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而是问起了他附近哪里哪里有好玩的。
解决完山鸡,在虚妄的带领下她摘了满满一篓子山果,见太阳已偏西,这才沿着山路往寺里走。
到了回西厢的小岔口,慕倾倾分出一捧果子,塞给他,“今天谢谢你了,喏,这些你带回去吃。”
虚妄摆摆手,“你喜欢吃这些山果,你留着慢慢吃,我不爱吃的。”
慕倾倾不容他拒绝,毕竟这一篓山果基本都是他采摘的,她怎么好意思独占,“给你就拿着吧!”
“额,好吧。”
慕倾倾转身朝西厢走去,却见小径对面一袭若青色僧袍的净心正遥遥看向这边,夕阳余晖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柔光,气质缥缈若仙。
她提着篓子小跑到他面前,笑道:“你怎么站在这里?可是刚回来?”
“嗯!”
他的眼眸半阖,看不出情绪,慕倾倾也习惯了,她这时身上又脏又汗的,可不好闻,“我先回去洗洗再过去找你啊!”
“好!”净心应了一声,便跨进了静心居。盘膝坐下,他眉心微蹙,净心静心,师父给他取这个法号是让他心静,修心,一心向佛,这些年他也做的很好。可如今,他竟如此沉不住气,他到她和别的僧人谈笑晏晏,他内心的不悦无法自欺。
他沉浸在自己思绪里不知时间的流逝,直至耳畔响起她软糯的声音:“净心,我来了!”紧接着,一俱温软幽香的躯体软软的依向他。
慕倾倾捻起一枚果子放进嘴里,再递了一枚到他唇边,娇声道:“快尝尝,可甜了!”
他张开嘴唇,含住了那枚果子,入口清甜爽口,确实不错。
慕倾倾趁机贴上了他的唇,唇齿相依间,彼此口中的果味融在一起,净心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心里的理智告诫他,快推开她,然而在她一步步蚕食下,理智溃不成军。
慕倾倾一开始带着几分小心试探,动作轻柔缓慢,渐渐的,她不再满足浅唱即止,一点点深入,带着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用舌尖探入他齿内,吸附住他的舌头,缠绵深吻。
佛像前,身穿袈裟的僧人拥着身形娇小的少女忘情相吻,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体温缠绕,呼吸急促。僧人清澈的眼眸染上了灼热的情欲,清冷,灼热,在他身上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在这神圣的环境下竟如此香艳。
良久,净心在情欲中回过神,轻轻推开她,此时他
脑中混乱一片,心绪起起伏伏,他愧对佛祖愧对师父。虽是她主动,他却沉迷其中,难以自拔,推开她后又开始想念那片柔软,竟是如着了魔……
究竟是谁诱惑了谁?
☆、大师好高冷7 微h
慕倾倾抚下心里的躁动,没有再继续下去,她还是要控制好那个度。
第二天,她得到了一份钱夫人派人送来的精致点心,按理,她也该登门拜访一下才是,可是一想到要和那些夫人小姐打交道,她就浑身犯懒。只要那什么钱小姐别再骚扰净心,她才懒得费心思想她们会如何,连过客都算不上。
没过两天翠兰也回到了寺里,山中无岁月,转眼间过去了近两年之久。
午后的法华寺祥和静谧,寺院后西方一间禅室内,隐隐约约传出少女软糯的娇声笑语及男子偶尔的低低回应声。
少女懒洋洋的趴在矮榻上,捧着一本书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似看到了不解处,她皱眉问道:“这句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是什么意思啊?”
男子放下手中的犍稚,叹了一口气,半阖的眼眸内却滑过一抹柔光。扬唇缓缓道:世间一切事物,都无绝对存在,都是以相对的依存关系而存在……”
少女身着素色细布棉裙,干净淡雅的花色配上宽松的款式,给人以自然清新之感,尤其适合这懒洋洋的午后。她正是在法华寺住了近两年的慕倾倾,已经十五岁的她容貌已经张开,清媚绝丽,此时她小手捂着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蒙蒙媚眼泛起了点点水雾。耳畔传来男子清润的嗓音:“倦了就回去歇着吧!”
慕倾倾睨了他一眼,微仰着头,神色清纯中带着丝丝媚意,嘴角弯起一个柔柔的弧度。
快两年了,两人一直默契的没有提时间的问题,而随着两年时间的越来越临近,两人腻在一起的时间也比往日多了,即便只是静静的守着,即便只是听他诵经。
两人的相处也一直发乎情止乎礼,最多也是慕倾倾偶尔色心犯了抱着他亲上一把,而他始终不肯再坚持一步!
慕倾倾知道他在坚持什么,他不忍心负了佛祖又负她。最近的他越发的沉默了,如果不是她主动和他说上点什么,他可以只是敲着木鱼沉默一整天,偶尔不经意看向她的目光透着苍凉与悲哀。
是她的罪,将他带入情海拉入深渊。否则,他还是那个清华出尘的净心大师!
这样平静的生活在第五天刘氏的到来下被打破了,刘氏此次过去是带她回家的!
这两年来,刘氏隔一个月便会来看望女儿一次,虽然这两年来她日日思念女儿,可看着女儿脸颊红润,脚步轻盈,出落的越发娇美可人了,她心里的苦涩也早被欢喜冲平了。
慕倾倾装作不解的问道:“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吗?”
刘氏拉过她的手,怜惜道:“再过一个月可就是倾倾你的生辰了,这次可是要办及笄礼的,这么大的事总不能在寺里办吧!”给她做及笄礼的一切事物都已准备妥当,她这才殷切切的来接女儿回家。
就算在前世她也不关心自己的生辰,更何况如今了,“母亲见怪,儿都忘记了!”
刘氏佯怒道:“你这孩子,自己时辰也能忘~”
母女俩坐在木椅上吃着茶,听着刘氏讲家里的琐碎,慕倾倾心不在焉的听着,心思早已跑到净心身上去了,这次回家已是无法更改了。
在夜已近时,慕倾倾才哄着刘氏去厢房休息,和翠兰打了声招呼便往静心居走去,翠兰服侍她两年,隐约看出了点她家小姐与那位净心大师的不同寻常来。她是个感恩的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从不多说一个字,有时也会帮着掩护一二。那一年若不是小姐相赠的十两银子,她母亲怕早已步入黄土了。
花径上,月色在树木的缝隙下投射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