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灵光一闪得来的结论,蒋迪为自己的脑洞打开荒谬,一方面又忍不住顺着这条思路浮想联翩。
想要把这件事查清楚,也许从夏家这边入手效率会更高一点。那个女人给她一种难以信任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欧云在利用她。这种诡异的第六感无法用科学解释。
去超市买了一些啊贤会喜欢的土特产,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礼,蒋迪赶中午的飞机去川阳城。这一路她走得心事重重。
此时远在川阳她心心念念的人儿,正悠闲的晃荡着两只脚。
“蒋夫郎,外面有个说是你大姑姑的人要见你。”
欧贤在暖房里看宋宋侍弄花草,这会儿听到侍女的话,迷糊的抬起眼睛。“我没有姑姑呀!”他觉得莫名其妙。
“不会是坏人吧?”宋宋神经兮兮的。
“哪有坏人敢在城主的地盘上作怪。”安安拿着水壶不赞同。不过这种事他们也拿不了什么主意,蒋夫郎的地位和他们可不一样,出了任何事他们都担负不起责任。
欧贤皱着眉头,为难的拧着自己的衣角。该不会是父亲这边的亲人吧?父亲从来没提他以前的事,母亲也不允许他问,渐渐的他潜意识里一直认为父亲是个孤儿。难倒,这里面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可是,他们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一直不出现呢?他的脑海忽然闪过和父亲相似的脸,心忍不住蠢蠢欲动……
“我想见见她,她是一个人?”
侍女应了一声是,欧贤起身要和她一起出去。安安和宋宋见此互看了一眼,一个去打电话告诉外出的管家,一个跟在欧贤的身边。发生意外他们也可以第一时间解救。
“发生什么事了?”林彩佳在楼梯口露出脑袋,见安安急急忙忙出口询问。王简家的规矩很严,一般很少出现下人动作过乱的情形。所以她第一时间发现了反常。
“林小姐。”安安站住脚,两手握在胸前脑袋低垂,很是谦卑。“外面自称是蒋夫郎姑姑的人要见蒋夫郎。”
林彩佳挑高了眉头。“他还有亲戚在川阳?他不是乡下来的?”想到刚开始见面时,他给她的第一印象,林彩佳皱眉。看安安不满的看过来,她意识到自己口误纠正到:“我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再怎么他还是我家那位的朋友。”
说到路小知林彩佳神情倦倦。
外面小会客厅里,欧贤刚进来就看到了从大门外进来体态纤瘦的女人。在见到对方五官的第一眼,他有种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睁大着眼睛,目中有纠结有不解,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盼。
“帆帆……”夏晴瞪大双目看到他亦是震得迈不动脚。别人分不出来的两兄弟,只有她能第一眼能看出不同。虽然知道他不是弟弟,但这种她说不出来的帆弟独特的气息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更为明显,几乎让她第一时间确认了他的身份。
欧贤看着她观察着她,心里莫名的有丝异样流动。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他知道自己不害怕她,甚至有点想要靠近。
“孩子,你受苦了!”夏晴上前几步想仔细看看他,被宋宋伸手隔在了离他五步远的位置。
眉头深锁,欧贤发现自己有好多的问题困扰着,又一个都无从问起。他只能神情纠结的看着想着,默默无声的等待着。
“来城主的内宅攀亲,你本事不赖!”林彩佳一身整齐的走出来,或许是这几天没睡好的关系,她看起来瘦了,五官有了立体的轮廓。
“你是?”夏晴疑惑。她出来的匆忙,从言弟口中得到模凌两可的信息后就控制不住找了过来,她除了知道欧贤的名字和大致动向其他并不详尽。
“我是谁没关系,现在我们说的是你们的事。怎么看起来他好像不认识你。”坐上椅子,林彩佳叫人倒茶。
难道她就是侄女儿的妻主?怎么和传闻的不太一样,相貌倒是不差,就是这性子看起来太……不着调了一点。听说是风蓝学院的高材生,和侄儿倒也般配。就是这第一感觉和传闻中的不太相符,夏晴眯着眼睛,思考着是否该重新考校一下侄媳妇的能力。
“我父母之前和你通过电话,夏帆是我的亲弟弟,只是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一些事,他和我们失散了。”
林彩佳是个只听重点其他不关注的人,糊里糊涂的就把前面的话给忽略了个彻底。“你怎么证明他是你要找的人?”
这一点欧贤也很想知道,胡思乱想下也没注意夏晴话里的误会。对于林彩佳的适时出现,他十分感激,因为他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很容易紧张,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来。林彩佳这时的救场无疑雪中送炭,就连她对路小知三心二意的愤怒也下意识的在他心中淡化了不少。
“他和他的父亲还有伯伯长得很像。如果你们不信,我们去做个dna鉴定也行。”
林彩佳接过夏晴拿出来的照片,对着欧贤的脸看了几眼,递给宋宋。欧贤也看到了,那是一对孪生双胞胎兄弟。从照片上来看和他差不多年纪,两人很亲密,互相靠在一起头挨着头,手挽着手。
隔着时间的久远,欧贤还是认出了里面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抿着唇,笑得很含蓄,相反的另一个却笑得很张扬。
欧贤想到了那天在城里看到的前城主夫郎,可不就是这样的夺目耀眼。他的心里刺痛了一下,忽然有点失落。
“为什么?”突然的出声,让所有人看着他。欧贤捏紧照片还是问:“为什么这么久才想起来找人?”一对兄弟,为什么他的父亲独自飘零在外地,孤独的死在那里,而另一个却能荣耀无限,哪怕最后的下场并不怎么好,可也比一个人孤孤单单死去的父亲幸福。
欧贤心里有些怨有些记恨又有些莫大的无法言说的伤痛。小时候别人欺负他,说他是没人要的野杂种,说他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还说他是个害人精拖油瓶。如果那时候有父亲的亲人在,这些悲伤的事情是不是可能就没有这么多。在他伤心流泪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在父亲快要病死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在他被继父鞭笞诬陷偷钱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
他的心是难受的,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他还不觉得委屈,可知道后只觉的心气难平。
看清楚他眼底的排斥和疏离,夏晴无奈痛苦的看着他苦笑。当时的情况太复杂,那件事谁也没有想到。
“……我会慢慢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