作秀,又暗骂张文栋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评价女人的好坏。现在办公室里就俩女人,还不是因为对我有意见,故意抬高舒曼,象舒曼这样一个没人娶的剩女,听见有人捧臭脚心里还不知多么得意呢。

    周婉婷最近因为郑旭辉和杜芳的事情生气上火,牙龈肿痛了好几天,一吃饭就痛得她龇牙咧嘴的,怕舒曼担心,也没敢跟她说。正好今天下午事情少,就提前一小时从公司里出来,开车去舒曼他们医院口腔科开点药,然后接上下班的舒曼,一起回家。

    当周婉婷从门诊楼三楼东侧的口腔门诊出来,突然发现杜芳从大厅西侧的妇科门诊那边出来,只见她脸色腊黄,似乎还有泪痕,低着头匆匆往外走,也没注意到从东侧过来的周婉婷。

    周婉婷悄悄地跟在她后面,看见她去了停车场,上了自己那辆两厢的标志307,匆忙出了医院大门,全程未见到郑旭辉的影子。

    舒曼心想杜芳来看妇科是怀孕了,还是有别的什么毛病?她又回到门诊三楼,走进刚才杜芳走出来的那个诊室,看见一位中年女大夫正在洗手,准备下班。周婉婷先问候道:“大夫,辛苦了,刚才我在口腔科拔智齿,拔牙前接到小妹电话,说她也不舒服,也在你们这里看病,这不,我刚拔完牙过来,她人呢?”一边说,一边舔着牙齿,装出一副刚拔完牙齿、依然很难受的样子。

    那位妇科大夫问周婉婷小妹叫什么名字?周婉婷说叫杜芳。那位妇科大夫说:“奥,她刚刚走,你回去可得好好说说你这位妹妹,她身体这么弱,反复人工流产两次,再这样下去,不光是没法生孩子了,就连小命也得搭进去。这不,今天又做了一次,出了好多血,我刚才还责备她为什么不带家属来,万一路上出了事怎么办?你赶紧给她打电话,看她在哪,把她接回去吧。”

    周婉婷谢过好心的大夫出了诊室,慢慢走回停车场,心里五味杂陈,看来杜芳怀孕了,郑旭辉不是想要儿子吗?为什么还让杜芳流产?周婉婷是学医出身,她知道怀孕三个月以内是分辨不出性别的,而超过三个月孕期就无法在门诊做人工流产手术,只能住院引产了。她想,杜芳刚刚流掉的那个孩子可能并非因为性别问题,那又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郑母的百般阻挠,杜芳无法嫁进郑家,才不得已放弃肚子里的孩子?周婉婷不禁可怜起杜芳来了,这么娇弱的一个小人儿,哪里经得住这么折腾?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郑旭辉也真是渣男一个,连杜芳做人流手术都到场,万一杜芳在路上大出血呢,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呀,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真爱?

    周婉婷似乎瞬间看透了男女之间的那些所谓的恩爱,不过是在一个“忍”字上,女人必定要忍受对方的一切,包括对自己的不在意,方能得到男人的包容,周婉婷做不到像杜芳那样,可以忍耐一个男人对自己身体的无情摧残。由此可见,杜芳也并未象她在party上说的那样,真正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只怕是郑旭晖根本就没有心,有的只是一个自私的外壳。是杜芳贪恋郑旭辉身上的那一圈光环而已,金融才俊、良好家世、堂堂仪表,太注重这些表面的东西,忽略了一个男人内在的品质,她周婉婷当初不也是被他身上那些物质的东西所吸引,委曲求全,自寻其辱吗?周婉婷不禁替杜芳担忧起来,她这样的小身体,怕是难以给郑旭辉生出一个他所期盼的男丁来。

    舒曼到了下班时间,换好了衣服,却迟迟不见周婉婷打电话来让她下楼,难道周婉婷今晚要加班?她只得打电话过去问,周婉婷接到舒曼的电话,一看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才知道早过了舒曼下班的点了,赶紧让舒曼下来,到停车场来。

    舒曼上了车,周婉婷说她一个小时前就过来了,是来看牙的。舒曼一听,埋怨她怎么不告诉她,也没有陪她看病,周婉婷笑道:“不过是牙龈炎,小毛病而已,吃点消炎药就好了,还用劳动你的大驾?”又对舒曼说:“你猜猜我今天在你们医院碰到谁了?”

    舒曼说:“不会是马骥良吧?”

    周婉婷笑道:“马骥良我倒是在停车场看见他了,带着一群学生坐在医科大学的大巴上,我停车的时候,他们的车刚好要开,也没和他打招呼。上次他去过我们公司找他堂妹马丽娜办事情,还到我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人比十年前胖了,也世故了一些,舒曼你觉得呢?”

    舒曼笑道:“你不是一直劝我和他复合吗?现在怎么又说他世故了?”

    周婉婷说:“人都是在变化的嘛,马骥良也不例外。他堂妹是我们公司检验室主任,我们公司不是专门做中药材批发兼出口业务的吗?有些项目我们检验室做不了,马丽娜就找关系在医科大学的实验室里做。马骥良没回国之前,马丽娜找的是她一位中学同学,她在医大教解剖学。你也知道,这种大学实验室本身不缺钱,也不在乎那点费用,可马丽娜在我们李总面前,钉是钉铆是铆,总是按照国际统一规定的检验标准价让李总拨款,每次,她把李总拨给她的经费,签名替领了,只付给医大实验室一小部分,再付给她同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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