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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情绪全爆出来。

    “是孤没早与你说清楚,”太子轻轻亲了亲她的额角,“叫你心里难受了。可是你也不该向孤发这样的脾气,”他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你可知这些天孤多么想你。”

    纪青盈脸上微微一热,竟不知该说什么。

    她心里隐约知道,他其实是喜欢她的。

    正因如此,她才会这样在意薄良媛的事情。她不在小苜蓿等人面前承认,也不向自己承认,但是她心里也的确是挂念着这个家伙的。

    “还有什么不痛快,一并说了罢,了不起再叫你打两巴掌。”太子能感觉到,纪青盈心里还有疙瘩。虽然他现在满心其实都是想抱着这个小醋坛赶紧躺下,但他更知道这个“小疾不查、终成大患”的道理,便又将她揽得更紧些。

    而此刻纪青盈心里的气其实已经慢慢平了,虽然多少还有些怨念那曾经【-2】的恩宠值,但权衡相较之下,她现在还是更牵挂太子身上的伤痛与疲惫。

    “殿下。”纪青盈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疼不疼?”

    太子唇边终于浮起了一丝微微的笑意:“疼,只是不如心里疼。”

    纪青盈心里愈发过意不去:“还是我让殿下打回来好了。”

    “你倒说得出口。”太子嗤笑道,“明知孤舍不得,便这样空口白话。”低头又在她鬓边亲了亲:“你乖乖的,有什么话跟孤说个清楚,不要动不动就跟孤甩脸色就好。”

    纪青盈咬了咬唇,反手拥住太子:“殿下,如果当时没发现是虞奉仪踩我裙角,只是我摔下来、还撞伤了其他人,你会不会骂我?”

    太子皱了皱眉:“那动静也太大了些,到底是祭礼上。”

    纪青盈又追问道:“还有,我穿宝音乡君给的素衣,殿下是不是也不喜欢?”

    “也不至于。”太子淡淡道,“不过你今日穿的江州锦是皇后娘娘当初留给宝音的。祭礼之中多了不少事情,栾家人的心思怕是太活络过头了。孤如今与皇上还有户部周旋已经有些累,栾家人这个时候动作频频……”太子不由摇了摇头,换了个话头,“薄氏顺着夏贤妃的招揽过去帮着宝音,是孤许可的,你只作不知就好。”

    这一点纪青盈倒是没再意外了,既然知道薄良媛其实是太子的暗线,那再有什么转折就都合理了。

    只是,她最想问的一点还是没有得到答案:“殿下,我若总是这样犯错,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又说什么傻话。”太子这次是真的困倦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还是强撑着低声道,“孤有时候急了些,一时生气是有的,哪里就会不喜欢你了。刚才打你那一巴掌,孤也后悔了。只是孤明日就又要出京,你这有话却不说的样子,实在叫孤着急。你若还是不平,回头有功夫,再叫你打几下也使得,但如今且让孤再抱一会儿。”

    纪青盈低头又想了想,终于向太子怀里蹭蹭:“抱罢。”

    两人又安安静静地坐了片刻,纪青盈便觉得太子的呼吸有些沉重:“殿下,您要不要躺一躺?”

    太子咬了咬牙放手起身:“重华殿还有些公文要看,孤得回去。”

    纪青盈也随着起身,又整了整太子的衣领和袖子:“殿下,我总觉得你英明神武的很,不会吃亏,才没有问你。可是……可是我心里是……”

    “是什么?”太子和声追问了一句,眼光中竟带了些隐约的希冀。

    “我心里是牵挂殿下的。”纪青盈又主动抱了抱他,“殿下回到重华殿,便是公事再忙,也总要睡一会儿才好。”

    太子难得被纪青盈主动抱住,顺势便搂住了她低头一吻。

    纪青盈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温柔地给了太子一点点小奖励。

    “孤走了。”再是缱绻不舍,太子也不能真的将公务丢开而留宿梦蝶轩,最终还得是转身离去,只不过出门前又叮嘱了一句:“薄氏之事——”

    “薄良媛不是殿下心头所爱么,如今又得了宝音乡君青眼,臣妾吃醋的很。”纪青盈自然明白太子的意思,便做出个嘟嘴白眼的样子。

    “过犹不及。”太子唇角不由一翘,“分寸还是要拿捏的,也别太夸张了。”

    “知道了。”纪青盈轻轻推了一下太子,“殿下快回重华殿去罢,越拖越晚了,殿下明日不是还要出宫么。”

    “恩。”太子又看她一眼,“孤舍不得你。”

    虽然纠缠了一晚上,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但他这样轻轻的一句话,还是让纪青盈脸上瞬间又热了热,一颗心也满满的,好像有什么要溢出来一样:“我也是。”

    第61章

    待得太子终于走了,小苜蓿和绿萝绿竹等人又沉了沉才小心翼翼地送茶近前:“昭容,您没事吧?”

    虽说太子走的时候又恢复了向着纪青盈的温和样子,然而之前的冲突动静实在是不小,小苜蓿等人既是服气纪青盈这个摆平太子的能力,也多少有些心惊胆战。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太子一怒的威力虽然没那么大,碾碎个梦蝶轩还是不成问题的。

    纪青盈接了茶盏出了一会儿神,她倒并没什么后怕的感觉。太子怒了又能怎么样,只要不会杀掉她就好了,反正可以读档的。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也越来越了解太子的脾气。虽然还是觉得这家伙腹黑又变态,但是总会有点规律和逻辑。

    譬如,现在有关薄良媛的一切都清晰了。

    按着太子所说的,即便是他的冠礼也曾经让人下过药、设过陷阱,这到底是多么凶险的成长过程啊。栾皇后与二皇子元舜太子过世的时候,如今的太子孟怀渊才十二三岁,而他与父亲肃帝的关系又一直都很不好,看上去是国之储副,尊贵无比,然而仔细想想,却也是步步惊心、风刀霜剑地走过来的。

    难怪他连自己的妃嫔之中都要安插人手,看太子手臂上的那条利器伤痕,说不定这几日在京北办事还有什么遇刺之类的事故。只是太子骄傲,而自己也没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太子不说也是寻常。

    至于他身上的伤,纪青盈想想就觉得又愤怒又无力。家暴实在是一种深层的恶习,只是不知道肃帝的这个属性到底是因为什么人生阴影、还是只是因为过强的控制欲与暴烈性格,总之这样的行为是一定会给身边的近亲留下巨大的阴影和影响。

    太子……希望不要遗传了这一点才好。

    无数的数据和案例都证明了,很多小孩子在童年时期遭受的家庭暴力,不论是肢体伤害还是精神暴力,即使他们作为受害者的时候会对施暴者有巨大的愤恨,但因为父母以及成长环境的潜移默化,他们还是会在成年之后仍旧有同样施暴的倾向。

    不过这个倾向只是倾向,能够矫正和摆脱这样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