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看看,眼前的美人儿也不消失了。
刺眼的白光投射进整间屋子,莫菲的眼睛一阵锐痛,下意识捂住眼睛,觉得浑身酸痛,全身的骨头就像快散架了似的。
“菲姐,我们可以走了。”
哪怕自己有一万个心不想打扰她做梦,可电梯前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陈以柔总不想破坏了莫菲在人前的形象,最后还是叫醒了她。
莫菲摸着墙壁站起,眼睛还是疼,有点点泪水渗出。陈以柔揉着自己的肩膀,被莫菲枕了一晚感觉麻得都没了知觉。
“菲姐,你的眼睛怎么了?”陈以柔正对上莫菲的眼睛,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
“痛。”莫菲没睡醒的样子,走出电梯的时候用手背揉了揉。
“菲姐早。”有公司的员工腆着笑脸迎上,莫菲正揉着眼睛,差点跟人撞上。
“早。”莫菲回过来看陈以柔,“我要回家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跟你?”陈以柔指了指自己,满头问号,“回家?”
眼里的痛感仍没消失,莫菲有些略微的不耐烦:“一晚上坐在电梯里睡觉,总要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上班吧。”
“可是……”自己去莫菲家洗澡?怎么想怎么不合适。
“可是什么?”莫菲快步走着。
“可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啊。”
“你穿我的不就完了?”莫菲自然而然地说。
“可是菲姐,你这样,”陈以柔伸长了胳膊,在自己头顶之上比了个手势,“我这样。”
很不甘愿地降低了高度,比划了下。
“也是,”莫菲定下了脚步,“那我先把你送回去。”
陈以柔还想推辞,看莫菲的眼睛红肿着,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菲姐,你眼睛没事吧。”看上去很严重的样子。
“没事,隐形眼镜戴了一晚,估计有些充血了。”莫菲说完,莫名笑了,“manju,你在关心我?”
“我……”陈以柔倏地涨红了脸,“我才没有!”
第二十章
整个人都不太好,脖子以下感觉都不属于自己,特别是脖子,那里整块肌肉都紧绷着,稍微一动就是咬牙切齿的痛。
莫菲不得不承认自己年纪大了,不像年轻时有副铁打的身板,现在只是睡姿不正就感觉要了她半条命。
“到了。”开车到陈以柔家楼下,莫菲一扭头,又是一阵抽痛。
陈以柔垂着脑袋差点又要睡过去,被莫菲一叫立刻抬起头,眼里尽是盘踞不下的困意。
“菲姐,我好困,”陈以柔并不急着下车,“我能不能请半天假?下午再去公司上班?”
“不行。”莫菲想也不想地拒绝。
刚对莫菲的印象有所改观,谁知道她居然连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同被困在电梯折腾了一宿,想想她应该也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感受,又困又累还腰酸胳膊疼。如果现在有一张床摆在自己面前,陈以柔一定会不加停顿地扑上去,并与之抵死缠绵。
“菲姐……”陈以柔强颜欢笑,“人家困得快睁不开眼了,拜托拜托嘛。”
莫菲双目无神地望天,她又何尝不想让馒头妹妹好好休息,可是人生到处都是无奈啊。
“你的文案再不赶赶就来不及了。”想想自己年轻时候,为了赶工作最高纪录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
“菲姐……”陈以柔苦逼地扁着嘴凝视她。
“年轻人啊,要多逼逼自己才能发现自身的潜力。”莫菲以过来人的姿态拍了拍陈以柔的肩。
“好吧。”陈以柔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得认命,打开车门下车,又想起什么来,回过身趴在车窗上看着莫菲。
“菲姐,你为什么把我的花名改成了manju?”
莫菲玩味地笑:“你就没上网查查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陈以柔狐疑地摇了摇头。
“馒头,”莫菲的声音里满是就快溢出来的笑意,“manju是馒头的日语发音。”
“什么什么?”陈以柔大惊,“你居然给我取了个日文名?”
不应该好奇为什么要管她叫馒头吗?是不是日文名需要这么在乎?莫菲不解,对陈以柔不按牌理出牌的思路尤其不解。
“有问题?”
“而且manju这个名字很奇怪啊,人家都叫苍井,小泽,波多野结衣,可我怎么成馒头了?”
莫菲听见这几个耳熟能详的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两秒才懂了陈以柔的意思,看来馒头妹妹没少看爱情动作片,心,塞塞的。
看莫菲的眼神,好像读出了她的心思,陈以柔连忙解释:“别多想啊,我可没有看小黄片的爱好,这几个人名都是以前听大学室友讨论才知道的。”
莫菲将信将疑地点头,再想想也是,陈以柔要真看过这么些片子,也不至于对fever的文案束手无策了。
“我觉得馒头这名字很适合你啊,白白嫩嫩的,很可爱。”还很好吃,莫菲在心里补充。
“白嫩?那为什么不叫豆腐,还能叫英文名,dofu。”陈以柔认真思索。
“manju明显比dofu好听很多啊!”莫菲差点就要咆哮了,dofu这么怪异的发音怎么可能拿来给萌萌哒馒头妹妹当花名。
“不会啊。”陈以柔扑闪着大眼睛。
莫菲急了:“那我喜欢manju这个词可以吗?”
陈以柔菱唇微张,托着下巴看她半晌。
“干嘛!”唯恐被人看破自己那点猥琐的小心思,说什么你就跟馒头一样好吃……这种心思要是被陈以柔知晓,自己都不能好好面对她了。
怎么从莫菲身上看出了恼羞成怒的感觉……陈以柔辨不出个所以然来,摆摆手:“你喜欢最重要咯。”
“我……”莫菲欲言又止。
陈以柔正要转身上楼,看她这样,垂着手站在车前望着她。
“我很喜欢吃馒头,”莫菲深深地吸气,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内心的紧张,“因为很久以前,我认识了一个和馒头一样可爱的人。”
说得不轻不重,却很清楚地确定,离自己几步远的那个人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