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次紧紧跟在于琮旁边。
冯袖有些纳闷的挠挠头:“宋同学,你是怕黑吗?”
宋阮盟呵呵冷笑:“你觉得我像是怕黑的人吗?”
冯袖老实的摇摇头。从宋阮盟平日里的作风可以看出,她除了有点恐高和怕蛇以外,几乎就没什么害怕的东西了。
于琮看了二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只拿着强光手电四处照,忽然,手电筒划过什么地方时忽然一顿,猛地照到原来经过的一处,宋阮盟眼睛好,低呼:“是野鸡!”
“嘘。”于琮指尖轻轻抵在宋阮盟的红.唇上,“不要吓跑了她。”
于琮的手指有点凉,宋阮盟却一把拍开,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一般人做这个动作不应该是抵在自己唇上吗,怎么手就放她嘴上了?
她抹抹唇,心下嘀咕,也不知道于琮解手完有没有洗手。
于琮有些遗憾,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手指放到宋阮盟唇上,也不知道自己在看到她的表现后遗憾什么,晃晃脑袋,把注意力放在距离他们十几米远的灌木丛中的野鸡上。
强光手电的手柄很细,她横放着咬在口中,举起看起来一动就会折断的小弓箭,树枝搭扣挪到眼前,眯起眼瞄准,三秒后,“嗖”的一声,那看起来轻飘飘的树枝竟生生穿透了野鸡的脑袋!
野鸡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趴在了地上。
冯袖忍不住低声赞叹:“好箭!”他蹭蹭蹭跑过去拎起野鸡,野鸡已经成年,但看起来却还没有五个月的家鸡大,很容易被不识货的人看成是幼鸡仔。一根十几公分的树枝直直穿透鸡脑袋,在强光手电下看去,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可见当时的力道之大,速度之快。
了解情况后,冯袖忍不住手痒:“这弓箭能不能借我用用?”
于琮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也没有递给他。
冯袖摸摸鼻子,有些尴尬。
——晚上的于琮妹妹跟白天不一样,好高冷的赶脚……
于琮拿着强光手电带着宋阮盟继续往前走,宋阮盟不知道她的主要目标究竟是什么,只能在她身旁一声不吭的跟着。
跟了一会儿,于琮再次停下,手电筒照着一处,自己却扭头过来看她,一张脸没有被光线照到,仿佛整张脸都陷入在一层黑雾中。
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者在看什么,正要开口问,就看到手电筒照着的地方是一群匍匐在高草地间的野鸡……一群……
别说是宋阮盟了,就是冯袖都非常惊喜。
于琮咬着手电筒,搭上树枝,对着草坪上的野鸡就开始了悄声无息的单方面杀.戮。
一只、两只……七只、八只!
尽管草坪上还有十几只毫不知情自己同伴已经死亡的野鸡,但于琮并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她把手电照到别处,脚在原地重重踏了两下,惊走了大片活着的野鸡。
剩余的八只,已经永远失去了再站起来的机会。
或许是感觉到了宋阮盟的不解,于琮在她手上写到:用强光照射晚上的动物,动物的眼睛不适应,会出现短暂性失明,并失去行动能力。这种方法其实很不道德,但是在求生的情况下可以暂时放到一边,毕竟我们还要活下去。8只野鸡够我们小队明天吃上一天,既然吃不完也是浪费,不如放它们一条生路。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多“话”,宋阮盟也是第一次知道于琮的性格其实良善方面居多。在这方面,她其实不如对方,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她能想到的更多是多囤积食物不被饿死,至于动物是怎么想的,又关她什么事。
但被于琮这么一解释,宋阮盟却觉得,既然食物充足,又何必多造杀孽?野鸡的生命在她眼中如同蝼蚁,而在大自然面前,自己的生命岂不处于同一地位?
她不知道野鸡有没有思想,会不会对这样的命运不忿,她只知道,如果是自己的话,面对大自然的猎杀,她会有多痛恨命运的不公,痛恨世间对自己的不公,如同前世临死前的最后一幕。
重生后,宋阮盟难得抒情了一次,她收回手,对着黑暗中的她点点头表示理解。
于琮大概很高兴,从她握着她的手腕的力道可以感受的出来。然后,善良的于琮拉着她走到一个灌木丛密集的地方,指着里面二十几个鸡蛋指挥冯袖拿走……拿走……走……
宋阮盟:“不是说食物够吃了吗?那把他们的后代留下来繁衍,能活下来就活下来,活不下来被吃了也是弱肉强食。”
于琮理直气壮的在她手上写道:鸡蛋放几天不会坏,这是我们后天或者大后天的求生食物!
宋阮盟:……我真是高看你了。
冯袖是拿背包出来的,鸡蛋都被他放进了背包里,然而一个人要拿八只野鸡还是有些困难的,他才走了几步,就有两只野鸡从他手中滑了下来。
下方是滑坡,掉下去就真的没了。
于琮赶上前,一把抓住野鸡。
冯袖松了口气,对着少女憨憨一笑:“谢谢啊。”
少女抬头,苍白的脸上带出淡淡的笑意,抬头看着少年的脸庞在手电筒边缘光芒下显得十分柔和。冯袖看呆了一瞬,黑脸爆红,习惯性想要挠挠头,却发现两只手上都是猎物,又有些尴尬。他回头看看,奇怪的对着黑暗中的身影问道:“宋同学,快过来。”
黑暗中不算模糊的影子动了动,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几步,却像是天与地之间的距离般遥远无望。
于琮奇怪的看向宋阮盟,手中的手电一时忘了照向对方。
宋阮盟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淡淡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其实仔细看还是能看清地上的障碍物。然而她迈出脚步,只走了两步,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于琮反应过来,连忙把手电照向宋阮盟。
宋阮盟忙把手挡在眼前,等适应光线后,快走几步跑到他们身边,小小的松了口气,眼眶有着可疑的红痕。
“怎么了?”冯袖本来就是个细心的大块头,立马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有些惊讶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于琮看了她一会儿,眼神闪了闪,面上闪过一抹了然的笑意。
冯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带头走了几分钟,忽然不知道脑子里忽然灵光还是忽然少了根筋,他猛地转头一脸不可置信:“宋同学你难道夜盲?!!”
宋阮盟僵立原地,半晌后恼羞成怒:“谁夜盲,我是那种会夜盲的人吗?”
冯袖摇头,心里却道:你是。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天上明晃晃的月亮,感慨般的叹了口气,果然以前的兄弟们说得对,女神,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也。只不过才就近相处了不到两个星期,他就发现了自家女神诸多缺点。
胃口比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