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许同学浑身上下的伤也需要她的元素力量,而现在又加上了三小只,宋阮盟这些天都显得有些精神不济。
前几天的欢快像是一场短暂的美梦,因三小只突如其来的大病而瞬间破碎。
输送元素的力量后,小熊老大张开眼睛,疲倦的在熊妈手臂上蹭着,它不懂什么叫死亡,但现在,它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一天天从自己身体中抽离,让它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看不到熊妈,看不到自己的两个弟弟,也不能站起来像以前一样爬来爬去到处捣乱。
它不想睡觉,它想站起来,爬到熊妈身上汲取熊妈的温暖,想要挂在呆叔脖子上滑滑梯,它有好多事情都没有做,舍不得这么快睡着。
而每一次熊妈摸摸自己,那种抽离的速度就会减缓,它想要熊妈都摸摸自己,亲亲自己,想要看熊妈对自己笑,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眼神里充满着它看不懂的情绪,那种情绪,让它难过。
胖子将煮好的水煮鱼端了上来,宋阮盟接过来,夹起一小片吹凉。
小熊老大一看到这两天让它特别不舒服的东西,就挣扎着想要扭头,小小软软的身体拼命想爬开,却怎么也动不了。
“嗷呜~”小熊老大将脸埋进熊妈怀里,它不想吃,不想肚子痛,不想痛完后被迫睡着,它想坐在呆叔身上去外面玩,想要听风吹过自己脸颊发出的声音,为什么,觉得好难过……
第102章 11|30
“嗷呜嗷呜~”
“嘎~”
“哟吼~”
宋阮盟:“……”
仍是在这片仿佛永远也走不出去的大草原上,水牛在草地上欢腾狂奔,时不时停下来吃一口嫩草,牛车上方坐着一只大肥鹅和三只爬来爬去的小熊。
也许是被那几天给憋坏了,自从上去后,没一会儿消停过,听它们兴奋的欢叫,爱热闹的胖子也忍不住跟着嚎起来。
是的,肥呆的便秘彻底好了。
而三小只的病,大概也不过是因为消化不.良,只是因为它们现在还太过幼小才看起来格外严重,如今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把鱼肉煮过放凉再给它们吃,还是因为它们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食物,当天晚上就有所好转,到了第二天,已经可以起来摸着肚子张嘴嗷嗷喊饿了。
如今,胖子手臂上的肉块也渐渐长了出来,虽然还无法完全填满那个缺处,却没有之前看起来那般狰狞。
许同学也已经能够坐起来,在旁人扶着的情况下缓慢走上几步。
冯袖的走路还有些瘸,但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为此,冯袖特地在自己的一只鞋子里垫上布条,这样走起来几乎可以和正常人一样。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走,宋阮盟紧绷的神经也渐渐舒缓下来。
他们在草原上逗留的时间,也许是十几天,也许是一个月,在每日都在赶路,每天都在为了食物努力的时候,时间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如今,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活着从草原上出去。
这个任务,真的不是他们这些还未成年的孩子们能够承受的。从进入升级任务后,他们掉入冰河差点被冰河下的巨蛇吃掉,进入水蝠洞差点被水蝠吃掉,跑到水蝠谷又差点被火山爆发给淹没,进入草原,又经历了鬣狗之战,损失惨重,还差点丢掉了他们几条小命,如今,已经不是要不要继续参加这个任务的问题,他们的未来还很长,并不想为了进入那个他们根本不了解的国盟大学而拿生命开玩笑。
所以,他们已经决定,等离开这片草原后,他们就联系上面,正式放弃这个任务。
至于宋阮盟背后前世今生都在紧盯着的幕后黑手,她可以想其他办法,至少那样还有命可以争,在这里,如果丢了一条命,就什么都没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宋阮盟想象中那般顺利和美好,她带领着一队黑气冲天的队伍,走哪儿哪儿就有灾难发生的灾难队伍,怎么可能会如此一帆风顺。
这个事实,是在几天后他们终于离开这片草原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的。
几天后,周边的绿草愈发稀少,绿草变枯草,枯草变干地。遇到的河流变成小溪,小溪变成几指宽的水流,又从几指宽的水流变成干涸的河床。
连动物,也愈发的稀少,他们的食物,也从两个车厢,变成放在和他们坐的同一个车厢都不那么拥挤时,众人的脸色渐渐凝重。
看着日渐高温的日头,宋阮盟沉默不语。
他们停在一片干涸的河床上,这里什么都没有,地面都被晒得滚烫,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滚滚热气,仿佛这天地变成了一个烤炉,要生生将他们都烤成肉干。
他们背对着太阳,水牛躺的地方距离车厢前极近,只为了那顶点儿可怜的阴凉。
冯袖看着这片大地,沉默半晌,吐出两个字:“沙化。”
这片地面,正在沙化。或者说,他们所走的方向,正趋近沙漠。
之前于琮曾经提醒过,按照原有的规划路线,他们继续走下去,很有可能进入沙漠,可是没想到,他们明明改变了路线,前方却依旧是沙漠,仿佛无论他们是否提前知道剧情,做出任何努力都无法改变最后的命运。
许同学已经能够自己缓慢行走,看着可怜兮兮的水牛,她扭头问宋阮盟:“队长,再这样走下去,水牛会受不了。”
经过商议,最后敲定,再次转换路线。
然而,又过了几天,他们再次陷入沙化地区,这一次,无论是往回走还是往前走,前方都是沙漠。星光小队第一次陷入了迷路危机。
宋阮盟看着水牛,最后咬咬牙,从车厢里取出刀子走到水牛身边。
水牛有气无力的看着她,一动不动,宋阮盟看着它的眼睛,半晌举起拿着匕首的手,在身后许同学和胖子的惊呼声中狠狠砍下……
这天晚上,吃着肉干,许同学问道:“队长,你后悔吗?”
尽管没有具体说出来,但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指的是水牛。
宋阮盟摇摇头:“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胖子叹了口气,想到那天水牛缓慢行走离开的背影,毕竟是共患难了这么久的伙伴,作为心底纯善的孩子,胖子心中充满了不舍。
不过队长说的也对,迟早是要放了它的,只不过是提前了,仅此而已。他们总不可能过河拆桥,这个时候把水牛拆了吃肉。
然而,天气越来越热,水牛需要喝的水也越来越多,但走路却越来越慢,明明知道放了水牛,他们就无法再躲在车厢里庇荫,却还是不得不这么做。
接下来几天,宋阮盟等人不得不把行走的时间放到了傍晚四点到清晨7点阶段,然后一到7点就必须停下来,几人一起刨坑,蹲在坑里躲避白日高达四十多度的高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