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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8
    里,宁禹知晓了慕倾给他戴了绿帽子,被娘亲赶出了家门。

    那奸夫还是他的堂表叔宁远。

    宁禹又气又恼,他可是童生,马上就能考个秀才回来,想不通慕倾怎会背叛他看上宁远叔那样的男人,虽然表面上人人畏惧着宁远叔,可实际上,谁又看得起他。

    还真如他娘说的一样,慕倾就是个小骚蹄子,见了男人就发骚,且看日后他宁禹金鞍白马,功成名就时那小贱人如何后悔。

    就算她哭着跪求自己,自己也绝不搭理她。

    畅想了一番未来锦绣荣华的生活,又把悲戚着跪地求饶的慕倾好一通羞辱后,宁禹嘴角浮笑,异常满足。

    慕倾可不知道宁禹心里的一系列想头,此时她让车夫把东西搬进院里,一偏头,就看到院门斜对面大槐树下峻挺男人斜靠着,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人,不正是她那野汉子宁远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莫非,她的新居离他家极近?

    忖到这个可能,慕倾就万分懊悔怎么就没有打听清楚就匆匆定了下来。

    打发了车夫,慕倾转身就要进院关门。

    宁远慢悠悠的踱步过来,揽住慕倾的细腰,带着她侧身进了院,脚嗵的一下,将院门踢关上。低下头在她耳侧缓缓开口,“我的小相好今儿脱离苦海,乔迁新居,我作为奸夫,怎么也该帮衬一二,你说对吗?我的小淫妇。”

    浓烈的成熟男人气息熏得慕倾耳根发痒,腿脚酥软,为避免被宁远瞧出异样,慕倾睁开宁远的手,朝他微微欠身,“上午的事都怪侄女儿欠考量,远子叔您大人有大量,就揭过这一页吧!”

    “若是我不想揭过呢?”

    认识他宁远的人谁不知他最是肆无忌惮,睚眦必报。

    也就这小丫头片子敢来招惹他,这后果嘛,自然要承担的。

    “远子叔!”慕倾微微垂头,坚强中又带着几分柔弱:“侄女儿那时被猪油蒙了心,还望远子叔不与侄女儿计较。侄女儿定然给远子叔立长生牌,求菩萨保佑远子叔清泰平安,福禄双全,子孙繁茂,家业昌盛……”

    不过言者谆谆,听者藐藐。

    一长串的话听得宁远剑眉直蹙,又觉得这小丫头实在好玩的很,和他见过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大概是和禹小子学的,宁远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脚尖,“我既不需要你立长生牌位,也不需要你向菩萨保佑。我只要来点儿实际的。”

    说着,指着自己的嘴勾起一抹惑人的坏笑,“喏,你亲我一下,亲的我满意了,这事儿就算揭过。”

    什么是流氓,什么是无赖,慕倾今儿可真的长见识了,也怪自己行事太过鲁莽,没有思量清楚就去报复他,结果反招了个臭流氓,老光棍。

    什么叫满意就算揭过,怎么样亲他才算满意呢?嘴长在人家身上,红口白牙的,还不是他说什么是什么,用心险恶至极。

    宁远眼神放肆,带着一种粗犷的洒脱不拘,盯着女孩儿忽青忽白的脸,忽而用手捏了捏她的苹果肌,“再磨叽下去天都要黑了,我数一二三,要是你再不决定,别怪我把这假奸夫变成真奸夫哦~”

    尾音拖长,微糙的手指轻佻的挑起慕倾的下巴,有意无意的摩挲着,慕倾无奈,只想快些打发了这磨人的…臭流氓。

    踮起脚尖,蜻蜓点水的在宁远嘴唇上亲了一下便快速退开,“这下可以了吧?”

    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的瞪着他,大有宁远敢说不就大掉金豆子的趋势。

    宁远指尖覆上自己的唇,仿佛还留有一触及逝的香软,他慢悠悠道:“不太可以……”睃到她脸颊嫣红似染了最上等的胭脂,却贝齿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模样,宁远话锋陡然一转,“不过今天就暂且这样吧,下次我会好好儿的教你。”

    还有下次……

    慕倾咬牙切齿。

    耷头耷脑的去收拾去了,把宁远晾在了一边。

    宁远也不急着走,时不时给慕倾搭把手,比如搬动桌椅,提水什么的。

    慕倾几次阻止,都被宁远一句,“我帮我的小相好做点儿活,有什么打紧。”给堵的没了下文。

    爱做就做,我还能落得轻省些。慕倾一边暗搓搓的发恼,一边将抹布搓的又狠又重,仿佛抹着的是宁远那张嬉皮笑脸的无耻脸。

    ☆、童养媳6

    殊不知,她这番举动都被宁远尽收眼底。

    这丫头心思浅,想法都显在了脸上,宁远觉得和她相处倒是出乎意料的轻松。

    闲着没事,逗一逗她玩儿还真不赖。

    这时,院门被敲响,慕倾去开门。

    看到门外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少年,她绽唇一笑,“阿新哥,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宁新,自上午慕倾被房寡妇赶出来后,他就一直牵肠挂肚着,柴也没去砍,又不好直接去问别人,就在村里瞎转悠,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宁新听到了几耳朵慕倾的情况。

    慕倾现在的院子在村尾,平日里少有人经过,宁新没忍住想见她的念头,找了过来。

    对上慕倾的脸,宁新耳根莫名的发烫,“我就是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今天这事儿都怨我…”

    慕倾笑意莹然,“不怪阿新哥,何况我这也是因祸得福啊,没有干不完的活,没有挨不完的打,一个人自在着呢!阿新哥应该替我感到高兴才是。别站在门口说话了,先进来吧!”

    忖到慕倾现今已是自由身,宁新心里有些隐晦的喜悦,单纯的宁新没有深究自己为何会喜悦,只当替慕倾脱离房寡妇的摧残而高兴。

    至于她和远子叔之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奸情,宁新不相信这会是真的。

    远子叔年纪都快三十了,而且名声又不好,慕倾怎么会看上他。

    当他迈进门槛,便看到阳光下,宁远颀长的身形立于院内,神情悠然,他此时一袭长袍,乌发轻束,舒展从容,显得清朗潇洒,虽蓄着胡茬,偏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阳刚之劲。

    宁新一怔,憨憨的笑,“远子叔,您怎么也在慕倾家里?”

    宁远转过身,轮廓分明的脸上略带笑意,随意道:“我在这里不是正常的吗?现如今,村里谁不知道我和慕倾的关系?倒是你,听说钱二家的正在相看你,这里还是少来的好,若传出瓜田李下的闲言,于你婚事有碍。”

    原主消息闭塞,慕倾还真不知道宁新已经有女家在相看了,心下烦闷,看来找宁新做支线这件事还得再斟酌。

    宁新看向慕倾,似怕她误解什么,急急解释,“慕倾,我对钱二家的姑娘没有意思,你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