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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许瞳被怎么了,她依旧是他最爱的姑娘。

    男人的拇指轻轻拂掉她脸上的那抹灰:“洗洗吧,你看你的脸,脏的跟小花猫似的。”

    许瞳的睫毛抖了抖,轻轻地嗯了一声。

    当水声响起,程野摸出烟含在嘴里,却没有点火。他拨通江源的电话:“盯着警局的内网,不要让对方把照片放上去。”

    江源得了指令,狠狠抹了下发红的眼。有些话不用多说,直接心领神会。

    “放心,只要我在,绝不可能。”

    他算是拼了,用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手速和头脑,在窗口上飞快写出了庞大的命令语句。

    江源近乎把自己挂在了内网的防火墙上,紧盯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漏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而屋子里边,花洒的声音依旧在持续。

    洗澡的时间太长了。

    程野丢掉了烟,敲了敲浴室门:“瞳瞳?”

    里边没有回复。

    门并没有关严,轻轻一推就开了,程野进去的时候,许瞳是真的睡着了。

    黑发在水中散开,随着波纹,如同一朵盛开的水墨之花。

    她抱着双膝蜷缩在浴缸的角落,脸歪靠在墙侧,显得格外安静。

    男人在前边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关掉了花洒,小心翼翼地把人从水里抱出来,再细心地用浴巾包裹。

    在许瞳将醒未醒的档口,程野亲吻她的鬓角:“……对不起。”

    温作恒找到了能拿捏他的软肋。

    “我是累赘吗?”

    双唇离开眉心的时候许瞳已经醒了。她的眼神带着让人逃不过的清透,仿佛能看进人的灵魂里。

    程野靠在床头,手指在她的发丝间穿梭:“那你觉得我是麻烦吗?”

    许瞳顿了顿,垂眼:“我父亲的事很复杂。”

    “温作恒不是小人物。”

    “站在霍旭文一边的人不少。”

    因为他倒了,他们都得倒。

    “温作恒的手段比他哥还阴。”程野感叹了句,躺在许瞳身边:“老实说,我们可以不长他人志气。你可以鼓励鼓励我,真的,你男人即将面临一场恶战。成,你嫁给我,败了,霍廷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许瞳的手一紧。

    听起来像是一句博人轻松的玩笑。可有时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能分得清楚?

    许瞳睁着眼睛,能感觉自己的睫毛拂过他宽厚的掌心。

    她清楚,程野的不羁只是表象,他嘴上偶尔喜欢说些玩笑话,但从未拿她开过玩笑。

    当他状若无心地提起时,之后的事有多凶险,许瞳已经猜到了。

    “睡吧。”

    她翻了个身背对他,在十几分钟的沉默之后如同呓语:“我嫁你。”

    身后的人顿了顿,结实的长臂伸出,紧紧地搂上她的腰。

    “……傻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抽空发一章。

    顺便说下新书,因为每个想带我飞的大佬都成了败方mvp,大佬们纷纷劝我知难而退些什么游戏。

    所以新书《你讨厌的样子我都有》改成逗逼考古队的鸡飞狗跳欢乐事。

    轻松欢乐向~期待竞技的小伙伴们抱歉哦,确实思考了又思考,还是考古适合我一点~

    第69章 只有他知道(11)

    今天经历了太多,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许瞳都感觉很疲惫。

    之前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然而躺在程野的臂弯里,听着他的心跳和呼吸, 慢慢的,困意再度袭来。

    等她的呼吸变得均匀,程野睁开双眼, 在黑暗中望向天花板。

    这样的事他们做了一次,肯定还会有第二次。

    他们知道许瞳是自己最在意的, 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温作恒的手段比他哥来得阴,更上不得台面,可想而知他的性格……

    程野微微眯起眼睛。

    想必是谨慎, 多疑,猜忌,城府深。这种人不太会跟你正面刚着冲突, 玩阴的功夫却很强。所以这些年一直杳无音信, 程野可以想象——

    或许温作恒才是幕后的指挥者,温作新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把枪。

    这样, 他能不费吹灰之力,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兄弟之间的友谊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牢不可破, 至少在一番“挑拨”之后, 温作恒开始着急了。只是温作新那里, 似乎对这个弟弟有着非同寻常的信任。

    程野顿了顿,慢慢从许瞳脑后抽出了胳膊。

    凌晨2点17分,川北监狱。

    距最后的日子只有不到2天的时间, 温作新睡不着了。每个人到了这种关头都会变得狂躁,或许早一天他会思考,晚一天他会认命。在这不早不晚的当头,温作新手脚上的链子就没有停止过响动。

    哐哐哐!

    监狱10点熄灯,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走廊里的灯是亮着的。独立房间的人被撞击声闹醒,见怪不怪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耳边却听见了有人的脚步声。

    温作新走到门边:“我渴了,我要喝水!来个人,来个人!”

    终于门外有了动静,窗口被打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面前。

    “你的水呢?”

    “洒了。”

    那人正要转身,温作新猛地扑了上去,脸颊挤在栏杆上几乎变形:“话传出去了没?传了没?!”

    男人大步离开,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哗啦啦一声巨响。

    “我问你话!”

    走到门口的那人正要回头,走廊尽头的门开了,一个人按住他的肩膀摇头示意。

    温作新舔了舔嘴皮,很快,阴影立在了门前。

    很高的一个男人,身形结实,五官挺立,他看起来很年轻,看向自己的眼睛却有几分似曾相识。

    他不是狱警。

    温作新后退两步,“谁?”

    那人没说话,只端端地看了他一阵,眼神却并不是善意的。隔了会他打开门,温作新愣了愣,继续后退,却没有再说话。

    远远已经超过了探视的时间,更何况也超出了探视的范围。他心底警铃大作,手把铐子捏的死死的。

    程野在门口站了会,收敛思绪歪了歪头:“坐。”

    温作新站着没动。

    他笑了下,想摸烟又想起那个禁烟的标志。坐在这里已经破例了很多,他忍下了那股冲动。

    温作新比他想象中老得快。

    自从他被捕后,程野就没来看过一眼。而眼前这个皮肤松弛,满头白发的男人,很难与当时他们拿命搏的对象画上等号。

    他曾经一度想亲手杀了他。

    到现在看来,监狱反而是最好的报复。

    这个地方,能让他从精神上一点一点地垮塌。

    程野反手关上门,把钥匙从窗口扔到了走廊上。温作新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