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模有样的。
而她面前只有一个茶杯,每隔十几分钟就会起来添一次热水,分几次喝完,但是一直到十二点多,也没有丝毫要去吃饭的意思。
沈挚看了看手机,身后已经有陆陆续续吃完的人回来了。
像周顶天他们这样的警员,他们一到饭点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从来不用他招呼。
他也从来没有体验过,当某个人不去吃饭的时候,他自己甚至比本人还要更着急。
这种感觉很新奇……而且好甜。
馒馒正在手绘诸云市已知的黑派血族肖像,陈迢见过他们并将面貌口述给她。因为没有正式登记过,这些人都属于黑户,潜伏在不知道哪个没有太阳的角落里。
而他们,就关乎到她是一天喝三袋血还是三天喝一袋血。
‘砰砰砰-’忽然有人扣了扣窗玻璃,馒馒回过头去,外头却没有人。
她站起身来一看,就见水泥窗台上放了一个饭盒。
里头是人类食堂最普通的饭菜,两荤两素,装在塑料的一次性便当盒里,上面摆着木筷和餐巾纸,旁边还随附一盒旺仔牛奶。
她将那盒旺仔牛奶拿起来,‘这难道不是小孩子喝的东西吗?’
顺手把饭盒捧过来时有一张东西掉了出来,是个字条。
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笔力遒劲,和这怪蜀黍哄小孩的语气一点都不搭配。
“噗-”馒馒忍不住笑出了声,沈挚你是白痴吗。
她坐下来,轻轻打开了包装,新鲜食材的香气让她忽然有了进食的**。
一块肉饼、一个鸡蛋,就似乎是把她拉回了活着的时候,柴米油盐酱醋茶。
沈挚背靠着墙壁,听着里头细微的咀嚼声音,她用吸管扎进纸盒时的破裂声,筷子刮过塑料碰撞的声音,他得拼命忍住,才能让自己不发出打搅到她的动静。
一直等到她吃的差不多了,沈挚才偷偷溜了回去,蹑手蹑脚的。
馒馒放下筷子,这家伙自以为行踪隐蔽,其实她早就闻到他的气味了,香的根本掩藏不住,只有他自己像个掩耳盗铃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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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队,吃了什么好吃的了,这么高兴?”
周顶天坐在位置上打王者荣耀,阵亡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难道是偷偷出去吃小龙虾了?”
沈挚白了他一眼坐回椅子里,“我看是你想吃了找不到人请客吧。”
他拿出刚才在她墙角下摘的小野花,伸出手指头摸了摸,“小周,你说女孩子喜欢什么?”
周顶天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正好这时他又阵亡了,“哎呀连跪三局。”他瘫在椅子上想了想,“无非是鲜花、珠宝、美食。”
“你要直接送她一颗十八克拉大钻戒,人家保不齐立刻就跟你领证了。”
沈挚被他这一说,脑中又忽然间想到在民政局的办公室里,他们坐在桌子前签字,结婚证上红红的照片,两个人挨在一起笑。
麻蛋……不能想不能想,口水都要出来了。
“你小子能不能给点靠谱意见了,特么领证还早的很呢。”
沈挚红着脸拨弄手里的小野花,脸上不自觉的带起甜蜜笑意,“必须既高大上又要显得别致有内涵,还得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和用心,让人一看就有的感觉。”
周顶天往狠狠白了一眼,“你怎么不说还必须贯彻落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持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呢。”当下沈挚就一个暴栗揍了过去。
“呵呵,要我说,沈队你怎么不问问小郎呢,她不就是个女孩麽。”周顶天摸着脑瓜笑笑,“她再怎么样也比我们糙老爷们懂女人啊。”
沈挚一想也是,郎雪贤虽说能吃了点,硬件设备还是个纯纯的女人。
而他们口中的小郎,此刻正在女厕所外面清洗。
中午吃了两碗牛肉面,衣襟不小心溅上汤汁了,原本是黑乎乎的几滴,现在被水一冲,变成了黑乎乎的一片。
她闷头用自来水冲洗着,没发现身边来了人。
馒馒将午饭的餐盒丢进厕所边的大垃圾桶,走到水池边洗手,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才算是引起了身边人的一些注意。
郎雪贤发现是她,原本就纠结的脸更红了,脑袋垂的低低的,不停用打湿的纸巾擦拭脏污的衣衫,没一会破掉的纸屑就到处都是。
她自觉丢脸臊的不行,手忙脚乱的用手集起那些纸屑,正尴尬呢,忽然旁边的人说话了,随即一块白色的小手帕递了过来,“需要吗?”
郎雪贤有些吃惊,不是因为现在竟然还有人用手帕,而是,这个空降兵美少女竟然会对她出手相助。
“拿去用吧。”馒馒将手帕放进她手心,软软的,却感觉那么烫手。
“谢谢。”她好不容易憋出两个字。
“但是弄脏了我可赔不起的。”看着她的样子郎雪贤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堵,她故意恶劣的说。然后就看到馒馒背过去的身影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看着她的眼神,郎雪贤忽然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卞小姐,你来诸云是为了锦上添花,我们只是这里的小市民,惹不起省里的大神。”
她攥紧了手心的帕子,“如果你只是想要玩玩,放过沈队吧,他是个普通人,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和外表不一样,他心里很脆弱,如果你离开了,他会受不了的。”
馒馒眯起眼看面前一身狼狈的女子,她双眼看过来的光却很有神,“是谁给你的权利为人打上标签,你叫我大小姐,那么我是否也可以用一个词语概括你们?”
“好人、坏人、贵人、穷人。”她摊摊手,“世界简单多了是不是?好人就去找好人,坏人就去找坏人吧,对吗?”
听她这样说了,郎雪贤竟然无言以对,她完全没想到卞馒馒会这么能言善辩,一时间竟然僵在原地无法反驳。
“小姑娘,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小时候老师就教过这个道理了,不是吗?”
等到人走了以后,郎雪贤展开那块手帕,纯白色的复古款式,粉色锁边,只绣了一朵小小的四瓣花。
“小姑娘……她在喊谁呢。”
馒馒走出洗手间,她并不会在意一些陌生人的言论,他们看到的和她看到的并不是一样的风景,她无法控制别人如何的观感。
就如同乞丐百分百就是假的,富豪身边的女伴百分百就是小三,先入为主会抢占大脑的高地,所有人认为这就是正确的。
“不过有一句话说对了,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走过那个人常在的办公室,偶尔有人对她的驻足表示好奇,放缓了脚步窥视着。
就像我,并不会如你所愿长高和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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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办公室里沈挚还在和周顶天讨论如何追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