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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悉,她不放心特来查来,哪里能想到打开门还真是皇甫靖,而且,竟还是酩酊大醉,话都说不清的皇甫靖。

    容宝金说不惊讶自然是假的,坦而言之,她与皇甫靖交往至今,还未曾见过他如此失态。原来这傻大个,竟还有这般失意模样。

    皇甫靖看着她,竟突然嘿嘿嘿傻笑了出来,容宝金一愣,有些诧异,但见他笑的如此傻气也没能忍住,索性随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皇甫靖笑够了,突然又说了句:

    “对不起,宝金,对不起。”

    容宝金也很镇定,温柔以待:“没关系。”

    然后她突然被拥入一个炽热而宽广的怀抱,来人紧紧拥抱着她,手臂越收越紧,越收越紧,像是在用力地掩饰自己微微颤抖的身躯。

    容宝金也由得他,好一会儿后,皇甫靖才终于松开了她,容宝金几近不可闻地呼了口气。

    “宝金。”

    “恩。”

    “你嫁给我吧!”

    容宝金笑,当他酒醉了说胡话:“傻,我们下月便要成婚,你忘记了?”

    皇甫靖却突然激动起来,大手紧箍着她娇柔双臂:

    “不要下月,我们三日后便成婚!”

    “......”

    皇甫靖不安,摇她:“好不好?”

    容宝金停了停,然后答道:“好。”

    然后她瞧见皇甫靖重重松了口气,是的,是松了气。

    若非要从皇甫靖眼中瞧出些欣喜来,也并非是没有的,但那显然太过于微小了,微小到,可以直接忽略的地步。

    容宝金嘴角一弯,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

    “我,我要去和我娘说...” 皇甫靖嘴里嘟嘟囔囔几句,容宝金走近了一听,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见皇甫靖真有了要动身走的念头,容宝金也不阻止,又凑上去,在他耳边叮咛:

    “一路小心,记得沿着这路左拐,途经护城河时万不可沿着河边走,要离它远远的。”

    皇甫靖摇头晃脑,也不知到底听进去了几句,只知道随意的点头。

    他走远了,容宝金也进屋去,想起今夜这奇妙的经历,倒真是不知道是喜是忧了。

    皇甫靖这样烂醉如泥,竟然也平安归了家,只除了身上不知从哪里受了几处小伤。管家见一夜未归的少爷终于归家了,赶紧迎上去,半喜半怒地责备:

    “少爷啊!您这一天的都去哪儿了?夫人可都要急死了。”

    他口中的夫人,正是皇甫靖的生母,傅蓉。一个从内到外都散着果断与魄力的女子。

    此刻的她因着自己一夜未归的独子,正端坐在大堂之上,瞧着管家将她神志不清的皇甫靖扶进来。

    平日里神采奕奕阳光硬挺的人,此刻却颓然耷拉着脑袋一个人不知嘟囔着什么。

    “如沁,他这是怎么回事。” 理所应当的,傅蓉将这个问题丢给了另外一个人,家中最受皇甫靖信赖的好友。

    温如沁随意瞥一眼他,正欲回答。

    却不曾想皇甫靖一听了‘如沁’二字,突然打了鸡血般支起脑袋,摆脱了管家的手臂径直走上前去,激动地跪倒在傅蓉面前,执着她的手。

    “娘亲,靖儿请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傅蓉皱眉:“快些起来,你且看你,周身一大股酒气,还不去洗洗?有什么事如此重要,非要现在说。”

    皇甫靖握紧她的手摇摇,不依不饶:

    “靖儿一定要现在求您!娘亲,娘亲,您答应我吧。”

    儿子好不容易撒个娇,傅蓉也随他去了,语气放柔和了些问道:

    “什么事?你说吧。”

    皇甫靖好像清醒了些,并未立刻说出来,却是在这大厅内扫了一眼,在瞧见身边平静的很的人时,他眼神突地坚定起来,对上傅蓉关怀的眼,坚定地道:

    “靖儿请求母亲将我与宝金的婚事提前,三日后,我便要把她娶进门。”

    此言一出,屋子里竟瞬间安静下来。

    良久,傅蓉问她:“发生了何事让你做出这个决定?你若给不了为娘一个好理由,我便不同意。”

    皇甫靖听罢,低下头,有些隐忍:

    “没有理由!靖儿只是爱她,心悦她,心悦到一刻钟也再忍不了,恨不得立马将她娶进门来。

    靖儿这辈子只要她一人,做我皇甫靖的妻子,枕边人,靖儿要和她生个大胖小子,还要生个漂亮闺女,靖儿,靖儿要和她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生生世世再不分离。

    娘亲,这个理由你可还满意?”

    ......

    这番表白来地猝不及防,傅蓉显然被吓住了,好半天她才干咳两声,掩了嘴:

    “行了行了,娘知道了,我依你便是。”

    “谢谢娘亲....”

    “只不过,你爹今日来信说————靖儿?”

    可怜怀中人,在做了那番惊天动地的告白后,竟立马沉沉睡了过去,傅蓉见罢掩嘴一笑,也作了罢。

    “管家,带他下去吧。”

    “是,夫人。”

    漆黑的屋子里,只一盏油灯隐约照亮屋内,皇甫靖被安置在床上,仰面大睡,浑身都是醉人的酒味。

    管家嗟叹,好好一个少爷,怎么今天如此反常?

    他替皇甫靖盖上被子,转过身去,却猝不及防地同一双阴冷至极的眼撞上,他骇得叫了声。

    凑近了一看认出来人这才抚了抚胸口,心有余悸: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如沁。怎么还不歇息?担心他?放心,少爷已经无碍了,保准第二天醒过来啊又是生龙活虎一条小狮子哩。”

    温如沁听罢柔和一笑:“那就好,管家您先回房歇息吧,我还有些事。”

    管家也不多想,应了声走了出去,行至门外,他又折回来感慨了句:

    “嘿如沁啊,你说少爷他今日反常不反常,居然喝了酒不说,还提前了同容家小姐的婚事。

    还,还做了那般情真意切的告白,到底是年轻人啊,说起这些情话来竟不打颤,可怜我这个老头子啊,在旁边听着,一张老脸羞得通红哟,哎,你说是不是?”

    “可不是。”  他答道,听不出喜怒哀乐。

    管家听着,内心隐隐举得他这话中总带了另外种味道,但他也具体说不上来,索性也不再说话,兴致冲冲地走了。

    顷刻间,屋子里只剩下两人。

    温如沁眼中意味不明,他将轮椅推至桌边,长袖一摆,那微弱烛光应声而灭。

    屋子里瞬间陷入黑暗,偶有月光打在床边,照出皇甫靖那张惨白的脸。

    他又行至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皇甫靖身上,有浓厚的酒臭味。

    温如沁就这么看着他,眼中暗流涌动。一切都很平静,单他一人知晓那平静下的激流。

    半响后,他伸出手,开始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