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往肚子里咽的。
平日里夜怀若是如此冷言冷语,高冉冉早就不鸟他了,现在听着他这话,反觉有几分可爱之处。
高冉冉见他气色尚好,薄唇微抿,心下有了计量,笑着道:“我知道你无事,我只是跟着赤剑来看看你死了没,你没死就好,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会再找个多金又有权势的男人投靠的。”
赤剑和管家铭城见着自家王爷这硬朗的模样,一颗一直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放了放,又听着高冉冉这番豪言壮语,齐齐嘴角抽了抽,他们见面不掐就不行么?
夜怀淡漠无垠,清冷的目光丝毫没有涟漪泛起,袖口下的手掌暗拳紧握,该死的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说要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可恶!
夜怀眉头紧皱,脸色又白了几分,胸口突来的疼痛让他有些受力不住,面上还是一派神色淡淡:“你若是喜欢,随你。”
她原本以为怎么也会把夜怀气的露出马脚,可他竟然还是一派的风轻云淡,是真的不在乎自己么?
高冉冉扬了扬唇角:“既然王爷无事,那是冉冉多此一举了。”说着,便袅袅婷婷的转身,似乎打算离去。
本章完结
第159章 说了不许笑
望着就要离去的高冉冉,赤剑和铭城两个人心里遽是一急,身子却都不敢动弹,暗暗握了握拳,叹了口气,都不说话。
慢腾腾的往前走了几步,身子微微顿住,练过武功的她很明显的感觉到身后之人气息的不稳,她回头望向半开着的车帘,透过月光微弱的光芒,清冷的目光中倒映出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俊脸。
马车中的夜怀眉头紧蹙,大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襟,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凝聚低落,似乎疼痛难忍,却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这份毅力,让她臣服,也让她莫名的心疼。
“夜怀!”高冉冉胸中一紧,低呼一声。
车帘忽然蓦然坠下,狭小的缝隙间映出高冉冉那张无比紧张的小脸,夜怀冷漠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垂下的眼瞳里寂静一片,突然,喉咙一甜,涌上一口鲜血,漆黑的长袍沾染上了朵朵鲜红的血液,如同是在漆黑的夜里盛开的黑色鸢尾花一般,漆黑如墨,让人感觉危险。
“铭城,赶车!”夜怀命令道。
他不能留在这里,这里太过危险了,对她,对自己而言,都太过危险了。
“是。”铭城无奈的看了几步之外的高冉冉一眼,赶忙上了马车,他们在这里已经待了一刻钟了,若是再待下去,只怕会很危险,而且王爷的命令听上去冷漠,却显得有气无力,心下越发焦急,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赤剑在一阵犹豫之后,也跳上了马车。
二人不敢耽误,拉着缰绳,就要驾车离去。
高冉冉皱了皱眉头,看着他们的这个架势,难道这里很危险么?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四周有簌簌的风在涌动着,似有若无的还漂浮着淡淡的人的气息,四周突然来了很多高手!
糟糕!
高冉冉心中一惊,莫非夜怀的旧病复发是因为仇家算计?
铭城紧勒住马头,右手按住腰间,警惕的望向四周,赤剑手中的落雪剑也发出铿锵之音,似乎已经等不及要饮血了。
夜怀身子虚弱,还是能感觉到外面的危机四伏,然而此刻已然虚弱无力,他紧紧的捂住胸口,该死的,他们到底是如何知晓他不能碰那件东西的?
对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还在马车之上,这次,是逃不掉了。
“赤剑,你护送那个女人走!”夜怀忽然沉声命令。
他使尽最后一丝气力,对着赤剑隔空传音道。
赤剑身子一颤,在这个紧要关头,他怎么能够离主子而去呢!
见赤剑身子未动,夜怀又催促道:“快去!”
赤剑无奈,王爷的命令,他从来都没有违抗过,他当王爷是主子,更是兄弟,这个时候,让他不保护自己的兄弟,而去保护一个女人,赤剑心里越发难以抉择。
持着剑的手刚要动弹,就见着那边高冉冉忽然朝着马车这边靠了过来,冷静的分析道:“东南角有四个敌人,气息稳重,赤剑,交给你了。”
赤剑与高冉冉沉静的目光相对,点了点头。
“铭城,你对付西北角的三个敌人。”高冉冉又命令铭城道。
“那东北、西南方向怎么办?”铭城隐约感觉到那两边有着不亚于东南西北的敌人隐藏在暗处,难道王妃要自己对付?
“交给我了!”高冉冉眼瞳幽暗,里面坚毅的眸光无端的让人信服,似乎带着王者的光芒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于她。
很快,三人的视野之中出现了一些蒙面的黑衣人高手,高冉冉眸光一紧,她出门太急,身上并没有带什么利刃,这时候唯一可以作为兵器使用的,也便只有头上的银针了。
那些黑衣人一露面,高冉冉伸手甩出手中的银针,黑衣人立扑,东南和西北方向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应该是赤剑还有铭城与那些黑衣人厮打起来了。
隐隐有刀光剑影显现,高冉冉紧紧捏住手中的银针缓步后退,东北和西南方向的黑衣人她已经打退了不少,不过到底还有多少,她心里也没有谱着,望着前方不再涌现的敌人,高冉冉心中猛然一沉,伸手抓着车棱上了马车,纤细的身躯瞬间转移到了车厢之内,夜怀微寒的目光一凝,高冉冉目光望到夜怀黑色衣袍上的点点褐色,心中骤然一疼,正想要动,却被他紧紧抓住了手腕。
“有人!”夜怀沉吟一声,已是虚弱无力,一双如深潭一般深沉的眼瞳看了眼车厢之下,目光之中闪着幽幽的光芒。
高冉冉心中一惊,立刻明白了夜怀的意思!
车厢下有人!
她对着夜怀轻轻点了点头,转身与夜怀交换了个位置,来到夜怀身后。
高冉冉紧紧捏住手中的银针,只等着那人露面,这人能从众多黑衣人中摸到车厢之下,可见内力不凡,想到此处,高冉冉不由屏住了呼吸着。
车厢内除去以往淡淡的茶香,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味,浓的化不开着,高冉冉微微皱眉,夜怀到底是吐了多少血,居然还没有晕过去着。
车厢下那人似乎很谨慎,高冉冉等了许久,那人才慢慢从车厢之下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