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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摔倒,幸亏他很快就松开了,若无其事地调笑说:“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鱼丽也竭力忽视刚才的不适:“……现在开始流行杨妃那样的了吗?”

    “那倒没有。”裴瑾将刚刚揽过她的手臂背到身后去,笑盈盈道,“现在的姑娘也爱瘦。”

    鱼丽松了口气:“那还好,我是胖不起来了。”他们不管怎么糟蹋这具身体,总会很快恢复到原先的样子。

    裴瑾点评她:“肩若削成,腰如束素,瘦不露骨,形夸骨佳,丽娘,你是很好看的。”

    鱼丽口角含笑,眉眼弯弯:“真的?”

    “真的。”

    遥想六百多年前,他从昏迷中醒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丽人,要不是她荆钗布裙,周围又显然是草棚茅屋,还以为是漂到了蓬莱。

    她偷偷把他藏在家里,不叫别人发现,给他煎药喂水,救他一条命。

    她问他是哪里人,从何处来,为什么会落到海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他便答说,自己是姑苏人士,三保太监奉圣人之命通使西洋,他亦在船队之中,可不幸发生冲突,他所在的船被击沉,他为她所救,侥幸不死,家中寡母已仙逝,尚有妻室,未有子嗣。

    她听完,什么也没有说,那时,他以为她不过是疑心自己的来历,故细细盘问,现在想想,应该是知道自己年纪已长,再不嫁人就说不过去了,然而这般美貌,又不甘心嫁一个五大三粗的莽夫,一心想找一个识文断字怜香惜玉的,可要真是有了功名的人,怎么看得上她这样一个渔家贫女?

    又不肯给人做小,一拖再拖,避无可避,便想自己找一门亲事。

    六百多年前,他已有妻室,她订了亲又守寡;六百多年后,他结了新欢,她亦是心有所属。

    情深缘浅,莫过于此。

    第19章 戏法

    鱼丽虽然已经不提要回深山老林里的事,可依旧十分抗拒出门,裴瑾出于义气,只好自己出面去给她挑选衣服。

    然而,各大品牌虽然有高定,可露腿露肩膀这样的款式恐怕鱼丽别扭,而且也不衬她那样的身材,思来想去,裴瑾便找了一位老裁缝来给她做旗袍。

    鱼丽选了香云纱,她从前穿惯了这种料子,老裁缝见了,委婉地说:“料子好是好的。”

    她听得懂这未尽之意,转头看裴瑾,他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用笔记本看报告,撞上鱼丽的目光便笑:“问我?”

    她点头。

    裴瑾便道:“香云纱不是不好,但要我说的话,用乔其纱做一身,里面再着一件衬裙。”

    老裁缝踟蹰片刻,笑着说:“倒是挺别致的,当年上海滩流行过这样的穿法,有个出了名的女先生穿得最登样。”

    鱼丽便点头同意了。

    老裁缝一走,她就叫裴瑾:“书生,什么时候我回去一趟,把钱给你吧。”

    “你和我谈钱?丽娘,你这样我真要生气了。”裴瑾佯怒,“我的命是你可以用钱摆平的吗?”

    鱼丽转着笔,托腮道:“我救你一命,你还我一命,我们早就扯平了,我住你的吃你的,怎么好不付钱?”

    裴瑾也好奇:“你有钱吗?”

    “有,肖臣的家产都留给我了,我以前也攒下来一点。”鱼丽说,“不过很多都不值钱了吧,人老珠黄,其他东西也差不多。”

    “噢,不要。”裴瑾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电脑上,“你自己留着作纪念吧,钱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鱼丽叹了口气。

    裴瑾抬起头来,看了她好一会儿,说道:“那你考个状元回来吧,毕竟你现在算是我表妹,光耀门楣也好。”

    鱼丽没有信心:“这个啊……”

    “做不到就算了,我是读书人,最看重的就是这些。”裴瑾悠悠道,“钱算什么,一股铜臭味,一门两进士才是荣耀。”

    “人家寒窗苦读十八年,”鱼丽抿了抿唇,“你也太为难我了。”

    裴瑾答得很是轻快:“不要紧,什么时候考上都行,十八年后我给你换个身份考,这总公平了吧?”

    鱼丽眼看没了借口,只能硬着头皮说:“没有别的办法了?”

    裴瑾道:“一般报恩怎么报?有意的,以身相许,无意的,来世结草衔环犬马之劳,你又没有来世,怎么,想嫁我,那倒是没有问题的,你给我做十八姨太吧。”

    “滚!”

    “所以,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裴瑾瞥她一眼,“晚上电视少看两集。”

    鱼丽在草稿纸上划拉两下,抱怨道:“天天算题,算得头都痛了。”

    “唔,好吧,那今天不算题了。”裴瑾想了想,有了主意,“我给你弄点好玩的吧。”

    鱼丽怏怏不乐:“怎么,给我一张世界地图,要我知道地球是圆的?”关于世界观的冲击,她在民国时期已经有过一次了。

    什么,地球是圆的?什么,还有不靠人力畜力可以自己动的车?什么,可以不点烛火用电灯,还可以隔了好远通话?

    她当初可没少闹笑话,好在整个社会都在被冲击,思想受到震荡,五十步没必要笑百步。

    “变个戏法给你看。”裴瑾合上笔记本,“我需要一点时间准备,你先把今天的数学题做了。”

    鱼丽将信将疑:“什么戏法?别拿油里捞铜钱这种把戏骗我,我也不是没有走过江湖。”

    “是是是,绝对不敢。”裴瑾对她神秘地眨了眨眼。

    下午,裴瑾把她叫到室外一个通风的高处,地上放着一些白色的粉末,鱼丽探头看了一眼,大为失望:“就这个?”

    “就这个。”裴瑾点燃了它,然后拉着她后退。

    鱼丽好奇地看着,只见火焰燃烧处,有无数条黄色的蛇从无穷无尽地爬出来,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裴瑾身后躲了躲,声音发颤:“这是什么东西?”

    那些蛇四面八方都有,她像是掉进了蛇窟里,有一条蛇还蔓延到了她的脚边。

    “好玩吗?”裴瑾笑盈盈道,“这个戏法叫法老之蛇,就好像能从地底召唤出万蛇来一样,是不是很贴切?”

    鱼丽踢了一脚:“假的?”

    “当然是假的,不过这个烟有毒,我们走远一点。”裴瑾拉着她站远了些,让她能完完整整看完这个膨胀反应。

    末了,问她:“想学吗?”

    鱼丽点了点头。

    裴瑾微笑:“那我们开始学化学和物理吧。”

    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