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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岚,我头晕。”许久,封挚才轻声说了这么一句,“你扶我到树边坐会儿。”

    “好。”

    长岚小心翼翼的抽回手,一手将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紧紧揽着他的腰,慢慢的同他一起靠在了树边。

    下一瞬,封挚的头便又靠回了她颈边。

    长岚有些不自在:“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找紫茶要写伤药来。”

    说着就要起身,可是手腕却是一紧。

    “别走,”封挚伸手拉住她,“你就在这里,陪在我身边,就好。”

    封挚虽然受了伤,可手劲却是出奇的大,长岚也不敢挣开,只能安稳的坐下,感受着他有些微弱的气息,心里却是乱糟糟的一片。

    她想了很多事,许是想的太多,竟然忍不住靠着树干,睡着了。

    入了夜,林深静谧。

    封挚睁开眼睛,抬头借着依稀的月光,看向身边熟睡的人。熟悉的气息,熟悉的面庞,右手轻轻抬起,忍不住摩挲着她的侧脸。

    良久,他轻叹了一声:“长岚……”

    话音未落,封挚却变了模样。青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人,白衣黑发,俊美无俦的神君,是那个常出现在长岚梦里的人。

    祁霄动了动,刚刚凝固的伤口又有些开裂,干涸的血迹又漫上了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可他却恍若未觉,只是坐直了身子,给长岚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右手随意化出一条锦被,仔细的盖在了她身上。

    目光凝在她的脸上,舍不得移开。

    “便是宿命也好,本君……只要你活着。”

    **

    日光透过层层枝叶,映在了长岚的脸上。长岚动了动,脑子糊涂了一瞬后,立马清醒过来。

    肩膀有些微酸,但封挚却不在身边。

    她赶忙起身,一股愧疚弥漫心头。想当年封挚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只为了救活她,而她——竟然在封挚受了重伤,最需要照顾的时候,睡着了!

    不仅是睡着了,而且睡的很熟。

    “醒了?”

    封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长岚回头,见他面色好转,身形稳健,丝毫受过重伤的痕迹都没有。她几步跑过去:“受了伤也不好好歇着,到处走什么?”说着,她绕到他背后,伸手要去看他背上的伤。

    可封挚却故意背过身,手被他抓了个正着:“伤已经无碍了,我去摘了些果子。睡了那么久,难道不饿?”

    长岚刚想说不饿,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气氛有些尴尬,再加上封挚强忍着翘起嘴角的模样,长岚脸上一热,倒是忘了他背后的伤,抢过他手中的果子,坐在一边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又想了起来。

    “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封挚在一旁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只是轻描淡写的带了一句:“说来话长,以后有时日再同你说。”

    为何要等到以后?

    “现在就说。”

    “现在,不是要查清朝颜的下落,帮我找到阿猫么?”

    “……”这确实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可是,“你的伤……”

    “探寻朝颜气息最后消散的下落,也不过就是输些仙气与你,没什么大不了的,”顿了顿,封挚道,“有多大的把握,能够查到?”

    “九成,毕竟我是她的心魔,她心念所化,与她心连着心,若不是有术法高过你之人刻意隐去她的气息,找到她应该有十成的把握。”

    “好,果子吃完,便开始罢。”

    长岚迅速的把叶子上红的晶莹剔透的果子吃进了肚子里,她不知晓那些是什么果子,可吃过之后,身体却暖意盈盈,感觉十分清爽。想来也是,如今这长岚仙山之中,有这样功效的仙果,也不足为奇。

    长岚在地上坐定,双目微闭,双手平摊去膝盖之上。封挚坐在他身后,口中念诀,一道道金光转瞬没入长岚体内。

    有那么一瞬,长岚觉得封挚输给她的仙气仙元纯正,与祁霄的十分相似,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可笑。首先祁霄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其次她已离开两万多年,想来封挚在寻她的时候,也没忘了加紧的修炼,如今仙法当真是更上一层楼了。

    相信,在这更上一层楼的仙法之下,找到朝颜气息消失的所在,定然……

    竟然,很成问题。

    长岚一遍又一遍的闭目寻找,按理来说即便是有术法高深的人隐去了朝颜之后的去向,她脑海中出现的,也应该是朝颜最后在长岚山现身的模样,可如今……脑海里面一片空白,是个什么情况?

    许久后,长岚放弃,转头看向封挚,他的额头已经有薄汗渗出,脸色也不若方才了。

    “找不到……”长岚用半是愧,半是哀怨的眼神望他。

    封挚似乎是料到她会找不出,脸上丝毫不见失望,只是被她这么一望,心念一动,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许是魂魄还未将养完好,等过些时日,我们再试。”

    第7章 第六章 麒麟凶兽

    还没等到养好魂魄再试,长岚便出事了。

    三日后,是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长岚一个人摇晃着硕大的身子,缓慢的在山中散着步。之所以只有她自己,是因为她明确的告诉了封挚,她要一个人静静的思考问题,所以他不能跟着。

    毕竟封挚在她身边,她会觉得比较受打扰。

    起初她本以为来到长岚山,借助封挚的仙法,她能够迅速探查出朝颜的气息,然后离开这里去寻找朝颜的下落,可是没想到,因着一直没成功,他们在这里竟住了下来,而且一住好些天。

    按理来说,即便她找的地方再隐秘,但到底是长岚山的地界,山君不会不知晓他们在此处。而到现在紫茶还没有现身,其他生灵也不曾在眼前晃悠过,约莫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丫头忘恩负义,不想见到她,也不想其他生灵见到她;二是封挚去找过紫茶,告知她不要前来打扰。其实不论哪种原因,她心里都觉得有些莫名的失落,可又确实希望这次回来不遇见任何的故人。

    这是她思考的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毫无疑问就是封挚了。

    虽说人会变,但不是有那么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她与封挚这些年没见,如今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却觉得封挚除了样貌没变,同她交好的感情没变,其他的地方却变得让她都有些认不出了。

    而变得最多的,就是性情。

    封挚以前的性情,就是张扬不羁,嘴上永远挂着笑,一张口就会说出欠扁的话。他看似容易亲近,但从来只打趣自己喜欢的人。他长得漂亮,却一直洁身自好,自始至终只与阿猫一个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