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反驳他。
“细算一下,你有多久没去见过师尊了?”
师尊
司命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封挚:“师尊是我的师尊,你怎么能同我一般唤他师尊?”最重要的是……“你一小小的山君,竟也知晓,我师从的是三十三重天的……”
封挚倒不计较她对山君的看清,只是有意提醒道:“得空的时候,记得回去见见师尊,那里应该会有答案。”
“……”封挚今日怎么变得,神神叨叨的?这还是相识这些年来,她第一次看不懂他。可还没等看懂,封挚竟已经调转脚步离开了。
这个人还真是……有勾的她心动的能力!
不过,不管师尊那里有什么答案,她是断不能上去的。因为当年,司命狠狠的叹了一口气,她是那么狼狈的被师尊赶到九重天的。而且师尊说过,他在一日,没他的允许,她便永不能再踏上三十三重天半步。
如今,她都不知晓,师尊这两个字,她是不是还能唤得。
罢了,这事若细想起来,怕是比祁霄和长岚之间的事,还要让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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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长岚醒来,一月间她见到的人只有封挚和阿猫。
因着她重伤醒来,阿猫心疼的不得了,每日定要来她房间为她整理床铺。这日清晨,长岚看着弯腰叠着被子的阿猫,犹豫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
“阿猫,自我回来至今,祁……师父她可有来过?”
“没来过。”
长岚端起茶杯的手一顿,里面的茶洒了些许:“那司命神君,可有来过?”
“没来过。”
长岚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那日在梅城城西,她分明记得自己是失了元神,已经死了。可过了一段日子,她又活了过来,不仅活了过来,身上的术法好像也一点都没丢,还是原本精纯的模样。
她是被谁救了?齐潇呢?道士呢?梅仙呢?还有被误认为是魔姬的沈星月呢?他们最后到底如何了?
除了祁霄和司命,没人知晓。
嗒的一声,长岚将茶杯放回桌面上,起身往外走。阿猫听到声音后回身,赶忙跑过去挡住她:“你去哪儿?”
“我就是想出去走走,”顿了顿,长岚又补了一句,“去碧凰泉走走。”
“真的?”
长岚点头:“不信,你可以在后面跟着。”
阿猫还真是不信,在长岚身侧亦步亦趋的跟着。长岚被她这郑重其事盯着她的模样,弄得想笑。
她真的只是想去碧凰泉看看而已,没想去凡界,也没想去九重天。
碧凰泉边依旧波光粼粼,梨花树上花开的依旧洁白无瑕。长岚漫步走到第三棵梨树下,那里土地完好,丝毫被挖过的痕迹都没有。
她抬手化出一把小铲子,算准了方位便开始挖,不过三两下,她便看到了自己埋在这里的梨花酿。又是三两下,将其中一坛抱了出来。
“你要喝酒?”
长岚点头:“要同我一起么?”
阿猫犹豫了一下,点头:“待我回去拿两个杯子来,你可得等我!”
长岚看着阿猫的背影越来越远,抿唇轻笑,抬脚走到泉边的一块大石头旁,矮身坐了上去。
喝酒还用杯子么?她本来就是想抱着酒坛喝的。
几口酒下肚,长岚的脸倒是热了起来。一阵清风从后面刮起,带着淡淡的梨花香,泉水映着灼灼的日光,这景色便是不喝酒,都容易醉人。
她抱起酒坛,仰头,酒还没来得及倒入嘴中,就听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笑:“阿猫,你若是再晚回来一会儿,这坛酒,我便喝光了。”
身后的脚步声停住,顿时没了声响。
长岚下意识的转头,却在还没看清来人时,听到了风声之中夹杂着的一声低喃,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长岚……”
第39章 第二章
啪的一声,长岚怀中的酒坛子从手上滑落,在石头上摔的粉碎,酒香随风而散,酒零零星星的溅湿了白色的裙摆。
长岚仿若未觉,只是直直的看着几步开外的人,缓缓的起了身。
“师、师父……”
这声师父入耳,祁霄并没有应,而是抬起手臂,修长的手指伸出:“长岚,过来。”
长岚听话的走了过去。短短几步的距离,她却走的异常的缓慢,发热的眼眶中蕴满了眼泪。她害怕,怕师父的出现是她的幻觉,是她喝醉了酒之后产生的假象。
行到跟前,长岚却犹豫了。脚步刚要停下,手腕却倐尔一紧,身子被一股力气拉着,撞入了他的胸膛。
环在腰间的手臂收紧,勒的长岚闷哼了一声,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唇上便一热。熟悉的气息瞬间充斥了所有的感官,长岚看着近在咫尺的师父的脸,惊的瞪大了眼睛。
祁霄的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良久,温柔缱绻的一点点吻着她,在加深这个吻之前,他侧头在长岚耳畔轻笑了一声:“长岚,闭上眼睛。”
今日的长岚,当真是异常的听话。
吻逐渐加深,长岚的脑海里乱成了浆糊。或许是她爱慕师父的缘故,她总觉得对这个吻好像期盼了好久,应有千千万万年那样久。这样被他吻着,就像是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祁霄的唇才恋恋不舍的移开,但双手却始终揽着她,片刻都不想松开。长岚红着一张火辣辣的脸,埋头在他胸口。
许久之后,才忍不住动了动,犹犹豫豫的抬头瞄了他一眼,又低头,期期艾艾的叫了声:“师父……”
师父和神女朝颜有婚约在身,当年若不是她历劫扰了成亲的依仗,而今师父的孩儿恐怕都将出世了。
“长岚,”祁霄声音低沉又温柔,“我从不是你的师父,也从不想做你的师父。”
长岚一愣,师父这是……不要她了?
“师、师父,我……”长岚慌乱的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长岚可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师父不高兴了?又或许,是长岚扰了师父体味人间疾苦?若是如此,师父只管罚长岚便是,为何……要这样说呢?”
“你跪我做什么,”祁霄俯身将她拉了起来,抬手仔细的拍着她衣裙上的灰尘后,又揽回了怀里,在她耳边重重的叹了口气,“当年是我将记忆封存了才会……罢了,往事不提也罢。而今你只要记得,我祁霄这辈子不想做你的师父,只想做你的夫君。”
数万年前,你还是那个天真善良的小心魔时,我便是这样想;数万年后你忘却了一切,只是一个莲花小仙时,我想的也是一样。
只是怪他,第一眼竟只觉得她熟悉,没有认出她来。反倒任由这些时光,白白蹉跎了。
“可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