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勒在脖子上的绳子,然后身体左右晃动,所以脖子上的痕迹不会就这么清清楚楚的只有一条。
兰兮摸了摸绿萝的身体,身体还没有僵硬,由此可以知道,她死的时候就是也就刚刚一盏茶的功夫,也就是自己刚刚和红莲喝茶的时候,不过怎么会这么巧,虽然红莲中间曾经去换过衣服不过只有短短一段时间,是根本不可能将一个大活人勒死,然后再把她挂起来的。
不过之前小荷曾经说过,她之前来的时候绿萝还在床上睡觉,一个一心想要死的人还会在床上睡觉吗,更何况不过是一个起床的功夫她就想到了要去寻死,这完全不合情理。
兰兮仔细的勘察着绿萝的身体,然后她发现了绿萝的指甲缝里面好像还盛着什么东西,他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了鼻尖上闻了闻,是一种白色的脂粉的味道,很熟悉的味道,近几日他还闻过,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事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好好地年纪轻轻为什么要想到自杀呢,这次花魁选举十拿九稳的就是你了,你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让人把她抬走吧,要不然我看着也实在是伤心,这么个妙龄女子哟,真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说说。”老鸨还在这里喋喋不休的哭泣。
兰兮注意到红莲听到绿萝将会是今年的花魁的时候,手指用力的扯着自己的衣服。
“且慢。”兰兮开口道。
“怎么,人都死了,你还不让她安生。”老鸨说道。
“若真的是自杀,那么便可以现在抬走,不过绿萝姑娘很明显是死于他人之手,如果您现在讲她抬走,我想绿萝姑娘不是白白的枉死了吗,我想她要是泉下有知也不会安生的。”
“什么,你说绿萝是死于他人之手,你有什么证据。”老鸨停止了哭泣,她的眼泪将她的妆容全部都搞花了,显得她又来又丑,还略带着一点滑稽。
“证据吗,就是你看过一个人上吊自尽可以不用凳子然后将自己的脖子挂的那么高吗,那她不是太过于辛苦。”兰兮说道,若是有人上个吊还拼命的用双手将自己的脖子套进绸带里,那未免太过于辛苦。
老鸨和小厮四下找寻了一下,果然没有看到任何可以垫脚的地方。
“那么,你说凶手到底是什么人,我那苦命的孩子哟。”老鸨哭道。
“凶手便是红莲姑娘。”兰兮手指一指。
“什么,你说是红莲。”众人惊疑道。
40.水落石出
红莲先是被震惊到,然后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镇定自若的说道,“公子,莫不是健忘,刚才我可是一直跟着公子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若说是离开的话也就只有我去换衣服的片刻,难道公子认为短短的一个换衣服的时候我就能将一个孔武有力的女子杀了吧,公子莫不是太看得起红莲了。”红莲有理有据的说道,神色一点都不见得有任何慌乱。
“那就是你,小荷,你肯定是趁着绿萝睡觉的时候,想要偷窃珠宝,然后见财起意将绿萝活活的闷死在被子里的。””老鸨挥手一个巴掌打向小荷。
“没有,小荷没有偷任何财物。”小荷跪在地上哽咽着。
兰兮拍了一下手掌,赞叹道,“红莲姑娘当真是镇定自若,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临危不乱,佩服,实在是让兰兮佩服。”
“公子谬赞了,红莲要是有公子这般本是能顾扭曲是非,硬是将白的说成是黑的,那种本事,红莲是断断学不来的。”
“你先是去了绿萝的房间将绿萝用绳子勒死,将她放在床上,装作她还在睡觉的样子,然后再回到房中装作刚刚起床的样子和我一起喝茶,然后在中途的时候再随便找个借口出去,或是换衣服或是上厕所,这一点你早就想好了,然而其实你是去了绿萝的房间,将她从床上扶起然后用绳子把她吊起,你且说我说的是是不是。”
“公子这般推论若不是当真清白无辜的话恐怕好、这杀人的大罪,就要硬生生的扣在了我的头上,这些不过是公子你自己的猜想,如果说这番推论的话,那么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犯案的嫌疑,就连小荷也可能犯下,公子又凭什么说是我呢。”红莲讽刺道。
“果真如此吗,那么来去匆忙的你肯定可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了吧,绿萝姑娘的指甲缝内还掺杂着脂粉的味道,而且像这种脂粉相当的名贵,像小荷这种丫鬟断然是买不起这种脂粉的然而红莲姑娘今天身上擦得好像就是这个味道呢。”
“红莲,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因为花魁的事情。”老鸨失魂落魄的说道。
“没错,明明就是我比她要美,凭什么要让她当花魁,如果当年不是她让我去南宫府的话,今时今日,我也不会被她给比下来。”
“那年南宫府来选人完全是纯属巧合,绿萝因为身体不适,所以让你代替她上场。”老鸨解释道。
“哼,哪里是什么身体不舒服,她哪里有这么好心,不过是因为她先打听到是那个糟老头子想要过来选小妾,于是便假装身体不舒服,临时让我去代替,亏我还当她是我的好姐妹,她居然如此待我。”说话间,红莲的声音已经有了些许哭腔。
“然而不管如何,都是你草菅人命,杀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你终究还是因为嫉妒将自己落入无尽的深渊,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会怪罪任何人,只能怪我自己如此不幸,居然遇到了公子你。”红莲期期艾艾道。
41.丞相南宫
“有因必有果,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她害的你进入宰相府邸,错失了花魁的头衔,这不便是因,而你以为仇恨于是便杀死了她,这边是果。”
“然而公子,我却并不后悔,不后悔杀了她,也不后悔能够认识公子你。”红莲的笑容就像是一朵花的湮灭。
“那么现在怎么办,我们是将红莲送交官府吗。”老鸨询问着。
“等等,我还有一些话要问她。”兰兮阻拦道。
“公子还是不死心吗。”“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吵闹声,”宰相大人到——“一声冗长的声音。
一个鹤发童颜的男人走了进来,腆着一个大大的肚子,眼神里流露出的威武,一看就是浸淫官场的人。
他走到房内,看见兰兮坐在轮椅之上,一袭白衣,好风骨,旁边还有一位脸上蒙着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