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的银票居然是上千两一张,还是十张。
惊喜!太惊喜了!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如意激动过大,道了句“发财了”后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关欣怡吓得对倒地上的如意又按又捏,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把她弄醒。
醒来后的如意躺在地上傻笑:“小姐发财了,奴婢可不可以讨两样好一点的首饰?毕竟过不了两年奴婢就要嫁人啦。”
“没想到你这么财迷!”关欣怡气得捶了她一下,站起身回到座位上不理她了。
关二河见如意没事,松了口气,笑呵呵地道:“如意渴嫁了,你就如她的意给她买两样好看的首饰。”
如意爬起来,学着大门户里的下人那样两手放在身体右侧,低眉顺眼地屈膝,声音甜甜地道:“奴婢谢过侯爷赏赐,祝侯爷身体康健财源滚滚!”
“好好!”被人喊侯爷,这感觉真美妙,关二河笑得很开心。
这丫头真是了不得了,渴嫁不说还财迷!关欣怡感到无语,横了如意好几眼。
…………
睡醒的颜凉听说关二河被封侯又得了处宅子后,向他郑重道了喜,正好暂时无事,便陪着他们父女去看了新宅子。
新宅子是四进的大院子,面积很大,比关二河家里的两进院子大了数倍。
此院是从被伏法的罪臣手里收回来的,被皇帝赐给了关二河,宅院正门口已经挂上了“义恩侯府”的牌匾。
“小姐,这里好美啊!有凉亭、有湖还有喷泉!”如意把院子逛完后叽叽喳喳地评价着。
关欣怡也很喜欢这里,刚才转了,其中有一进的西跨院里种着梅花,可能是这两年无人打理它们,花开的并不好看。东跨院能看得出来以前也种过花,因为墙角处放着几个又大又好看的花盆。
这宅子以前的主人看起来很爱花,空出这么多地方专门种花。
“何止是花,那个地方还种过菜。”颜凉在如意提到种花的院子时说道。
“颜姐姐怎么知道那里种过菜?”关欣怡问,那里近来应是被人简单收拾过,很干净,光秃秃的土地看不出以前种过什么。
颜凉顿了顿,道:“我前两日经过这附近时偶然间听人提起的。”
关欣怡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开始研究这个院子以后如何分配,需要买些什么东西等等。
买下人及采买东西的事都是很繁琐的,目前人手有限,光采买就要费很多工夫,好在江沐尘细心,让府上管家派人帮着关家父女一把,还介绍了会看风水的先生帮他们算新家入住的时间。
忙碌了三日,下人买好了,东西也采买了大半,入住吉日最近在十日后,所以关二河等人还住在客栈。
这日,关欣怡再次带着如意采买给下人们的布匹时,一个熟悉的高亢的声音突然自外面传来:“关妹妹,张哥哥来了!”
关欣怡回头一看,居然是张暮,欣喜地道:“张大哥也来京城了?”
张暮连续赶路,衣服虽然刚换过,但脸上还是能看出几分风霜的痕迹,他大步跨进来,大眼睛喜悦地看着关欣怡:“我刚到京城就去找县太爷想打听你们住处,结果没找到,好在遇到了杨师爷,他告诉了我你们所住客栈,谁想那客栈没房了,我只能舔着脸去求关伯伯收留我了。”
关欣怡闻言笑了,若是以往父亲定是不会允许张暮与他同住,这次不同往日,新府邸的事太多,自家目前人手不够,张暮来了等于多个人帮忙,父亲不会拒绝。”
见她笑了,张暮觉得关妹妹是因为见到他才如此,喜得他嘴咧得更大了。
如意见这大块头在小姐面前又看不见其他人了,鄙夷地看着他重重咳了声。
张暮有很多话急着与关欣怡说,哪里顾得上是谁咳嗽了,自动忽略掉,兴奋地道:“我感觉自己很久没见关妹妹了,今日一见着实开心!哎,我这一路经历的事别提多可怕了,不过此时如愿见到关妹妹,路上吃的苦头再多也觉得值了!”
如意见自己咳嗽得这么大声都没有对这个土匪产生影响,瞪圆了眼没好气地道:“土匪大哥,好久不见啊!”
张暮这才看到一旁的如意,对上她圆圆的眼珠子,呵呵笑了下:“你这个丫头真是会说笑,咱们顶多十来日没见,哪里很久了?”
十来日没见,对自家小姐就说“很久没见关妹妹了”,对自己则说“顶多十来日没见”,这差别待遇……如意瞪了他好几眼,觉得这土匪追不上自家小姐真是活该。
因遇上熟人,关欣怡先不买东西了,正好临近饭点,便将他带回了客栈与关二河和颜凉一起用饭。
面对颜凉时,张暮局促地大气都不敢喘,他是自己决定来的京城,将大当家嘱咐他好好看着山寨的话给抛到脑后了。
颜凉冷冷看了他几眼,吃饭时候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吃饭过程中张暮自关二河父女口中听说了近期发生的事,惊的他嘴张成圆形,筷子掉桌子上了都不知道。
没想到好看得不像话的关佑恒摇身一变居然成了皇长子,没想到关二河成了侯爷,也没想到关妹妹倒霉催的被迫要打黄兴的案子。
过了很久张暮才找回神志,干着嗓子问众人:“我应该不是做梦吧?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呢?”
如意接话:“是不是做梦打自己一拳不就知道了?”
张暮听了觉得有道理,抬手就打了自己一拳。
众人:“……”
“嘶。”还挺疼,那就不是在做梦,是真的了!
如意看着他那呆样没忍住哈哈笑起来,关二河父女也忍俊不禁。
张暮被颜凉不悦的眼神盯的头皮发麻,缩着脖子说起重要的事企图转移她注意力:“我来之前就有京中的人去青山县查黄兴的事,不知怎么的这些人居然盯到木围坡了,不过山上阵法和陷阱厉害,他们吃了几次苦头都无功而返了。”
“他们怎么会怀疑你们呢?”关二河纳闷地问。
“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可能是找不到真凶不好交差,就想随便拉个他们自认为的坏蛋去顶缸,这群杂碎!”张暮没好气地道。
颜凉终于开口了,声音和她的名字一样凉:“有外人闯寨,你不好好待在寨里跑出来做什么?”
张暮头立刻埋得低低的,讪笑道:“我这不是见情形不妙,特地跑来向大当家报信吗?”
见她脸色不好,张暮忙保证:“大当家别担心,寨里我都交代好了,不会有事的。”
颜凉没有再说话,但她不说话比说话还令张暮害怕。
又过了几日,京里派去查案的人陆续回来了,有无进展大家都不得而知。
这次黄兴一案由京兆尹主审,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卿负责监审。
原告是死者黄兴的胞弟,被告是有嫌疑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