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唉,其实女人下场只会更惨。他完全不敢想象。
三个人一路走,一路收拾,隔一段就把一些尸体收埋在一起。一来是不忍心,二来是怕天气变热后,这些尸体腐烂引来瘟疫。但他们这一路走,一路收尸,可把他们累坏了。三人带了两篓子莲藕,和一些干鱼在身边,既当食物吃,如果有可以能也可以换些粮食回来。
因为家家都没多少粮了,他们的干粮很少,一人就带了十个混和着大半莲藕丝的饭团子和硬饼子。一个约三四两重,他们几个人一天能吃一个,就算不错了。一个也最多只能搞个半饱。
几个人本来就不够吃的,还一路干苦力活,三个人只带了三把砍柴刀,拿来当铲子挖地真心不容易,把三人快累死了。
“不行了。累死了。我们这都成了专门收尸的了。”谢五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休息会吧。”江大山叹了口气,掏出水葫芦来,慢腾腾的喝了几口水。
可能是因为这边雪下得没那么大,又可能是走过的人太多,这一路走来,积雪越来越少,一路下也留下来了不少的痕迹。有人走过的,有马车的,等等,很显然这条路上,曾经有不少人走过,但现在却只剩下一路的尸体了。
三人心情都很沉重,又累的慌,这一歇下来,天就慢慢变黑了。三人干脆找了地方休息。
“按理说,这官道上应该有茶亭,怎么一个也没发现。”谢五问。
“都死了这么多人,什么茶亭还能保存啊?”谢公子骂道。
“不是,连个残址也没发现啊?”谢五说。
“难不成,这条路并不是官道,又或者这一段特别的偏僻,走的人不多。连个做小生意的人也没有?”谢公子分析道。
“也有可能是,附近没有人烟,没人住在附近,哪个这么大胆出来在荒山野岭摆茶摊子啊。”江大山说。
谢公子点头,比较赞同江大山这个说法。
“不过,也许明天我们就能遇上个驿站呢。”江大山又说。他现在只巴望能遇上人,多少了解些外面的消息。
“就怕这种荒野地,驿站也小的可怜,再说了,这一路死这么多人,你就别指望驿站还能好好保存下来。”谢五说。
“算了,算了,别说,休息吧。”谢公子心烦意乱的说。
第二天,他们果然看到了一个早就摇摇欲坠的小驿站。当然里面也没有人,门窗都破破烂烂的,既挡不了风也遮不了雨,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早就废弃的驿站,甚至连个地名也没留下来,但多少比完全露天要强点,所以他们三人还是在这间驿站休息了一个晚上。
“看来,官府根本就不管这边。”江大山皱眉,直摇头。心里原有的一点儿希望全断了。
“要是管,我们能一路收着尸体过来吗?”谢公子冷笑道。
“哎,公子,你别说,我们下午已经很少收尸了。”谢五的话提醒了大家。
江大山和谢公子心头都一惊,总觉得这可不是好事。
江大山沉吟片刻,说:“我们是不是该回头,走另外的道?”
“为什么?都走两天了。”谢五不解的问。
“就怕另两条路也一样啊。”谢公子说。
江大山沉思了片刻,说:“那就继续往前吧。”谢公子的话也很有道理,如果另两条路也一样的状况,还不如直接往前。
只不过,现在大家越发小心了。
约一个时辰后,一条大河出现在眼前,一条木桥颤颤微微的横在河面。
几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马哄上桥,慢慢的一步一哄的过桥。幸好河水静静的流淌着,很平静,要是河水翻腾浪花飞溅,只怕这马死活也不会上桥过河。
过了桥,却依旧一个人也没遇到,给人一种死寂的感觉。
“好象不对劲。”谢公子担心的说。
“恩。”江大山也觉得不太寻常。
过了桥,天气明显好多了,暖和的多,冰雪都在融化了,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青绿草芽,马儿开始兴奋起来,极力慢走啃咬着那点点儿的嫩草芽。
路边开始出现烧得焦黑的断壁残垣,就好似有人一把火把这里全部烧光了一样,一个人一个活物,大家都没有发现。但这些痕迹很明显的告诉大家,不久前这里还是住着不少人。比如那还比较整齐的,却看不见一棵菜的光秃秃的菜园子,又比如大树后面那半塌的茅厕。一切都表明,这些都是被人为破坏的。
第58章 疑惑
“我们还是往小路上走吧。”谢公子提议。
“好。”江大山想了想同意了。这样直接前行,大家都觉得有点可怕。他们遇上一座空城,也怕遇上那些专门烧杀抢掠的人马。
大家转入一条小道,没一会儿足迹就越来越稀少。三人又沿着荒凉的小路走了约两个时辰,天都快黑了,总算在隐藏的山凹里发现了一缕炊烟。
“小心了。小五带着马留在这边。我和江大哥过去看看。”
谢公子和江大山两人步行,小心的往前去。
又走了约半个时辰,两人发现了一座破旧的民房,而那炊烟就是从这里升起来的。走得近了些,饭菜的香味闻得更清楚了,两人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口水,却更加小心的往房子靠近。
突然,一声怒吼:“臭丫头,慢腾腾的,还没烧好。”
两人一惊连忙站着。接着,就听到女人的轻泣声,与男人放肆的□□声,听那声音,屋子里的人不少呢。
江大山看了眼谢公子,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了担心,借着树木的掩护,他们却不敢再轻易往前靠近。里面的人可不象普通乡民。
直到夜幕完全降临,黑麻麻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屋里也亮起了灯光。两人才敢动脚。可没等他们走几步,突然,大门吱的一声响,惊得两人又躲回树后。一个大汉骂骂咧咧,满身酒气的走了出来,直接就在大门不远处撒尿。
借着昏黄的灯光,江大山匆匆扫到屋里的情景,那不算大的屋子里摆着一张方桌,桌上盘盘碗碗不少,三个男人正在吃喝,为首的那人怀里还坐着个女人。
这一看就知道,屋子里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乡民。
两人又后退了几步,小声商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