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就很强,再以这样一个绝对性的动作将她从上到下的望着,将她说话的底气都望没了,她忍不住推了推夜怀,趁着夜怀怔愣的一刹那,手脚麻利的坐了起来,愤愤扭了扭酸疼不已的脖子。
夜怀看她挣脱了自己的束缚,抖了抖袍子,风轻云淡的起了身问她:“你那药究竟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她交给他药的时候很郑重,说明这一步是她计划中的关键一步。
“那药粉是一种可以让假装有孕的药,你不是今天说要是皇甫柔怀了二哥的孩子,们的境遇就会好上很多嘛,我就想了想,觉得你说的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更何况明日先皇出殡,长公主她肯定会穿那件祭祀用的华服的,时间也差不多,等从皇陵回宫之后,她就出现假孕兆了,你放心,这种药是师父宝贝药典里的秘方,宫里的太医是绝对诊断不出是假怀孕的。长公主有了身孕,皇太后就算是有心想再留她在宫中侍候她也是占不到理的,你说对不对?”高冉冉心情似乎不错,夜怀出马,一个顶两,相信皇甫柔那边一定没有问题的,事情一定会按照她所预料的发展。
第617章 对不起,夜怀
“那善妒又是什么罪责?”夜怀想起他在窗外听到她怒斥盛气凌人的月嬷嬷时,明晃晃的就将善妒的罪责给罗列了出来,说的那叫一个真切,差点连他都被唬住了。
“这不是为了给休妻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嘛,长公主离亲这条罪责总归有些牵强附会了些,也难免皇太后会看出休妻的端倪。”高冉冉捅了捅夜怀的胳膊,继续欢快的道。
“再说了,大陆朝的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我这样做,长公主善妒的名声传了出去,看谁还敢打我二哥的主意,这样一来,他们也能过他们的安生日子了,谁也不会去打搅他们,这多好啊,说到底,我说二嫂嫂善妒我也是为了这对小夫妻好的。”高冉冉一席话说的理直气壮,实际心虚的很。
说实话,这个善妒的罪责是她胡诌的,当时也是为了佐证高家休妻的决心,她才会故意圈出这么一条的,被夜怀这样一盘查,她立马就撑不住了。
“你就不怕你二嫂嫂回来收拾你这个小姑子?”夜怀伸手轻轻拍了拍高冉冉的肩膀,拍的深意十足。
高冉冉被他这样一拍顿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蔫了着:“我也知道我错了,回头二嫂嫂回来,我一定会上门负荆请罪的。”
“这才乖。”夜怀满意的揉了揉她柔软的额头。
高冉冉嫌恶的从他的魔掌之下逃脱开来,理了理自己被他不堪的秀发,撇嘴道:“皇太后不是省油的灯,定不会让我高家白欺负了长公主去,你觉得她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她对着夜怀眨了眨眼睛,静下来打算听他猜的与她是不是心有灵犀着。
夜怀却是不说,修长的手指拿过一张宣纸,利落的折成两瓣,一半给了高冉冉,一半留给自己,他道:“不如我们都将心中所想写下,看看我们是否想的是一样的。”
高冉冉一听,乐了,觉得夜怀真是她的贴心小棉袄,连她这点意思都想的一清二楚,她大方的拿过纸,背过身去,潇洒的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我写好了。”高冉冉写完将宣纸翻了个面,笑嘻嘻的转过身子,。
“我也写好了。”夜怀从容的将笔搁在案架上,吹了吹未干的墨汁。
“那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展开,看看我们是不是想的一样。”高冉冉笑着对着夜怀伸出了三个手指,“三”
“二”
“一!”
两人同时将纸翻转,干净的宣纸上清晰的写着一模一样的两个字“赐婚”,不同的是,一个笔迹风骨娟秀,一个雄浑有力。
高冉冉与夜怀看着这两个字,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回到宣王府,高冉冉才下了马车正准备回去躺着,不远处有熟悉的脚步声慢慢走近,她将笑意收敛,看向拐角的地方,夜怀自然也听到了,也望向来人。
不多时,安慕白风清如玉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之中,高冉冉看到他时,怔了怔,她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单独见过安慕白了。
夜怀似乎也略为有些诧异,他转头看了高冉冉一眼,看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安慕白,眼神清澈无波。
高冉冉抿了抿唇,小声的问他道:“安慕白估计是来找你的,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夜怀敏感的察觉到了高冉冉情绪的小波动,他蹙了蹙眉头,知道她是想避闲,也对她压低声音道:“你有我在,怕什么,难道我还会让他把你抢走不成?”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高冉冉嘟囔了一下,她这不是怕打翻他这个醋坛子嘛?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随着安慕白的距离与他们越来越近,高冉冉感觉周围的空气也微微凝固了一瞬,她敏锐的感觉到这股冷意是来自夜怀,昨日在金銮殿外,皇老帝师对他不依不饶,安慕白作为夜怀的生死知己,却没有为夜怀出头,夜怀估计也对他恼恨了,但以她对安慕白的了解,他并非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她想着或许安慕白现在来没准就是来负荆请罪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挑这个吃饭的时间跑来宣王府这里。
夜怀假装没有看见安慕白似的,拉着高冉冉就进了王府,高冉冉忐忑的坐在他身旁品茶,不多时,铭城就跑来禀告道:“主子,安世子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和你说,非要见您。”
高冉冉将茶盅放下,清咳了一声道:“夜怀,你也让铭城将他拦在院子外面有些时候了,我知道你生他的气,他在金銮殿外没有为你出手,是他不仗义,但万一他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呢?”
“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夜怀气息冷冷,没有理会高冉冉。
他与安慕白是从小到大的交情,对于金銮殿外他的视而不见,袖手旁观,他感到的是心寒,对兄弟的心寒。
“他说这件事情与安侯爷有关。”铭城硬着头皮道。
高冉冉看向夜怀,看他的冰块脸有些动容,又见他不说话,自己对着门口的铭城摆了摆手:“你让他进来说话吧。”
铭城应了一声,知趣的看了夜怀一眼,看他没有阻拦,领了命令离开了着,没过多久,安慕白就走了进来。
他还是一身清浅的白衣,皎皎如玉树临风,本该是不染纤尘的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