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啦!”群众甲好心地回了一句,言语中不是惋惜而是喜悦?他到这里来,完全也是个凑热闹的,但更多的是看沈家庄的笑话吧!毕竟堂堂的江湖一流大派沈家庄中,竟然有人离奇死亡,这若是传出去的话,沈家庄的面子不知道往哪里搁。
“谁死啦?”我浑然一惊,吓了一大跳。大清早就听见这样不吉利的消息,难怪一出门就听见乌鸦在叫。舒尔我有事一想,死的,莫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吧?
“华阳宗的‘金桐子’金向仁。”又是另外一位好心的大哥回答了我的问题,只不过这声音,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金桐子?金向仁?难道死了两个人?”我又动动我的小脑袋瓜子,随口道。不会呀,昨晚我只看见一个呀!难道在我离开之后,又有人被杀了?可怕,真是可怕呀!
“死的是金向仁,他外号叫金桐子。真是孤陋寡闻。”这鄙视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哦,原来是这样。就像师父外号‘圣手无踪’,师姐外号‘雪上飞燕’,沈君临外号‘行云公子’。不过,我啥时候才能有个高大帅气的外号呀?
“小白池,原来是你呀!”我就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那个欠扁的坑蒙拐骗货。想不到,我跟他的孽缘还真是深到无话可说,这么一下子,又碰上了,冤家路都没这么窄的。
我没有理他,往旁边走了走,找个无人的角落,跟他拉开距离。哪知道他像个牛皮糖一样粘过来,真是怎么撵也撵不走。若真说脸皮厚,这货这怕是江湖无敌手。
“小白池呀,你看我们七天里就遇见了四次,还不能说明我们缘分深吗?”他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好像我跟他多熟似的。
“缘分深,感情浅。所以说,打住。”我双手交叉,做了个‘打住’的动作。这人坑我太多次,我坚决不要再跟他扯上关系,不然哪一天又被他给卖了。
“小白池,江湖儿女当有博大胸襟,切勿像个女子一样,小肚鸡肠。”他慷慨激昂,豪气冲天。感情受害的不是他,也不想想谁有那么好的脾气,被人坑卖几次之后,还能有个好脾气对他。
更何况,丫的,你哪只眼睛看我不是女子啦?又谁说女子皆是小肚鸡肠之人,世间不知有多少女子,跟你这大男子比起来,好上千倍万倍。
我正欲跟他辩论一下,就听见那边瞬间安静下来,似乎是管事儿的人来了。
抬头望去,只见沈言溪披着个白衣披风,面色苍白,还不停地咳嗽。他的身后跟着管家程伯和杨云。
“我华阳宗弟子平白无故死在沈家庄,沈家庄难道不该给个说法吗?”说话之人年约四十模样,脸上虽有些岁月的痕迹,身子骨看起来还是孔武有力。他说话气势粗犷,中气十足,语气咄咄逼人,根本就不将沈言溪放在眼中。
“此事,我们定当会查个水落石出,给贵派一个说法。”沈言溪嗓子沙哑,似乎是着了凉。就他那个身子骨,着凉岂不意味着找死吗?瞧瞧,这么瘦弱的公子哥,怎的偏偏出生在武学世家呢!
“沈家庄怎么派了你个毛头小子?沈君临呢?叫他出来见老夫。”老者态度傲慢,对沈言溪这个晚辈很是不屑。沈言溪一副比女子还瘦弱的模样,怎能让这些粗犷的汉子对他能有所好感呢!
“那个糟老头是谁呀?语气那么狂妄?”虽然我不想去招惹楚百飞那个无赖,但有一点儿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个江湖人物十全大百科,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跟师姐有的一拼。
“那个是华阳宗的长老‘铁面剑客’崔震。”好在这个回答上,楚百飞没有再发挥他赖儿的特性,认真地回答了我。欣慰,真是欣慰的很呀!
哦哦,听名号,那岂不是跟沈君临一样,也是玩剑的。这江湖上有一种大家默认的规矩,那就是使用同一种兵器的人,莫不是有情义,便是有仇恨!两人都以剑闻名,听崔震的语气,只怕是后者吧!
“二叔不在庄内,现在沈家庄由我主事。”沈言溪拧了下眉头,面无表情。他虽是不悦崔震言行,但好歹敬重他是个长辈。
“你主事?不过是个没几天好活的病秧子,也能主事?”崔震更是傲慢,失去弟子的心痛,竟让他不顾及身份,言语狠毒起来。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如此说晚辈,只怕是要受人诟病。
这些年,行云公子名头大震,压得他们两大武宗抬不起头来,今日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几口气。他奈何不得沈君临,难道还奈何不了这么一个药罐子吗?
“崔长老,话可不要说得太狠,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程伯皱着眉头,握着的拳头彰显着他的愤怒。被人如此诅咒自家主子,他可不是好欺负的。
崔震冷哼了一声,根本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话?”若是放在以前的话,凭着程伯的名望,他还会顾及几分。可如今不同,是程伯自己舍弃了名利,甘愿于沈家庄担任管家之职。
杨云愤怒,正欲上前动手,被沈言溪及时拦住。杨云若是动手的话,只怕江湖都要说他们沈家庄的不是。墙倒众人推,沈家庄的声望只怕会毁于一旦。
“崔长老不是阎罗,又怎么知道我会什么时候死呢!”沈言溪不卑不亢,带着浅浅的微笑,在微笑之中尽是坚定。他明白,凭着他的身份,并不能让崔震有所收敛。
崔震瞬间脸色惨白,话都憋在嘴里,说不出来。那个表情看起来,真是滑稽可笑。
“他怎么了?”我伸手戳了几下楚百飞的肩头,好奇地问道。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事情,崔震的表情怎么像是看见了鬼似的。先前还那么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样子,沈言溪不过是说了一句,他就脸色难看到这种地步。
“阎罗。”不可否认的是,撇去楚百飞不正经时候的心理阴影,瞧着他聊正事的时候,还是挺帅的。
“阎罗?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呀?”我抱住双肩,环顾四周。我的个怕,我最怕这些鬼神了。小时候,师姐没少拿这个吓唬我。至今,我对此都任有忌惮。
“阎罗指的是‘粉面阎罗’苏灵晚,她擅长用毒。二十年前,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不少人士死在她的手中。俗话说‘阎罗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说的,就是她。”说起苏灵晚的时候,楚百飞的眼中似乎是赞赏,不过这跟我没有半铜板的关系。
这么恐怖,江湖太恐怖,要不要及时撤退呢?天下何处不江湖,我又该如此逃脱?算了,说说就好,不必当真。
“而恰好,这沈言溪就是粉面阎罗的独子。”楚百飞挑了一下眉头,也不知他是个什么神情。
沈家庄的名望是靠行云公子沈君临支撑的,但江湖人更多害怕的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