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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揉好之后,切成一段一段的,擀成极有韧性的薄皮儿。

    他看她拿了一张饺皮,摊在手心上,中间放上馅儿,迅速捏成带褶皱的漂亮月牙状。

    她抬眼看他的时候,他正乱捏一气,可惜饺皮根本无法黏合,丝毫不给他面子,很快就四散开来了。

    她忍不住大笑,眼睛异常明亮,酒窝格外醉人,等终于停下喘气的间隙,才赞他:

    “你真可爱。”

    哪里可爱,明明是演技一流,十几年的娴熟技能为她一朝尽废。

    “要蘸点水。”

    她重新铺了一张在他掌心,食指沾了水,顺着饺皮最外面那圈圆,一丝不苟地,以指尖慢慢游走。

    轻柔如羽毛,带着微微的痒,游走在他掌心,若有似无撩动隐在最深处的心弦,一下,两下,三下,弦越拨越紧,在断裂之前,他握住她的手。

    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抱上桌。

    会行走的雄性~荷尔蒙,这是她对于他的最新定义。

    她常常觉得这种蛊惑很可怕,但是她的自制力并不足以抵抗,与撒旦为伍么?大概是的,她每退一步,他就不紧不慢优雅前进一步,从容地把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他浑身上下弥漫着的,并不是亟不可待的索取,尽管在远离她视线的阴暗角落,他也会偶尔露出想要将她拆~骨入腹的神色。但更多时候,他像一只兽,收起利爪,肉垫着地静悄悄走过来,即使会被石子利器刺痛掌心,鲜血横流,来到她身边好像花了半生力气,他亦觉得上天优待他。

    相反,他身上有一种禁~欲气息,衣扣一路向上,一颗不落,他热的时候,会随手解掉两颗,像现在这样,微微抬手,眼睛还盯着她。

    扯开胸~膛前的扣子,他一只手依旧搭在她腰间,低头凑到她耳边问:

    “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她反问他:

    “很难看么?”

    “不是,好看。”

    于是她笑起来,非常清纯的模样。他用手指拨开她的发,别到耳后,随后指腹轻轻在她被剃的一寸之地来回摩~挲,他的眼神让她觉得非常撩人,这比一个深入的吻更叫人觉得被侵~犯。那些细碎的刚长出的发,微微有些戳人,他吻上去的时候,觉得像是她绒绒的可爱的胎发,忍不住从发顶一路吻到底。

    她觉得很煎~熬,他的调~情手段简直一流,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耳根红到剔透。她闭上眼,心像是坐云霄飞车,也有快乐的感觉,快乐到心脏紧~缩。所以他更放肆一些,双手扣住她的腰,低语之间,光明正大从她耳后吻下来,沿着侧脸吻到嘴。这回是极轻柔的,唇贴着唇,好似他们刚满二十岁。

    他腾出一只手来抚着她的脖子,意乱~情迷,心旌神~荡的当口,忽然被她咬住唇。咬到出血他也不呼痛,满嘴的铁锈味弥散开来,她才放开他,嘴角上扬,鼻子似猫皱了皱,一双眼却弯到乖张:

    “你这个动不动就亲人的毛病很不好,跟小希学来的吗?”

    他舔了舔嘴上的血迹,咸的,天生的兽,闻到血的味道就欲罢不能,偏偏面上带笑轻描淡写解释:

    “没有别人,只有你。”说完,将她小小的身体抱住,头埋进她的肩颈,轻轻地蹭,蹭到她笑意绵绵。她单薄的身体,因为承载着他,也变得厚重一些。

    他将手收紧了,窒息也好,昏迷也罢,他此刻只想抱紧她,给她足够的暖意,让她不那么冷。

    拥抱有时候比接吻更亲近,嘴巴不会思考,常常情不自禁蠢蠢欲动,但是心每贴近一分,都要抛开矜持赤诚相对。

    他抱了她很久,久到让她有时间幡然醒悟,她像忽然回魂,一把推开他,跳下来脚落地的时候,还狠狠踩了他一下。

    “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是脚下生风,趿拉着拖鞋跑出厨房,把原本搁置在沙发上的外套塞进他怀里。

    他的表情瞬间变了好几回,从愕然到释然再到拼尽全力忍住笑,她怎么可爱到这般地步。

    催促着他换了鞋,她仁至义尽,将他送到门口玄关处:

    “好了,赶紧走吧。”

    她一脸嫌弃的表情,偷偷盯了他的唇两秒,又立刻移开视线。他简直有口难言,莫非咬人的不是她?

    家长见不了,饺子也泡汤,他悻悻地望住厨房方向,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等圆圆姐走了,给你打包一盒带回去。”

    她的声音软糯,语气认真,大功告成,岳母下次再访。这一刻,他只能带着遗憾离开案发现场,毕竟过早暴露就意味着被动的开始。

    事实证明,她超乎常人的警觉性并不是没有道理,回头又继续包了十几只饺子,圆圆姐就开门进屋了。

    “畅畅,我忘了问darcy喜欢什么菜,手机又落在家,都是按你的喜好买的。”圆圆姐说话的间隙,脱了大衣挂进衣橱里,又抬高了声音道:

    “darcy,不好意思,下次……”话还没说完,刚一转身,就见她倚在门边,眼中带笑,摇了摇头。

    圆圆姐这才注意到气氛不太对,问她:

    “人呢?”

    “走了,临时有工作,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做母亲的明显有些失落,不过很快调整情绪,对女儿道:

    “下次等你爸回来,一起吃个饭,制作人要多沟通,音乐上才会有默契,就像上次咱们去香港,跟大同一家……”圆圆姐太了解她的性格,所以话说的特别委婉。

    “知道了。”她手里捏着饺子,乖乖回答了三个字,转身想回到厨房,却再次被圆圆姐叫住:

    “畅畅……”

    “嗯?”她一脸不解,眼神困惑。

    圆圆姐表情淡定:

    “去换一条睡裤吧。”

    回到房间,费力地扭头看向镜中,她才后知后觉,百密一疏,白花花的面粉将她彻底暴露了。

    他刚回到家,阿唐的电话就来了:

    “一起吃个饭吧,大忙人。”

    他心情很好,好友从电话里都能听出他笑了:

    “有什么开心事,你做东,这顿饭跑不掉了。”

    他只好应下来,阿唐又继续:

    “吃什么好呢,去中地还是京都,或者长安?”

    他脱口而出:

    “吃饺子。”

    饺子固然很香,但阿唐显然毫无兴趣,更气愤的是,对方表示对京城的饺子馆不太了解,要他去预约。

    鞍前马后忙完了,见到他的一瞬间,阿唐觉得非常解气。

    这位损友右手撑着额头,顺道掩住自己的表情,只有不住耸动的肩,出卖了他的情绪。

    “笑什么?”

    阿唐根本停不下来,整顿了十几秒,才忍住笑道:

    “你也有今天。”

    他不为所动,一本正经点了菜,末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