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能进来!”
明夫人倒是破天荒地和她意见一致:“是啊,竞驰的教训还没吸取够吗?我们不能再出事了!”
刑峰浓眉一紧,心底发怒。要不是为了调查清楚事情原委,于这一切不相干的许瞳能收到威胁信吗?
“哦,”原本安静跟在许瞳身侧的男人悠悠开口,程野看明夫人的眼神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周竞驰是因为那封信死的?”
周浦明愣了下,表情有些不自然:“这几天因为信的事闹得周家上下人心惶惶,我也是猜。”
程野说完这句,适可而止的闭嘴。霍廷琛收回眼神,声音冰冷:“可收你们反馈,收到信的明明是周老先生。”
“是啊,小姨。”周竞柔后退几步,锥子脸上却出现看好戏的神色:“你怎么把大哥和信挂上等号的?难不成你知道信是谁写的?”
周浦明脸色发白,忽然很生气地坐下:“怀疑我?你凭什么怀疑我?我周浦明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四妹,”仿佛悲伤成了逼迫自己撑下去的力量,周浦正声音沙哑:“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俞博恒讪讪地笑了下,替自己的夫人圆场:“阿明性格火辣又直,有什么就说什么,嘴上容易得罪人,但肯定不会有害人的心,大哥这个你应该清楚。”
室内人不多,除了警方就是自己人。周浦明在沉默,可明显感觉她是在纠结,垂着的眼珠左右转动,呵护精致的唇已经被她不自觉的动作咬破了皮。
“看来你真的知道些什么。”
霍廷琛上前:“如果想尽快破案,麻烦你知无不言。”
“那天……我找竞驰说事情,他不在,”周浦明说话的时候,怎么都不敢抬头看自己大哥一眼:“就看见竞驰的桌子上放着那封信。”
“你看到了威胁信?!”
俞博恒一下就跳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周浦光一家愣愣的,忍不住紧紧拉着自己女儿的手,生怕谁成为下一个目标。
“我当时以为这是谁的恶作剧,因为那会竞朗还没出事!要知道事情是这么严重,我肯定早就说了!”
“你是说,周竞驰收到威胁信,是在被三少被绑架之前?”
许瞳忍不住开口,周浦明这会也不计较是谁在问,先点头后摇头:“我不确定他们之间谁先收到,反正那会竞朗还好好的。等竞驰回来我还和他打趣,问他最近是不是得罪过谁。”
“他怎么说的?”
周浦明停顿片刻,像是在思考:“没有。不过竞驰这个人的脾气向来不太好,看不惯的都会训一番,他身边的人估计没有没被他说过的吧?”
许瞳想起那天在医院门口的经历,似乎这就是周竞驰的行事风格。
“竞驰没有对外提起这件事,我又忙,也没放在心上。直到竞朗失踪,爆出了那样的信,我才惊觉到什么去问竞驰……”
周浦明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
周浦正猛地一跺拐杖:“他怎么说?”
“他说,信已经不在他那了。”
周浦明撒了谎。
其实周竞驰那天根本没和她说过话,是她亲眼看见他把信放进汇报材料的文件夹里,然后文件夹被交到了他父亲,也就是自家大哥的手上。
他递过去的东西,大哥的助理不会检查。而当大哥打开文件,只会觉得信是别人放进去的,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周浦明知道,周竞驰等那一个位置,等了整整二十多年。他的身体每况日下,而自己的父亲却越发老而矍铄。
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但放眼整个周家,谁又没那个心思?连小残废她都不敢说没有。
“你在撒谎。”
这四个字从霍廷琛口中说出,掷地有声。周浦明慌忙否定:“我没有!”
“你怎么能这样!”
一声爆呵响起,看清楚是谁之后,周浦明傻眼了。
竟然是她丈夫,俞博恒。
“你……”明夫人火冒三丈:“我怎么能这样,我怎么了?你倒是说说你这是什么反应!?”
俞博恒脸色铁青:“人命关天的事,你怎么能当儿戏!”
“你这是什么态度?”女人气起来简直不分主次,明夫人恍然明白了什么,笑得嘲讽:“哦,俞博恒,你一心想讨好我大哥资助你那岌岌可危的小破公司,做狗也得分场合分对象!我嫁给你,你才有机会进入周家,做狗你也应该听我的话!”
这一番话和她贤淑的形象完全不符,许瞳下意识看向程野,男人挑了下眉。
都想起了他那句话——
“名誉,不过是他们最后一块遮羞布。”
“够了!你们嫌这个家还不够乱吗?你们嫌我们现在还不够丢人吗?”周浦正气得站起来,吼完这句就捂胸口。面向老实的周浦光满眼担心地站起来:“大哥!”
速效救心丸服下,周浦正的精神却没之前的好了,尤其在想到那封信是从哪里来之后。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周竞柔觉得很烦躁地大喊一声,大晚上满脸浓妆的,放眼整个屋内就只有她了。
女人拿起包:“都1点了,要不要人休息?”
“现在非常时期,建议大家集中在这里,是为了你们好。”
周竞柔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有收到什么威胁,再说了,现在危险源在你们警方那里,谁该离开自觉一点就行。”
“可谁也不能保证,对方会就此停手。”
周竞柔停了一下,继而勾唇坏笑,手指轻佻地冲程野勾了勾:“那你陪我啊。”
程野转头:“我有要陪的了。”
拷着的两只手若放松的话,会贴得很近。可这句话之后,许瞳偏生跟站军姿一样站立,手铐之间的间隙就拉到了最大。程野被她的小举动逗得想笑,偏生又要强忍住,牙梆紧咬。
“你!”周竞柔狠狠刮了许瞳一眼:“那我们总不可能一晚上都坐这吧?”
周竞语小声地劝她:“姐,将就一晚上吧,我相信警方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问题根源了。”
“靠他们?”
周竞柔眼神轻蔑,后边的话不用说,许瞳他们也猜得出来。
但好歹也把人劝了下来。
屋里的气氛很僵,大家就这么相顾无言地坐到凌晨3点左右。伴随轻微一声细响,别墅区的灯又亮了起来。刘哥一身风雪地出现在门口,脑门很亮,刀疤很显眼,恰逢他歪头活动僵了的颈椎骨,喀啦声吓得屋里几个女士以为是凶手来了。
“主电缆竟然断了。”刘川一口气喝了一大壶水:“报故障车子又没法进来,这边缺材料,好不容易才凑上现场挽救了下,也不知道撑得住不。”
“人为切断的?”
“可不是?”刘哥满足地叹了口气,摘了手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