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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有些变了,透出一股小女人的娇羞。

    熏衣话还未说完,一旁就有一个心直口快的丫鬟插嘴说道,“表哥表妹,天生一对。熏衣怕是你的情哥哥说出来,好让你等他吧。”

    熏衣对着簌簌不好发作,此刻是恼羞成怒了。冲着那个喊话的丫头,一个饿虎扑食,“你别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那个丫鬟也是个灵巧的,立刻就逃了。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好不热闹。

    “要打仗了?”簌簌看着院子里丫头们互相打闹的场景,青春正好的小姑娘,一派鲜妍明媚,像是出神一样的重复着这句话。

    簌簌窝在这一方小小的屋子里,和熏衣一起在剪窗花。窗外大雪纷飞,可是这片小天地里,却是温暖如春。簌簌画着样子,熏衣手巧,照着她的样子剪的栩栩如生。

    簌簌看着熏衣的手,实在是感觉奇妙。低着头,全神贯注的看着她的动作。恍然间一抬头,就看见那个穿着一身素衣,站在那里。他穿了了一件白狐做毛做的披风,看上去质地上好,把他的张脸更衬的十分精致。

    他的背后是满天的飞雪,刹那间天地仿都安静了。只剩那个人的黑眸,和白玉一般的脸。惊心动魄的感觉,簌簌觉得内心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一阵苍凉,遗世而独立。

    簌簌回过神来,看见他的肩上落了许多的雪。难道这么大的雪他都没有撑伞吗?冒了一路风雪过来,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簌簌想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

    萧廷楚其实已经在门外立了许久了,本就想进去看看她的,但走在门外鬼使神差的就停了脚步。她身上的今日穿的一件水红色袄子,与案前摆的梅花相交辉映,是这冬日里的一抹亮色。窗外的阳光被白雪反射了进来,照射在簌簌身上,竟然朦朦胧胧的觉得她身边仿佛有一圈淡淡的光。暖暖的,让人有拥抱的冲动。

    簌簌看见萧廷楚神色自若的走进了屋子,就好像刚刚被发现的人不是他一样,没有丝毫的窘迫。

    不知道是因为他从外面带来的寒气太重,还是萧廷楚本身自己携带的冷冰冰的气场。他一进来,刚刚还在叽叽喳喳不停的一干丫头立刻就停下了说话,局促了起来。

    他站的离簌簌并不近,可是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寒气。熏衣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接住了萧廷楚脱下来的披风,掸了掸雪,挂了起来。

    其余的几个人,也赶忙收拾了桌子,退了出去,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只剩下簌簌和萧廷楚两个人了。簌簌看着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的雪都化了,连眼睫毛上都有了几滴水珠。

    簌簌便不动神色的把炉子朝他的那个方向推了推。

    萧廷楚眼尖看清了簌簌的小动作,忽然觉得自己不撑伞也是值得,她还是一样的心软。萧廷楚感觉自己身上的寒气都消的差不多了,不会动到簌簌了,才走到簌簌面前,坐了下来。

    其实他们俩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面了,但坐下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簌簌给两人都倒了杯热茶,也没管萧廷楚喝不喝,自己端了起来窝在手心,小口小口的抿着。

    萧廷楚端起茶,眼睛看着簌簌,慢慢的品了一口。簌簌觉得好像他品的不是茶,而是自己一样。

    簌簌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可是明明是他来找自己的,却半句话都不说。簌簌便扭了头,装作看着窗外的风景。这窗户上糊了一层半透明的纸,看着外面模模糊糊的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但确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生辰要到了,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在簌簌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开口了,所以簌簌差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生辰,这件事自己都不记得了。幼时自己每逢生辰必定是要缠着他,一定要他带着自己疯玩。那时的自己,怎么会想到现在的场景和心境呢?

    簌簌发现自己又落到那段回忆里去了,生出这样自怨自艾的情绪,立刻就打住了,犹豫了半响回答道: “有。”

    萧廷楚的墨瞳里看出什么神色,全是簌簌的身影,除此再无其他。

    “我想去陈国,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花式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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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啦,给我一点鼓励嘛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那颗刚刚被茶水泡暖的心,顷刻间就凉了,就好像有人当头一盆凉水浇下,萧廷楚心中的愉悦心情全被这句话打破了。他又端起了那杯茶,姿态优美,那种神态是刻入骨髓里的矜贵和高傲。他挡住了自己的神色,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去哪里干什么?”

    簌簌知道自己这样说,他怕是会误会。自己终究欠年年一个告别,此番不过是想去做个了断,和过去的自己。还没有抵抗,就放弃挣扎了,只要有一点暖意,就离不开了。

    只是对面这人总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自己偏偏就不解释了,让他难受去。簌簌甚至坏心眼的想着说,“你问啊。问了我也不告诉你。”想着想着几乎要把自己逗笑了,凭什么他就可以把什么东西都掌握其中呢?

    当自己心中毫无防备的想起来年院子里的桂花,自己就已经逃不开了。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而自己太容易习惯了。

    “陈国现在不太平。我最近公事缠身,不能去那么远。”萧廷楚的垂下了眼睛,没有看簌簌的眼神,像是谈论天气一样随意的说道。

    “哦。”簌簌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但其实她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之所以这样还是想要气一气他,自己哪里需要他陪了,偏偏他就自作主张。

    “明日你准备一下,我带你出去走走。”萧廷楚压住心口的郁气,心里不想被这个小丫头牵着走,可是情感上却不能收放自如。她的眼珠不安分的转动着,他知道现在她心里指不定多么偷着乐,像一只偷腥的小猫。

    那时他刚从陈国被接回来,是住在寺里的。那个女人在晚上会派遣人来教授他宫中的礼仪,和那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负责带他修行的是寺里的方丈,白日里萧廷楚就跟着他学习佛法,打坐。倒是真像一个带发修行的虔诚弟子。他不知道哪位看似什么都不管的方丈,知不知道这些事,但知道又怎样呢?前一日的晚间几乎一夜未眠,萧廷楚打着坐就睡着了。梦里见到的是簌簌离开的背影,看着他的眼神像是陌生人一样,疏离而又冷漠。林荻笙携着簌簌的手往前走去,头也不回。他急忙上去追,怎么也追不上。

    当终于要追上的时候,林荻笙转过一张脸。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