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木头,我不是说过不要这样子了吗?我自己会穿鞋子!” 暮景夕皱眉看着萧寒温柔的为自己穿上鞋子。
“ 我愿意为你这么做!” 萧寒浅笑着,异常的温暖好看。
暮景夕伸手搂住萧寒的脖子,轻声说道:“ 萧木头,你要经常笑笑,你笑起来很暖,不像瘫着脸那么让人害怕。”
萧寒一怔,手轻轻的搂住暮景夕的腰,“ 要我经常笑,也得公子经常笑才行!”
暮景夕将头深埋在萧寒的颈项,语气带着些微无奈,“ 我该怎么...笑得出口...”
萧寒“………”
“ 既然公子还不想出门,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还未等暮景夕回答,萧寒已经将她横抱起,走出房门外,蹬脚飞到屋顶,拥着细雨绵绵,暮景夕和萧寒就坐在屋顶,聆听着雨的故事,聆听着他的过往。
萧寒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从前,有个富商,他人很好,经常救济穷人,家庭也很和睦,他有一个美丽而又贤惠的妻子,两个聪明的儿子。有一年,天大悍,当地人没有收成,那个富商就大开粮仓,免费资助饥民。”
萧寒顿了顿,侧身伸手环住暮景夕的腰。“很快,富商的粮仓也空了,饥民们开始慌乱,不知是谁开了头,说天会如此悍,是因为富商的妻子是妖精,霍乱人间,天帝震怒了,才会如此。……”
“………终于,在一个夜晚,饥民们冲进了富商的家中,当着富商和他两个孩子的面,侮辱了他的妻子,…之后,架起了火架,将富商和他的妻子还有小儿子,活活烧死了。那一天,真的下雨了,不过下的,是血雨……”
“ ..... ” 暮景夕听得心都有点抽搐了,虽然说是故事,但她知道萧寒在说他的过去。
萧寒并没有告诉暮景夕,他是怎么逃出来的,也没有告诉他,当时他杀了多少以前摸着自己的头微笑的亲人。
“完了?那个大儿子呢?”怎么逃出来的?
“ 没了。” 萧寒很是平静。
“ 特地带我飞到屋顶,我还以为是很长的故事呢。” 暮景夕握着萧寒那冰凉的手,如此沉重的过去,不是亲身经历,没人会懂。
萧寒反握住暮景夕柔嫩的手,笑道:“ 也不短了,也许是沉默了太久,忘了怎么说故事了。”
萧寒只是突然想告诉暮景夕他的过去,本来自己也以为说起来会很沉重,或许是时间过得太快了,他已经模糊了父亲娘亲和弟弟那绝望的呼喊,忘记了自己什么都无法做的无力感,也许,是一路走过来的血,让他已经麻木。
“ 萧木头” 暮景夕转眼看向他的眼睛。这双眼睛,永远那么冰寒。
“ 嗯?” 萧寒抬眼回视她。
“ 谢谢你,谢谢你坚强的活下来,谢谢你,陪着我...” 暮景夕嘴角微弯。她是很感谢,这一年来萧寒的默默陪伴,话虽不多,但…让她安心。
萧寒微笑凝视着暮景夕,“ 谢谢你,让我遇见你。”
我深知自己配不上高贵的你,所以我选择守护,即使是亲吻你的脚趾头,我也倍感荣幸。
“ 萧木头!萧寒!” 彼此眼睛对视着。
“ 嗯?”
“ 我叫暮景夕,暮色的暮,景观的景,夕阳的夕,你可能是这世界上第二个知道我的名字的人了。”
“ 嗯?第一个是谁?” 他是条件反应的问的。
暮景夕,夕阳的景观,暮色的降临。
暮景夕笑道,“玲珑啊,不过估计她也快忘记了。” 因为都没用过这名。
“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虽然他很开心。
“ 因为,我相信你啊。” 因为暮景夕很相信萧寒,因为萧寒拥有着她想要靠近的温暖。所以,她想让他知道。
萧寒一阵讶异,回过神来,却发现暮景夕的头发和衣服已经湿透,湿透的衣服映照着暮景夕若隐若现的女子的身姿。脸上一阵躁红,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前,打横抱起暮景夕,直接进入卧房,将暮景夕轻轻放下。
“ 衣服都湿透了,别着凉了。” 说完便低着头飞奔出去。
暮景夕莫名其妙,放下萧寒湿漉漉的外衣,再低头看自己,暮景夕恍然大悟。
“萧木头,果然是个纯情的孩子,和…” 暮景夕的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副邪魅的笑脸,暮景夕强忍着心脏的抽痛,眼里透着愤恨的光芒。
一年了,还是忘不了吗?不,不能忘,怎么可以忘记是他杀了娘亲和钰儿,暮府几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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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件干爽的衣服,暮景夕便和已经恢复成面瘫的萧寒一同前往美人阁。
“ 小二子,你怎么不等天气晴朗了再回?” 暮景夕轻嗔道。
“ 嘿嘿,这不是想我家老板了嘛~” 小二子摸着脑袋嘿嘿笑着。
“ 少贫嘴,雨天贼寇更加猖狂,货物被抢没事,要是你,被抓去当压寨夫人...不可有下次!” 暮景夕怒瞪小二子一眼。
小二子好久不见这清冷的老板有脾气了,忙哈哈的点头。他也很清楚这老板是担心他。
“ 对了,老板,我在从楼夜国的石镜城回来的时候,听说了一个怪事。”
“ 嗯?” 暮景夕挑眉,示意小二子说下去。
“ 嘿,我听说,石镜城每到月圆之夜,总会有吸血魔出来吸食人血,至今已经有十几个人因为被吸干血而亡了。”
暮景夕和萧寒皆是一愣,暮景夕冷笑,“ 哦——吸血魔啊…” 是你吧!
小二子八卦的凑近暮景夕,“ 你知道这个吸血魔?”
“ 不知道!” 暮景夕别过脸。
“ 哼!小气,不说算了!”小二子也别过脸一屁股坐在一旁。这老板,知道好玩的事都不和他说。
四周陷入一片沉默....
玲珑一头雾水的走进来,“房怎么这么安静?”接着指了指门外面的某个白影。“ 小姐,那个余公子又来找你了。”
“ 让他进来吧。”
玉笙卿一身湿漉漉的走进来。
“ 三弟~”他一进来立马扑向暮景夕,被萧寒一脚踢开了。
“ 何事?” 除了暮景夕和萧寒,没人知道这玉笙卿是圣王陛下,只知道他叫余卿。
暮景夕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