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夜怀坠入陷阱之后,唯一的一件能够让她感觉到开心和满意的事情了。
嘴角不噤露出一丝笑意,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许多,她发现喜欢和爱真的不一样,喜欢的时候会忧伤,会忐忑,爱却是坚定而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不用像喜欢时的那样小心翼翼,就能轻易的扑捉到对方的小心思,就算是轻轻的一皱眉,一撇嘴,她也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爱真是一份奇妙又复杂的情感。
“臭女人,你笑的这么银荡干嘛?”冷寂从外面飞了进来,白了她一眼问道,苏浅红衣随后,看着这样的高冉冉,也是有些不明觉里。
“我这是高兴,你和她才是银荡!”高冉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寂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
苏浅脸色一红,更是忍不住推了冷寂一把,冷寂闻言却是脸色一黑,两人缓了一下尴尬的神色。
冷寂看着高冉冉,剑眉一挑,妖孽非常:“高兴什么?我却是想知道如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值得你高兴的?”
“一件有趣又让人感觉幸福的事情。”高冉冉想到二哥和皇甫柔就感觉一阵幸福着,二哥的幸福一直悬而未觉,又经历诸多波折,现在终于开花结果,她自然高兴。
这回轮到冷寂翻了个白眼:“我问的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不过我这里有个事情也能让你高兴高兴一下,你要不要听听?”他得意的卖了个关子。
“普陀老神棍给你们算卦了?”高冉冉撇了撇嘴。
冷寂摇了摇头:“除了这个呢?”
高冉冉懒得理他,越过他的身子往前走去,苏浅抿着嘴笑着道:“冷大公子,看来也并不是谁都吃你这一套的。”
冷寂看着高冉冉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别拗着朝着苏浅道:“还不快跟上去,等下回头让她见着夜怀就真的是找不到北了。”
高冉冉抬步往里面走去,心里念着夜怀还有大哥,也不知夜怀有没有将事情摊开了与大哥说着,二哥之前在骊山就应该已经隐隐有了感觉,心里都是明白着的,大哥与二哥又是不同着。
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很快就走出了内阁,眼见着就要到前厅了,后头传来冷寂的呼喊声:“臭女人,这个消息是有关高太尉的,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嘛?”
高冉冉的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后端有两个脚步声传来,耳边是冷寂轻声的埋怨与呼吸:“你怎么走的这么快?幸好我有轻功,要不然追上你都累茬气了。”
高冉冉看他脸色轻松,一丝疲惫也无,冷声道:“查到了什么消息?我爹爹和娘亲还有二娘娘在哪里?”
冷寂撇了撇嘴:“你让我卖个关子都不成啊?女人这么聪明不好,会被男人嫌弃的。”
“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好处,你快说,是不是找到我爹爹和娘亲的下落了?”高冉冉心中一急,她目前最关心的就是爹爹和娘亲的安危了。
“你觉得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嘛?”冷寂看了看周围,有不少丫鬟和小厮在走动,高冉冉皱了皱眉头,看向苏浅,“你们随我来吧,去我的房间谈吧。”
刚要转身,眼角有一角熟悉的黑色菖蒲花的衣袍飘过,熟悉的气息从头顶氤氲而来:“去哪?别忘了,本王还病着呢。”夜怀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入高冉冉的耳中,温热的气息中带着一丝清凉的气息,让她有些莫名的眷念。
抬眼,正对上夜怀那双清淡的眸子,她立即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肢,假装搀扶着他,声音透着一股子恶狠狠的感觉:“病着就该好好歇着,不要乱跑。”
夜怀的眸子一弯:“好。”
天色渐暗,高冉冉还是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透出的微微光华,光华内倒映着她澄澈的影子,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夜怀眯起眼睛看了她片刻,眼中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
“宣王别这样笑,我看着都害怕。”冷寂讨厌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拂过,风中夹着夜怀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是吗?”一挥手,一道劲风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冷寂的胸膛之上,他的身子连连后退了两步之后摸着胸口大叫了两声:“夜怀,亏我还想救你,你真是没得救了!”
夜怀并不看她,揽着高冉冉就虚虚弱弱的往后院挪去,没错,是挪,并且在外人看来,似乎是高冉冉在搀扶着他。
望着吃了一瘪的冷寂,高冉冉张了张嘴,看了一眼夜怀的脸色,将同情冷寂的话又咽了下去,回头又看了苏浅一眼,又扫了吃了一惊的大哥高宇哲一眼,苏浅心疼的小眼神几乎纠结出一朵花来了,又想去扶冷寂,又怕被冷寂毒舌。
夜怀走了两步,察觉到顿住的高冉冉,偏头看向她着。
高冉冉利用自己的美貌优势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扯出一副讨好的笑容,大着胆子动手指了指可怜的冷寂道:“他方才说他知道爹爹和娘亲的消息。”
夜怀会意的看了冷寂一眼,又瞬间变回高冷,他似乎对高冉冉表现出的这副可爱模样很是受用,英俊的眉眼一挑:“方才本王的人也得到了消息。”
高冉冉面色一喜,点了点头,小碎步立刻往前迈了几步着:“那我走吧。”回眸丢给冷寂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反正夜怀这里有了爹爹和娘亲的下落,那她就不用再从冷寂处得到消息了,并且,似乎夜怀得到的消息一向都比冷寂的更加靠谱一些,这也不能怪她了。
夜怀仗着自己装病,享受着美人在侧,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底的冷漠早已经变得微暖,他贪婪的呼吸着她的味道,今天她在老皇帝面前的表现又让他意外了一番。
“苏浅,你怎么不说说他们?”冷寂不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浅心疼的拍了拍冷寂的胸口,笑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宣王的脾气,出了名的高冷,你以后还是少招惹他一下比较好!我这是为了你能活的长远一些考虑的。”
“那我还不是看他现在在生病着,现在若是不趁机欺负他一下,以后哪里还有这样好的机会放上门来让人欺负,哪里知道他会真的动手,看来,宣王始终是宣王,病着的老虎的胡须撸不得啊!”冷寂长叹一声,又揉了揉胸口,夜怀出手还挺重的,幸好也只是用了一分的力道,修养一夜就会好的差不多了,他还是手下留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