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的走进,抡起玉瓶就要砸。
姚舜华制止,江丞狠狠推了他一把,愤恨离去,回到书房便到处找那玉器店的玉器要砸。
他扔一个,姚舜华就救一个,到最后也没砸成,反而把自己累个半死。
“姚舜华,给我滚出去。”
姚顺华点了他的穴,不仅滚出去,还带着他一起滚。
玉器店老板关了门正在屋内数着今天赚的银子,听到门外有敲门声,他把银子藏在箱子里,喊着,“谁啊。”
话音刚落,门板就被踹开,其中一片还挂在门上。
“江...江公子?”
姚舜华将江丞端端正正的摆在椅子上,顺便倒了杯茶放好。
被点穴动弹不得的江丞气得直翻白眼,他现在能喝吗!要怎么喝!
“江公子啊,什么事劳烦您大驾?”掌柜谄媚笑着。
姚舜华扫了屋内一圈,手中剑套飞翔一个白瓷观音,观音一碎,掌柜的心头肉也跟着一颤。
“假的。”
一屋子的文玩古物,被他乒乓的敲碎了好十几件。
江丞虽然被点穴动弹不得,但是心里暗爽,用眼神示意姚舜华做得好。
“大侠啊,剩下的真的都是真的啊,别再砸了。”掌柜的拼命求饶。
姚舜华道:“卖假货的钱,赔。”
掌柜的哪里还敢说什么,刚才被砸的都是赝品,这来的是行家啊,估计是看出他卖给江楼的是假的,“我赔,我赔还不行吗!”
赶紧把那个玉瓶的银子装在袋子里递过去,姚舜华接过,“少了。”
“不少啊大侠,全部都在这里了。”
“以前骗他的,全部都得赔。”
掌柜的面露难色,看对方准确无误的拿起店内最昂贵的镇店之宝,他赶紧求饶,“赔,赔,我都赔。”
一大袋银子沉甸甸的,姚舜华扛在肩上,在江丞的示意下吧他穴位点开。
“感情你卖了我几年的假货,真的把我当傻子了!”江丞一脚踢翻掌柜的,这才解气,“走!”
路上,两人慢悠悠的走,他好奇,“你怎么知道那些是假货。”
“看得多。”在皇宫里,那位圣上赏赐的财宝已经不少,而今天那个玉瓶的真迹,在他家。
江丞扫了他一眼,心里已经隐约猜到这人和他之前所想的落魄杀手可能有出路,或许要更加复杂一些。
“今天的话,你听到了?”
姚孙华冷不丁的发问让他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回答,连说谎的时间都没来得及腾出来。
“你怎么想?”
“我想你是疯子。”
他恨恨道:“那是江家!你要我怎么想?作为江家的掌权人,我要做的就是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呆在那个宅院里,守着父辈的产业直到我死的那一天,连死入的都是江家的祖坟!”
看着冷静的姚舜华,他感觉自己的失态就像一出戏。
“你不爱她。”
江丞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这个天下,有多少人能够坦然的说爱上一个人。”
“我能。”
他一愣,“因为你是疯子。”
带着单方面怒气回到江家,江丞未再理会姚舜华。
七月,闷热的天气终于有一丝凉爽,江信谣剑术精进了很多,人也沉稳了很多,比如再捱江丞骂的时候不再那么眼泪汪汪的。
江氏找来了姚舜华,却让他站在屏风后,几乎是他前脚放踏入屏风,后脚江丞就来了。
“今日身体好些了没有。”
“好很多了,也有力气,我看这病是该好了。”
江丞点头,“那就好。”
他刚路过荷塘,并未发现江信谣和那人练剑的身影,是有什么事故?
“夫君?”
“恩?”
他回神,“你说什么?”
江氏道:“夫君,我生病后你就几乎没去过两个小妾那里,我看也是时候了。”
江丞一愣,“这些事你不用操心。”
“夫君,男人是骨,女人肉,虽然这两个小妾是我当日一手挑选,按照我所认为的德行,却也有些后悔,应该更多的询问你的意见,让你挑个喜欢的。”
“再说吧,我现在不想这事。”
“夫君,你必须想,你是一家之主,让他们雨露均沾也是你的责任。”
江丞有些动摇,“知道了.”
不想谈这个话题,他又坐了一会后边匆匆离开,姚舜华从屏风后走出,眼神冰冷,他不喜欢被算计。
“夫妻一场,我不想他以后后悔,没有开始,就不会有结束。”
姚舜华越过她往门外去,江氏哀愁的望着门口。
江丞回书房的时候只见江信谣在独自练剑,他站着看了一会,觉得有模有样。
“爹。”江信谣跑过来请安,眼里亮晶晶的。
“练得不错。”话音落,江丞又加了一句,“功课也不能落下。”
扫了一圈,“你师傅没来?”
“没呢,平日里都是约好的巳时,今日迟了。”
江丞一愣,巳时一般是他在书房算账,看账本的时辰。
江信谣忽然喊道:“师傅。”
他回头,看着由远到近的男人,浑身觉得不自在,叮嘱了几句便往书房走去。
“老爷?”
他回头,“何事?”
姚舜华欲言又止,摇摇头。
江丞回到书房内,觉得对着池塘的窗户很碍眼,把窗户关了仿佛也就能够将窗外远处的视线隔绝了,可是却心烦意乱的。
三天后,他要到其中一名小妾房里过夜。
江家的下人都知道的,那小妾脸上的喜悦可是藏不住。
夜晚,江丞喝了酒,带着酒气往小妾房里走,却被拦住。
姚舜华定定看着他。
“闪开,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江丞。”
这是见面后,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过他,江丞心一跳,酒都醒了。
“别去。”
“理由。”
“你知道的。”
江丞瞳孔一缩,转身就走,姚舜华把他的肩膀扣得死紧,语气却软而无力,“算我求你。”
“滚蛋!你懂什么,这是我的责任!江家大老爷的责任!”
他冲进屋内,关上门,把对方视线阻绝掉!
“老爷?”小妾惊得一激灵,从来没见老爷如此失态,便想往窗外面有谁,却被喝止。
两人无言的干坐了一会,烛火来回挑了好几次,小妾轻声道:“老爷,该歇息了。”
“恩。”江丞应了声,继续发呆。
又坐了一会,他只觉索然无味,但是见小妾都要哭出来的样子,便叹气,把人拉上床。
然后,他硬不了.....
小妾也慌啊,赶紧安慰是最近太疲惫的缘故,江丞心里却是一松,然后又是一紧,男人硬不了算是什么事啊!
不一会,两人尴尬的穿戴整齐,江丞叹气,“说会话吧。”
后者微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