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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伶之回过头来牵起他的手,笑嘻嘻道:“何况你不觉得,很配么?”

    “……”

    “你无奈的表情真的很像师尊。”他说,“不过还好你不是。”

    “……”秦断翻了个白眼,没吱声。

    他慢吞吞的跟在白伶之后头往外走去,七拐八拐后来到一间独栋,一进门便嗅到一股扑面的药香,混有些微苦,让人为之一振。

    白伶之带着秦断越过炼药的祠堂,直至走到最后方的一池药泉,挥退下人后,他弯腰伸手在水面上试了试温度,转头招呼着让他下去。

    秦断挑了挑眉,看着那药泉色泽黑亮,一眼望去与墨水无异,热气蒸腾着药气上涌,呛得人鼻腔发痒。

    这水中所含的药材他能大致分辨出来,有不少都是一味难求的稀有灵药,有强化肉体、增进修为之效,如今只是在这水里头泡发,未免太浪费了些。

    白伶之不知从哪取了块毛巾披在他头上,伸手便去扯那刚刚系好的腰带,被秦断一巴掌打开,“我自己来。”

    那人弯了弯眉梢,“这么主动?不怕我害你啊?”

    “不主动点,等你脾气上来了,发疯把我踹下去吗?”秦断冷哼一声,三两下便脱了个干净,他结丹后肉体重塑,昨夜交合时留下的痕迹半点不剩,白伶之望着那人白皙的后背,有些可惜的咂了砸嘴。

    药浴很烫,秦断如今这娇气的身体刚下水便蒸得一片红,颈脖处挂满了细密的汗珠,随着他滚动的喉结落下,没入漆黑的水里。

    他靠着池壁,微微阖眼,体内魔气随经脉流转,不一会儿便沉沉入定。

    白伶之在池畔看了半晌,只觉得嗓子发干,一股暴虐之欲从他心底油然而生,染得那金瞳之中风暴流转,竟是透出点点猩红。

    他很快捂住脸,遮住手掌之下光滑的皮肤上,泛起的片片银鳞。

    第8章 08

    08.

    秦断睁眼时,白伶之早就不知去了何处,偌大的房间内,只有药泉氤氲的水汽。

    他晃了晃脑袋,起身用那人之前替他取来的浴巾擦净身体,穿好衣服后赤脚走了出去。

    走没两步便有人主动迎了上来,恭恭敬敬道:“秦公子,跟我来吧。”

    秦断挑了挑眉梢,神识一扫,没发现白伶之的踪迹,随口问道:“他人呢?”

    “尊上要闭关几日,叫我领您去休息。”那下人走在前头带路,“还有就是,三日后尊上启程前往献州,要您做好准备。”

    献州离庆州不过几日路程,山峦起伏,内含灵脉,为修士聚集之地。秦断算了算时间,心说也到了那三年一度的拍卖大会,白伶之这番前往,定是为了这个。

    他一边想着,不知不觉走到房间门口,屋里的装横比起白伶之那屋却是要素雅不少,角落的鼎炉里烧着淡淡的安魂香。秦断扫过一眼,转身朝下人吩咐道:“你去给我取点朱砂黄纸,还有一杆白玉狼毫。”

    那人面露为难之色,“这……”

    “那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要求的,怪不到你们头上。”秦断不耐烦的催促道:“快去快回。”

    不多时,他要的这些东西被送到房内,秦断捞了捞过长的袖子,将桌上花里胡哨的摆设扫到一边,定心凝神,以狼毫沾取朱砂,在空白的桌面上画了个小小的聚灵阵。

    庆州灵气太过稀薄,这风月分楼牵扯太多红尘之事,更为次之。秦断如今修为不够,右手被封,只得以左手执笔,勉勉强强将这聚灵阵勾勒完毕,已是两个时辰之后。

    接着便等这墨迹干了,秦断铺上一张黄纸,笔尖一点,屏息静气的动了起来。

    他善用右手,这左手画出来的符箓字迹歪斜、气运不正,一眼望去如鬼画符无异,可其中蕴含力量,却是完完整整,半点不漏。

    好的符箓需要上等材料绘制,对执笔人修为也要求更多,如今他受制于人,为不引起白伶之怀疑,便只能画些普通的符纸以便防身,仅此而已。

    这一动笔便是整整三日,有聚灵阵相助,他一连画上半天才需要稍作歇息,乱七八糟的成品堆了一打,笔画凌乱,每张都不尽相同,又仿佛勉强能用。

    可直到秦断用完厚厚一沓黄纸,也没有一张是真正的失败品。

    等最后最后一笔收尾,他唤来下人,取了个最低级的储物戒将所有东西放进去,还特地多要了一套材料,一同塞进去。

    秦断看着指间光辉黯淡的小小银环,这里头可以说装着他全部身家,对比生前,可不止寒酸了一点半点。

    但谁让他输给了天劫——秦断吐了口气,放平心态。

    第三日的晚上,白伶之终于出关。

    他依旧是一袭曳地红袍,只是眉宇间疲惫稍显,连笑起来时也显得有几分无力……莫非是境界上遇到了什么难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又被秦断压下去了——如今他自己不过一届金丹,又有什么立场来指挥元婴后期的白伶之?

    应当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他这头怔怔走神间,那人已经三两步来到跟前,轻佻的勾起他的下巴,“没想到你还挺乖,竟然不逃么?”

    秦断一听他逗弄宠物的语气就烦得要死,眉毛一竖,一句逆徒卡在喉咙里,好歹是咽下去了,只不过脸色依然不太好看。白伶之见他这副表情,与自己那师尊有几分相似,目光顿时柔和下来,也不为难他的无礼。

    他又逗了几句,有意无意提到画符一事,秦断随口搪塞两句,白伶之笑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毕竟这人修为太弱,他有信心掌控到底,不至于太过戒备。

    次日辰时,分楼之外停驻着一辆豪华座驾,马车车身以红色为漆,边角处镶金戴玉,前头更有两匹无翼飞马作为动力,只要一声令下,便能拉着这马车飞天而起。

    这马车自然就是他们前往献州的坐骑了——白伶之的本意是不要太招摇,可秦断看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他与白伶之同坐马车内,这小子总喜欢动手动脚,特别是睡觉的时候,整个人贴在他背上,柔软的四肢将他死死勒在怀里,一同缠住猎物的蛇。

    秦断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到后来已经逐渐麻木了,干脆任由他去。

    几日后,一行人到达献州,白伶之吩咐下人寻好落脚处,便带着秦断往大街上走去。

    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从小便是——只是那时候洞府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只有后山的一处灵田,白伶之时常往那儿跑,每每被秦断抓回来,都少不了一番教训。

    如今他是管不得他了……秦断走在那人之后,带着铃铛的右手被白伶之握在掌心,那人一边搓着他的手,一边抱怨着怎么这么冷。

    秦断听见他咕哝了一句,怎么跟师尊一样。

    修罗之身体温极低,唯有心口有丁点儿热度,如今秦断再世为人,只将右手炼化,其温度自然与以前无异。

    白伶之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