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嚼腊，低声道：“你明知道，我想做的，不仅仅是你的知己。”

    “小薇……”

    “算了，那你去几年回来？”

    “快了两年，慢则三年。”

    “嗯，知道了，快吃吧，不是你嚷嚷着要吃牛排吗，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

    自从听到李悦然说要出国留学后，林雨薇就沉默起来，本该温馨的一顿饭也吃得相当沉闷。

    到了小区楼下，李悦然依旧静静地牵着林雨薇的手，似乎满腹心事的样子。

    “悦然……”

    “嗯？”

    “不管是三年抑或是五年，只要你不结婚生子，我都会等着你。在感情里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退而求其次，与其跟一个不爱的人生活一辈子，倒不如一个人过的好。如果不爱，我不能接受那个人碰我的身体，无论她是男是女，我做不到欺骗自己，人生苦短，我不会去追求虚无缥缈的来世，只求今生能与最爱的人相携到老，那便再无所求。”

    李悦然的心里一痛：“你个傻女人，我怎么值得你这样？女孩的青春怎么耗得起。遇见喜欢的人，就跟他试试吧。”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的心很小，又是个死心眼的人，如果轻易就移情别恋，连我自己都会认不出自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到了，我们上去吧。”李悦然叹了口气，拉着林雨薇走上了楼梯。

    “不进去坐会儿吗？”到了家门口，林雨薇站住问眼前的人。

    “嗯，也好，你等我上楼拿件东西。”李悦然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道。

    “好。”林雨薇冲她笑了笑，打开了屋门。

    林雨薇刚在沙发上坐下没多久，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她打开房门，看着眼前站在昏黄的灯光下的女子，心跳又扑通扑通快了起来，“傻愣着干嘛？还不快进来？”

    “嗯。”

    林雨薇拉着李悦然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你刚才回去拿了什么？”

    李悦然沉默了片刻，拿出一个红色的锦盒，黯然地道，“这是我爸送我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你帮我戴上。”

    林雨薇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条白金的项链，她顿了一下：“是要配今晚买的那个坠子吗？”

    “嗯。”

    林雨薇不再说话，拿出纸袋里的吊坠，替她穿好后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又摸了摸她的脸颊：“与其感叹人生无常，不如珍惜眼前时光。”

    “放心吧，我懂，只是想起来还是会伤心罢了。明明早上还在跟你说话的人，晚上却消失不见了，而且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到他，这种感觉很不好。”

    “你还有我。我不会不见的。”

    李悦然闷闷地嗯了一声，把头枕在林雨薇的腿上，舒服地叹了口气，“有你真好。”

    林雨薇摸了摸她的头发，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下。

    “雨薇……”

    “嗯？”

    “两个女孩在一起，就不会有孩子，到老了身边连个照顾她们的人都没有，你真的不会害怕吗？”

    林雨薇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刚开始想想确实会怕，可是比起那些微不足道的胆怯，我更想跟自己相爱的人过一辈子，而不是为了孩子去违心地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所以我要努力工作，只有如此，将来的生活才有保障。”

    “你真的很勇敢。”李悦然看着林雨薇，目光复杂地道。

    “何况，谁说两个女孩在一起就不能有孩子了？只要你爱我，如果你喜欢孩子的话，我可以为你生一个。”

    “这样不好……”

    “每个人活着都要适应社会，我们都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如果有个你的孩子，我一定会很爱她，也不会觉得对不起她，我会把能给的全部给她，相信她长大后一定会体谅两个女子相守的不易。虽然没有父爱，却得到了两分厚重的母爱，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奢望罢了，毕竟你不爱我。”

    李悦然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她抱着林雨薇的腰，闷闷地道：“你还真是傻得可以。今晚我住你这里，纪思远的女朋友来了，我不要当粗臂蜡烛。”

    “你们……”

    “什么你们，我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了，我只是他的室友而已。”

    “呃……那你要不要搬来跟我住。”

    李悦然用林雨薇的衣摆擦了擦鼻涕：“你让我再想想。”

    “嗯，好。”

    第27章 残缺也是美

    2008年1月，林雨薇所在的南方小城迎来了几十年不遇的雪灾。持续的降雪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影响，很多地方甚至连交通都中断了。好在她从小在北方长大，雪自是没少见过，也不是很怕冷。只是晚上睡觉时冻得她实在难受，毕竟北方就算再冷，也至少还是有暖气的。

    “雨薇，你寒假真的不回家了吗？”这天下课后李悦然追上林雨薇，边往手上呵气边问。

    “嗯，这种天气无论坐火车还是飞机都不安全，不想那么麻烦了，对我来说在哪儿都是一样的。”林雨薇笑道，最后又加了句：“知道冷干嘛不带手套啊，笨。”

    “嘿嘿，我买东西的时候懒得摘手套，总是把钱弄丢，索性就不带了。要不然就苦了我的小红鱼。”

    林雨薇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人都不知道带钱包的吗？也对，人家上课都只拎塑料袋，连包都不提，还拿什么钱包？

    这时她们正好走到学校的小卖部门口，林雨薇白了李悦然一眼，说了句：“在这儿等我一下，”便转身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她从里面出来，手里捧着一杯热乎乎的奶茶，塞在李悦然手里，“先拿着暖暖手吧，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就买了咖啡味的。你尝尝看，不是很甜。”

    李悦然接过奶茶，目不转睛地望着林雨薇，唇角弯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来。这个女孩，总是能轻易触碰到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谢谢。”

    “说过不要跟我说谢谢跟对不起，除非你想说的是另外三个字。”

    另外三个字？李悦然呆了呆，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林雨薇已经走得远了。

    “喂，小薇你等等我。”李悦然回过神来，赶紧追了上去。

    兴许有一天，她真的会对她说吧，毕竟这样的林雨薇的确很值得人去爱。

    “你若是不回家的话，不如我留在这里陪你吧？”

    “嗯？你说什么？”林雨薇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刚才这个家伙说什么来着？要陪她？

    “我说我要留下来陪你。”

    林雨薇低声道：“那你家里人会同意吗？”她不想假惺惺地推辞，这种时候她也不想口是心非。

    “问题不大，毕竟我都这么大了，这点儿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