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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嘴不成?你哭什么哭!这些事情还不是你惹下的?我同你父亲、哥哥帮你收拾烂摊子,你不帮忙还给我添麻烦!”

    “我……我有帮忙的……”兰心郡主唯唯诺诺,“我有在外打听消息……”

    “你打听了什么了?每次都被林三气哭回来,你还有脸说了!”长公主恨铁不成钢,不知道这不着调女儿到底是不是她生下来的。

    她比皇帝小了整整一轮,原来在宫中,也是受宠的公主,和皇帝关系很好,皇后对她也极为亲近。宁远侯则和皇帝差不多大,早已娶妻生子,但他的那对妻儿命不好,先后病逝,长公主恰逢其会,当了宁远侯的填房。这段婚事,联姻的意义大于其他一切,宁远侯府供着她,她给宁远侯府拉近了和皇帝的关系,也是为皇帝看着宁远侯府,大家各取所需。如此一来,对儿女的管教,就有所欠缺了。

    毕竟父母分居,还不是因为感情破裂要离婚才分居,而是为了政治目的,做儿女的只能跟着两府跑,各住一段时间,要管教起来就比较麻烦。

    宁远侯世子还好说,将来要支撑门户的继承人,长公主和宁远侯对他的管教极为严格,就是中心思想不同,一个想着他能当个忠臣,辅佐好皇帝,另一个想着他能当权臣,将家族放在皇权之上。兰心郡主就常被忽视了,骄纵着长大,脾气大,还没什么好手段。

    “母亲,我……”兰心郡主脸色一白,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你接下来不要出去了。”长公主冷冷说道,“我过些时日为你请个教养嬷嬷,你这么大也该学规矩了。”

    兰心郡主不乐意,下意识地嘟起嘴要撒娇反驳,抬头对上长公主的目光,心尖一颤,话都说不出来了。

    “回房去吧。”长公主摆手。

    兰心郡主被管事嬷嬷拉了一把,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殿下,您莫要心急,那边很快就就会有消息的。”管事嬷嬷劝道。

    长公主呼出口气,“但愿如此。”

    消息果然很快就来了,说已启程,带了洛凌。

    长公主轻松下来。

    “殿下,安亲王病了。”管事嬷嬷急匆匆跑进来。

    “怎么病了?那药方不是起了作用了?”长公主眼睛一亮。

    “是起了作用,但之前太医不是说了,那药方该换了吗?”管事嬷嬷提醒道。

    长公主皱眉,“原来的药方不能用了?”

    “用了也没效果了。太医们想不出新药方,得等人来了京城,再给安亲王诊治。”

    “去,安排马车,我去看看我那好弟弟。”长公主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安亲王蔚思贤并非皇子,而是先皇的遗腹子,先皇薨后三月才诞生。皇上为表现兄友弟恭,对这个威胁不到自己的皇弟一直关心有加,蔚思贤表现出体弱多病的特点后,皇帝对他就更好了。其他人见状,自然要以皇帝马首是瞻,蔚思贤本人又不惹是生非,过去二十年虽然困于病榻,但人缘还算不错。

    长公主原来对待蔚思贤也是一派温柔大姐作风,最近数月看蔚思贤身体渐好,是越来越不客气——蔚思贤身体好了,可不就证明洛凌是神医,很可能出自神医谷吗?神医谷难得破例,派个弟子出诊,长公主府将人给气走,可是要害死病重的皇帝?

    要不是如此,长公主府、宁远侯府,还有皇帝也不会共同派人去神医谷请人。

    “思贤怎么病了?那药方之前吃着不是挺好吗?”

    到了安亲王府,长公主站在蔚思贤床前,又提到了这个问题。

    老太监连忙回答,和管事嬷嬷的说法一般无二。

    长公主瞥了他一眼,“真是如此?过去从未听说有这样的药方,把人治好了之后不换方子,人居然就又病了。”

    老太监只能赔笑,“大概是神医谷的方子有些特别吧。”

    长公主冷笑。

    “咳咳咳!”蔚思贤咳嗽几声,睁开了眼。

    老太监上前服侍。

    蔚思贤坐起,好像才注意到长公主,“皇姐来了。恕弟弟无法下床行礼。”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长公主微笑,“你这病啊,我和皇兄担忧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看你大好,没想到是镜花水月。唉……”

    蔚思贤垂眸。

    老太监听得这话,心里膈应得慌。

    “那位明大夫究竟开了什么药方?当日可有说过什么?这后续要怎么治疗,她提都没提吗?”长公主问道。

    蔚思贤摇头。

    长公主不满地说道:“哪有这样的大夫?莫不是她本来就无法治好你的病,只用药物暂时压制病情?”

    这样的事情,蔚思贤也经历过,之后病情暴发,身体更为虚弱。

    蔚思贤继续摇头,“我也不知,但太医们说,那药方是好方子,我如今又病,是一时的,身体比过去总是好了很多。”

    长公主眼中闪过精光,“真是如此?我看你倒是更为憔悴了。”

    蔚思贤笑笑,没说话。

    长公主心头不快。

    第465章 神医弃妃太嚣张(十四)

    外头有下人来禀告:“永王殿下来了。”

    长公主坐着没动。

    蔚思贤看了眼长公主,点点头,“去请进来吧。”

    过了会儿,就见一群人浩浩荡荡进来,为首是一对夫妻带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男人和小姑娘都是圆脸大眼,很富态,那位女子则是瓜子小脸,长得花容月貌。

    长公主目不斜视,等人到了近前,才好像刚看到人似的,“永王怎么今日带了一家人来?”

    永王同长公主平辈,比她年轻几岁,论和皇帝的亲疏,自是不及和皇帝一母同胞的长公主,但论身份地位,则要高于长公主,是身为太祖嫡亲兄长、由太祖亲封、世袭罔替的永王一脉的继承人。当今皇上要算起来,和太祖的血亲关系都及不上永王,至于长公主,她儿子是宁远侯世子,女儿顶多被封郡主,若无意外,不出两代就和宗室没什么关系了,可没有世袭罔替的尊贵身份。

    在皇室中,永王地位崇高,和当朝诸多世家也关系密切,常有联姻。

    如今这位永王妃,就是江南某大族的嫡长女,族谱比本朝皇室蔚家的都要厚。

    看长公主摆架子,永王不以为然,洒脱地回答:“大概和长公主是一个目的吧。”

    长公主笑容有些发僵。

    “思贤,你如何了?”永王关心地询问蔚思贤。

    “没有大碍,只是有些疲倦罢了。”蔚思贤回答。

    “太医怎么说?”

    蔚思贤又作答。

    这族兄弟二人倒是将长公主撇一边了。

    永王妃好像安亲王府女主人一样招呼起了长公主,透露出了送客的意思。

    长公主就是赖着不走。

    “思贤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