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的怨言:“究竟是谁,将好好的房子整成狗窝的?好端端一个姑娘家,非要将自己当成男孩子,处处以男孩子的行为来要求自己,也就罢了。反正,这个世界里多的是你这种‘女汉子’。”
“但,连你弟这个真正的男孩子,都没有将自己的房间整成狗窝,一进去就连脚都没地方放,空气中更飘着一种说不出什么东西发霉烂掉的腐臭味道!”
“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我有那替你收拾房间的闲情逸致?!”
当然,收拾房间的过程,发现了林春英书写好的一份完美版“s市旅游攻略”,顺便拿出来翻看一番,再跟朋友亲戚同事炫耀一番,也是很正常的。
“那有什么办法呢!”林春英撇撇嘴,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就连耳朵都没有露出一点羞愧的红晕,甚至,还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都说了由我出钱,给你们换一套更大的房子。再不济,也要重新翻修一遍,每个房间都装上空调排气扇,你们又不愿意。”
“房子再大,也不够你败的!”十月怀胎,并将林春英养大的王琴,又岂能不清楚林春英的性情?
“请个保姆或钟点工来收拾就行了。”林春英一脸的不以为然,在她看来,所谓的“男主外,女主内”这样的规矩,早就过时了!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虽然达不到“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汽车,买得起洋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的全部要求,但,也只有那么一两条不符合而已。
第37章 被催婚的林春英
“你的房间,能任由保姆或钟点工随意进出吗?!”王琴挑了挑眉,“你就不怕哪天回来,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再背上一些莫名其妙的责任?!”
比如说,正在研究的某个成果被偷盗了,那后果,啧……
“真正重要的东西,我都放在实验室里的。”林春英恨不能对天翻个白眼,虽然性格像男孩子,但,并不代表她就真的大大咧咧到了被人称之为“马大哈”的程度啊!
“是吗?总之,你自个儿多注意一些。我不希望,哪天见到你一脸惊惶失措地跑回家求救的凄惨模样。”王琴并不打算再继续与林春英探讨这个话题了,唯有眼角眉梢间偶尔流露出来的欣慰和骄傲等神情,才能感觉到她确实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说吧,这次回家,你准备待几天?”
“这次会待得比较久,大概两三个月。”林春英腆着一张脸,笑得一脸的谄媚,“妈,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保证在最短的时间里,圆满完成你的交待!”
王琴眼神闪了闪:“真的吗?”
“当然!”林春英想也不想地应道,无意中的一个偏头,恰好看见了林建军那一脸的同情和怜悯,只觉得牙龈一阵抽痛,心里更是浮现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就在林春英嘴唇动了动,想要再加几个附加条件时,早有准备的王琴却道:“既然这样,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去相亲。”
“不许找任何藉口迟到或不去;不许做稀奇古怪的打扮;不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一连串的“不许”,再加上王琴那越来越严肃,越来越森冷的神情,都说明一件事——为了逃避这所谓的“相亲宴”,林春英可谓是“三十六计齐出”啊!
“妈,你家姑娘我苦啊!”
林春英板着手指,遍数自己相亲中遇到的各路“奇葩”男。
“第一个男人说他很忙,所以,希望我能在结婚后,就待在家里,做全职家庭主妇。”
“可,实际上呢?他那么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有什么好忙的?不就是想要找一个‘全心全意’依赖他的姑娘,满足他那狂妄又可笑的掌控*和自大的心理!”
“第二个男人开口第一句,就问我每个月工资多少,有没有供房,有没有买车,以后每个月交多少家用。”
“虽然我不介意对方工资低,没房,没车,还要我承担一部份家用,但,也不能做出一幅‘娶了白富美,就少奋斗十年’的无耻模样吧?!”
“第三个男人说我有钱,有房,有车,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该不会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身体和心理毛病?”
“我呸!他才有毛病呢!”
“第四个男人竟然戴着顶帽子来相亲,口口声声说自己才33岁,实际上呢?一脸的皱纹,笑得跟朵菊花样,脱了帽子,头发都没一根,说60岁都有人相信!”
“就这,还一幅‘我能嫁给他,就高攀’了的模样,切!”
……
林梦婷嘴角抽搐不已,深深地为林春英掬了一捧同情的泪水。
在这一刻,她再次庆幸,前世自己虽也有过几次相亲,却并没有遇到这样的“极品男”,否则,还真难免分分钟就翻脸啊!
可惜,出乎林梦婷预料之外,王琴竟然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瞪视着侃侃而谈,说到兴奋处竟还手舞足蹈起来的林春英,道:“就因为这么些小事,你就折腾得对方求饶不已,更差点患上‘相亲恐惧症’?!”
“我这也是为了解救广大被他们欺骗过的姑娘。”林春英撇撇嘴,道:“也就是我,心大,才没有将这些人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放在心上。换一个心思敏感,性情内向的人来,你说,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结婚恐惧症”都算是轻的了,就怕出现那种无药可治的“恐男症”!
“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这个世界除了你以外,都是一帮蠢货?!”
过往几年里,费了许多口舌,依然没能纠正林春英想法的王琴,已经不想再继续与林春英探讨这个问题了,只是直截了当地说道:“这次的几位年轻人,我和你爸都已经提前看过,确实是一些不错的小伙子。”
“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需给我收了那破脾气,规规矩矩地去见他们!”
“如果我知道,你又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举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么……”
话,点到为止,不过,话语里流露出来的威胁和警告之意,却是令林春英犹如生吞了两斤黄莲似的,丝丝缕缕的苦意从舌尖漫延到全身。
“妈,这种事,真得急不来啊!”万般无奈之下,林春英只能再次将往日里的藉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