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红茶可以吗?”
“当然。”
她们一走,裴瑾就不用装病重, 坐到鱼丽身边:“别哭。”
“你都不安慰我。”鱼丽很委屈,“我考砸了。”
裴瑾轻笑:“你想我怎么安慰你?你已经尽力了, 没关系,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是这样吗?”
鱼丽不吭声。
“丽娘, 考砸的意思是说,你原本有五分的能耐,结果发挥出了三分,而不是说, 人家都考七八分,你只考了五分。”裴瑾揶揄她,“你是哪一种?”
鱼丽恹恹道:“可人家都考七八分。”她越想越觉得丢脸, “裴瑾,他们肯定会笑我的。”
“那我也没有办法啊……”裴瑾十分同情她,小姑娘家家,总归是要面子的,可人力有穷时,自己考不好,他也没办法。
鱼丽把脸埋在他肩上:“都是你不好,我本来还可以临时抱佛脚的。”
“对,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受伤,不该耽误你复习,都是我不好。”裴瑾背了所有的锅。
鱼丽也知道自己有些胡搅蛮缠,但这样一痛发泄的确让她的情绪平复不少,她红着眼眶:“那我怎么办啊,过一个月就是期中考了。”
“我……给你请家教?”裴瑾小心翼翼地提议。
鱼丽仰起头:“我要你教。”
裴瑾的心立刻酥成了渣渣:“你说什么都行。”顿了一顿,稍微清醒了一点,“那,学费……”
鱼丽指了指脸颊:“允许你亲我。”
话音刚落,裴瑾的吻就落了过去,鱼丽:“……”还没开始教呢就先收学费了??流氓!不要脸!
此时此刻,厨房。
崔莹莹给李娲打下手,开玩笑说:“你这一手厉害了,老板非给你涨工资不可。”
“都是雕虫小技。”崔莹莹怎么说都是前辈,李娲奉承她,“不比崔姐,我都是旁门左道。”
崔莹莹哪里听不出来,她笑着说:“我说的是实话,我最不擅长的就是这些,以前老板出门让我照顾他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差点没折腾死我。”
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李娲会抢走自己的地位,她有她擅长的事,李娲有李娲擅长的,两个人的能力属于互补,能有人来帮她分摊一下,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把游园那边的事情和你交接一下,以后我就能专心做公司的事了。”崔莹莹真的松了口气,她最擅长的还是公司的业务,其他生活中七零八碎的小事,还是交给李娲这样的人才吧。
为了一盏灯跑三四个拍卖所的事,她再也不想干了!
“我一定认真做。”李娲应承下来,欲言又止。
崔莹莹冰雪聪明,立刻猜到了她想问的问题:“老板的未婚妻?”
“请崔姐提点我。”李娲赔笑。
崔莹莹沉吟片刻,笑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她虽然对鱼丽了解也不多,但直觉不是一个会在这些事情上计较的女孩。
鱼丽的确也对李娲没什么好在意的,就是笑话了裴瑾一次:“有了个崔莺莺,还要有李娃,什么时候再来一个霍小玉和红拂呀?”
裴瑾拿起一块曲奇饼,对她眨眨眼:“我哪有这个福气,有丽娘就可以了。”
“呸,不要脸。”鱼丽端走了一整盘的小饼干,“我去补卷子了,都怪你,我攒了好几天的作业没写。”
裴瑾气乐了:“喂,做人有点良心,前两天你追剧追得那么开心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作业的问题吗?”
鱼丽装聋作哑,去厨房里又端了一杯红茶:“今天好多作业要补呢,又要来不及看更新了。”
裴瑾叫住她:“等等,我呢?作为你未婚夫的我呢?”
“你不是快好了吗?”鱼丽还记着他骗她的仇,当着外人的面,她不戳穿他,可也绝没好气,“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裴瑾指了指她手里的饼干和红茶:“我是说,吃的不分我一点吗?”
“我要写作业,很耗力气的。”鱼丽把盘子护好,显然想独吞。
裴瑾提醒她:“夫妻该同甘共苦。”
“看看看看,这就是珍珠为什么会变成鱼眼珠子,结婚前,琴瑟友之,钟鼓乐之,好的都是给我的,可结了婚,就要同甘共苦了。”鱼丽扁了扁嘴,“这还没有嫁给你呢,就要陪你先吃苦。”
裴瑾:“……”
鱼丽跑过去,把盘子往他怀里一塞:“我不嫁了,还给你。”
裴瑾反应极快,一把把人拉住:“讲道理,我说的是同甘,要你共苦了吗?你舍得我还不舍得呢。”他把盘子递过去,“吃吧吃吧,都是你的,连我也是你的,拿去拿去。”
“晚了,我不要了。”
“真的给你了。”
“不。”
“真的不要?”
“不要!”
“那好吧。”裴瑾把盘子拿回来,慢条斯理地开始吃饼干,“我吃了,你写作业去吧。”
鱼丽不知道为什么更生气了,一句话也不说,抿着唇转头上楼去了。
崔莹莹仗着资格老,委婉地提醒:“老板,女孩子说不要,不是真的不要。”
“这还要你教我?”裴瑾白了她一眼,“把文件拿过来我签了,就不留你们吃晚饭了。”
崔莹莹不敢多说,赶紧把文件递过去:“这个是技术部新搞的项目,这个是最近签下来的几份合约,还有,通信公司想找我们合作开发一款软件……”
裴瑾一目十行看过去,赶在吃晚饭前搞定了。
崔莹莹和李娲一走,裴瑾就能站起来活动一番,他当时受伤那么重,要是不休养几天怕惹人疑窦,骗骗鱼丽还算有趣,骗别人就很无聊了。
时间有限,他就随便做了个炒饭和汤,叫鱼丽下来吃饭。
鱼丽虽然在生气,但还是乖乖下来吃晚饭了,就是怎么都不肯和他说话,单方面开启冷战模式。
她不吭声,裴瑾也不做声,两个人沉默地吃完了一顿晚饭。
然后鱼丽就更不高兴了,上楼去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裴瑾心知肚明,但忍着,一直到晚上睡觉前她进了自己的卧室,这才跟了过去:“丽娘,我们谈谈。”
鱼丽不声不响,上床盖好被子,把泰迪熊放在身边,拒绝他上来的意思很明显。
裴瑾轻轻道:“你不开心,应该告诉我,而不是生闷气让我猜,不愉快的事不应该沉淀发酵,这样总有一天会引发恶果。”
他停了停,见鱼丽没有反应,便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