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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漆此番回来总免不得呆上一段时间,她与玄皖近日来处着总不顺心中郁郁不得解,玄皖特才将她送回来让她好好调养身子....”

    容七喝完最后一口粥,拍着胸脯答地自信:

    “哎呀莺姨您就放心吧,是我爹叫您来的吧?安心安心, 这段时日七七定然乖巧的很, 走路也定轻手轻脚地, 万不能扰了大姐安宁, 对了,大姐的屋子周遭我也不会去的 ,大姐需要静养嘛。”

    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为欢快些, 更为乐意些。

    兰莺却仍然皱紧了眉头,许久方有些吞吞吐吐地道:

    “还有另外一事, 因着昨日清漆在饭桌上随意抱怨了句屋中蚊虫甚多, 且还偶有蝼蚁..她也只是无意地这么一说, 哪曾想你爹爹便当了真, 当下坐不住了,便说要换间屋子,你也知道的, 若要临时找个能适合你大姐身子且她还不排斥地,哪有这么容易呢?”

    容七将碗放下来,认真地问道:“大姐可是看中我这件屋子了?”

    兰莺无奈一笑,点了点头, 许是因着心中愧疚,伸出了手捂住她的:

    “七七,你也知道的,大姐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你爹也想凡事都给她最好。”

    容七噗嗤一声笑出来:

    “您看您说的,我容老三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小事了?不过一间屋子嘛,大姐要是喜欢,我这条命都能送给她呢,再者说了,七七素来爱花,垂涎大姐屋外那花田许久,眼下可终于找着个好机会了,七七自然乐意的。”

    兰莺总算瞧出来一丝宽慰:“那便好,便好,你这小疯猴儿啊,也就在你大姐面前收敛下。”

    容七嘿嘿嘿又笑了三声:

    “行了行了,莺姨,时日不早了您且快回房休息吧,我方睡了一觉精力正充沛,便好好将我这屋子给拾掇拾掇,可不能叫大姐住进来不舒服了。”

    待她终于将兰莺给送走,容七方静坐在床边,幽幽地叹了口气,可她收拾屋子却不遗余力,非到了一瓦一木一桌一椅都锃光瓦亮的时候,才总算松了口气。

    彼时夜已深,容七却被激的没有一丝睡意索性披了中衣出了门,虽心中抵抗,脚步却未有停缓地朝着容清漆的屋中走去。

    她大姐自然是早睡下了,可屋子里却习惯性地总爱点上一盏微弱地油灯,因着容清漆极为俱黑,容七从窗外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下,首先入眼的便是一打了地铺横卧在屋子中央的小丫头。

    此人乃是她大姐的贴身丫鬟,名唤司琴,站在容清漆的角度来说是个十足十的忠仆,可在府上其他人看来却是个眼里只有主子,甚至有些小手段的恶仆。

    索性,容七并未将她吵醒,她私以为自己是早已体会过了司琴的护主,若是叫她发现自己来了,少不得一阵苦口婆心地告诉容七,若没有什么事便不得靠近主子的屋子,毕竟小姐要的,可是静养二字。

    说得好似,容七连小小的一次呼吸,都能将她大姐从睡梦中惊醒似得。狗仗人势,有个受尽宠爱的主子,这小丫鬟私以为自己也是高人一等的。

    容七倒不怕她,只是懒地同她计较,眼下她没醒,真是再好不过了。

    就着桌上摇摇曳曳的油灯,容七终于瞧见了她大姐那张,在微黄的火光中依旧苍白虚弱的脸。

    虽是苍白无力,却盈盈动人。

    容家三姐妹,除去一个她,其余两个若放在人群中,那也是鹤立鸡群惊艳四方的存在。

    可同容宝金明艳四方光芒四射的美不同,容清漆因着自小身子虚弱足不出户,身上的美是那般,盈盈虚弱,水波潋滟,楚楚动人惹人怜之美,但凡是这世间男子,怕都抵不住她二姐那一记既哀怨也动人的眼神。

    上辈子高傲如玄凌,都险些陷了进去,何遑这世间芸芸众生。

    容清漆静静而安详地睡着,睡姿极为规整,哪里像她那般四平八仰,呼吸声也是浅浅的,眼睫不时的清颤也显得极为可爱。

    容七又是幽幽叹了声气,从窗台上退了下去。

    翌日,既是冬至,也是容长泽一年一次的寿辰,年年岁岁有今朝,可每年具体的日子却不定,眼下好不容易同冬至凑到了一天,两个节日一同过,也难免府上此番如此庄重地对待了。

    天微亮,府上已经忙忙碌碌各司其职,其中尤以负责着各式各样不同工作的下人们最为忙碌。

    今日的这顿晚宴尤为重要,虽容长泽一反常态,只说是一顿家宴,至多不过叫上几个朝中挚友小聚一番,可下人们听在耳里,这又哪里是一场小小家宴能囊括的呢?

    因而这杀鸡宰羊刮鱼择菜的,一派祥和,忙忙碌碌,不亦乐乎。

    容家众人也马虎不得,容七被吉祥给推搡着,在衣橱间寻了件最是好看,最是得体的衣裳,方才得了出门的权利。一出门,只觉府上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看着极为舒心。

    她二姐自然光芒四射,就连她爹,也穿上了个黑勾金丝袍子,以一佩玉腰带束腰,看着也算‘风韵犹存’,英气不减当年。

    容宝金将她拉至一边询问:“你可知今日来府上的客人有几位,又分别是哪些人?”

    容七如实相告:“昨夜倒是听莺姨提了提,说都是些爹在朝中交好的官员,平日里私下也常小聚,想来也与家宴无异,二姐莫要担心。”

    容宝金道:“我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办好了办砸了皆与我无关,反正在这件事儿上我可全权做了个甩手掌柜,只是,我方经过后院,却瞧见好些衣着鲜艳模样俏丽的舞女在那处候着,难道这群人今夜也将亮相?”

    容七也有些诧异:“舞女?

    容宝金临走前又道:

    “你若好奇,便亲自去看看便是。”

    容七也当真听了她二姐的话,规规矩矩地走到了后院口,果然瞧见一群衣着艳丽,妩媚身姿的舞女在候着,许是排着什么舞,衣袖翩翩,自成一番美景。

    若她没猜错的话,这些舞女怕是玄皖以她大姐的名义送来,做个祝寿小兴,想来也是京城某个戏班子里的人,瞧着也算赏心悦目,又或者,这是玄皖送以孤寡多年的岳父大人一点小小见面礼罢了。

    可惜这法子对她爹来说无用,他爹这人,虽精了些,贪了些,但却胜在专情二字,生平所爱,用莺姨的话来说,便只有她娘亲兰雅一人。

    之于其他女子,她爹便如个不懂风情的木头,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因而容七想,今日这些舞女怕是要无功而返了。这时,那群舞女中走出一身披白色面纱的女子,身姿绰约,眉目传情,可惜那面纱在脸上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庞,容七瞧着总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这人是谁。

    待她重新回到房中,想了想,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