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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岁左右,有良好的出生,家庭非常和睦。你的智商和情商都不低。性格比较外向、活泼,而且很受人宠爱。”他弯腰摸了幼鹭的脸一下:“我说的对吗?”

    幼鹭简直怀疑他会读心术,迟疑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说:“不、你在胡说。”

    沈越微微一笑:“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答案了。你不要觉得你能在我面前耍花招。我二十四岁获得德国精神分析学的博士学问,在中国精神学界,成就在我之前的,不会超过十位。”他望着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优雅地说:“任何人在我面前,从肉体到灵魂,都是赤|裸的。”

    幼鹭撇了他一眼:“你这么说好下流。”

    沈越怒道:“你到底是怎么理解我说的话的?”

    沈越家门口有一家婚纱店,两人路过的时候,他非要拉着幼鹭进去试婚纱,幼鹭的表情好像被拉起打针的小孩一样,两人在门口拔河似的撕扯。最后沈越将他拦腰抱起来,扛进婚纱店,吩咐店员给幼鹭找一套婚纱。幼鹭被他按在沙发上,很生气地说:“我不要穿裙子,也不要穿那种带花的东西。”他仰着脸看沈越:“要是你非要我穿的话,我就在大街上把自己的衣服撕成碎片。”

    “拜托你,”沈越低声劝他:“不要这么嚣张好吗,你现在占用的是苏生的身体,所以请稍微考虑一下她的感受行不行。”

    “又不是我想占用的!”幼鹭强词夺理道,心里暗自抱怨:要不是她勾引我爸爸,我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沈越一面好言安抚他,一面在心里盘算:这个人格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完全没有苏生的痕迹。简直就像是被嫁接的植物一样!

    幼鹭换上婚纱,别别扭扭地走出来,感觉自己像偷女生内衣的变态狂。他气鼓鼓地对沈越说:“诺,大小合适,可以了吧。”

    沈越是精神分析学的专家,对于人的肉体一向不怎么在意,但是当他抬头看幼鹭的时候,还是有一瞬间的错愕。

    其实之前和苏生一起拍婚纱照的时候,见过她多次穿婚纱的样子,但是从未像现在这样跟他带来这么大震撼。

    幼鹭的脸上并没有待嫁新娘的娇羞甜蜜和幸福,而是满脸的恐慌和气恼,大眼睛里闪着一点坚硬的光,是那种委屈又不好发泄的模样。

    沈越莫名得有些兴奋,不过很快克制住了,他点头道:“还可以。”

    幼鹭掉转头,像个囚犯似的回到更衣室换衣服。沈越拉住他道:“就这样,不要脱。”

    但是幼鹭死活不愿意就这样走出店门,他大声吼:“我不要穿这么奇怪的东西,人家会笑话我的,你再拉我,我就脱光了衣服走出去。”

    沈越抱胸而立:“那你就脱吧。”

    沈越显然低估了幼鹭,而幼鹭心里想的是反正不是我的身体,就算被人看光了也无所谓。于是他笨拙地反转了手拉开背后的拉链,层层叠叠的婚纱就流水般的滑下来。

    沈越只愣了一秒,立刻滑下去的婚纱拥在他身上,同时对店员道:“把这套装起来。”

    旁边的店员一直在看这对情侣吵架,这时候回过神来,忙领着幼鹭去换衣服。

    虽然穿回了正常的衣服,但是幼鹭的心情还是很不好。沈越去街上买了甜筒,又给他买了游戏机,揽着他的肩膀说了很多好话,幼鹭的脸色才稍微好一点,于是别别扭扭地说:“我想要山地车。”

    作者有话要说:  沈越很聪明的,他的智商是本文的关键线索。另外他有自己的小受,和幼鹭没有关系。

    ☆、汽水瓶里的葡萄酒

    “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男孩子啦,你把一瓶葡萄酒倒进汽水瓶子里,难道它就会变成汽水吗?”幼鹭耿耿于怀地说。

    沈越点头道:“你是说得对,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不过,”他轻轻捏了一下幼鹭的肩膀,恭维道:“你的外形很漂亮,很适合穿女生的衣服哦。”

    “你也很好看。”幼鹭没好气地说,然后把装婚纱的盒子塞到他怀里:“这个送给你穿。”然后拿起游戏机的盒子,很快就跑远了。

    幼鹭觉得沈越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温柔,简直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早上幼鹭想吃冰激凌,沈越立即开车到几公里外的冷饮店给他买来。幼鹭虽然不觉得感动,但是很困惑:“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沈越心想:就当是养了只小狗呗,但是嘴里温柔地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呀。”

    幼鹭并不知道沈越的工作是什么,但是应该是很轻松那种,因为他上下班很随意,非休息日还能在家里做个饭弄个甜点什么的。

    几天之后的晚上,幼鹭在客厅里玩游戏,一直到饿的头晕眼花,站不起来的时候,才想起了吃晚饭,进而想到,做晚饭的人还没有回来。幼鹭只好打电话叫了外卖。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沈越的生活很规律且健康,通常在晚上八点之前就回来了。难道他被车撞死了?幼鹭很担忧地想。

    幼鹭给沈越打电话,没有人接听。他打开窗户,漆黑的夜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远处夹杂着几道闪电。幼鹭伸手去接雨,然后想:沈越不会被闪电劈死吧?

    幼鹭想到了沈越的尸体被警察送回来的场面,自己应该会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发出痛苦的呜咽,然后颤抖地掀开他脸上的白布……但是自己和沈越还没有结婚,他的遗产应该没有自己的份,那么自己能去哪里呢?还是要去找爸爸的……

    门前想起了指纹鉴别的滴滴声,沈越带着一身水汽走进来。幼鹭看到他回来,吓得惊叫了一声,仿佛看见鬼魂一样。

    沈越很疲倦地把黑色潮湿的外套脱下来,扔进洗手间,然后自顾自地换衣服。他的衣服上和鞋子上沾染了很多泥浆,污泥将地板弄得很脏。

    幼鹭在他身边,一边拖地一边说:“你吃过饭了吗?我给你留了一碗肉丝盖饭。”

    “我吃过了。”沈越声音低沉地说,他将衣服脱得只剩内裤,半跪在浴缸边调试热水,对幼鹭说:“苏生,你出去一下,我要洗澡。”

    幼鹭将他的衣服放进洗衣机,说道:“你洗呗,我拖地板。”然后瞄了沈越的内裤一眼,心想:好饱满啊。

    沈越就不说话,只是看着幼鹭,眼神极有威慑力。幼鹭即使不看他,也能被这种眼神看得如芒在背,只好按了洗衣机的按钮,落荒而逃。

    沈越这才缓缓地沉入浴缸里,微凉的水面上,升起一小团血雾,他用手摸索腿部,感到一阵尖锐细小的疼痛,那是被一种尖利细小的东西所伤。

    沈越披着浴巾出来时,幼鹭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看到他出来,立刻直着身板问:“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很白。”

    沈越脚步迟缓地走到长沙发前,趴在上面,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