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老板,你是被林梦婷逼着辞职的!”
说到这儿时,秦梅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来:“你向来都是个心地善良的,哪怕心里很舍不得这份待遇很好的工作,但,在林梦婷将刀架在脖子上,说你不辞职,她就自杀的时候,在林梦婷的父母家人都赶来劝说你的时候,你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直到,林家人打着用一场新的恋情,来遗忘旧的恋情想法,重新为林梦婷介绍了一位有权有势的二代,你才找到机会,逃离了林家。”
自秦冬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于众目睽睽之下大闹一场后,秦梅和秦冬两人就真切地体会到了“浮萍”的感觉。
那种没有人可以依靠,谁都能上手揉捏一把的痛苦又凄楚,无力又惶恐的感觉。
可,这一切,又凭什么?
“姐,你知道,这不可能。”秦冬叹了口气,若可以的话,他又何尝不愿意放下脸面和尊严,彻底地报复回去?
可惜,如今,只怕,就算他惨死在市,也不会给林义安和王琴这对给林梦婷撑腰的夫妻带来任何不好的影响。
既如此,又何必“拼上所有”?
毕竟,他可是知晓未来几十年经济社会发展趋势的“重生者”!
一时的退让,并不意味着久远的忍让……
“这世间,有什么事不可能?”秦梅冷笑一声,看向秦冬的目光里,有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恼怒和怨怼,“我就知道,即便你嘴里说得再好听,但,心里依然是真正喜欢林梦婷的!”
若非如此,秦冬岂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眼见秦冬嘴唇微动,脸上更流露出被人误会的郁闷和懊恼等情绪来,秦梅那颗揪得紧紧的心,不仅未能放松,反还忍不住地拽紧了手指:“秦冬,你大概不知道,每当你说谎的时候,手指就会下意识地抠着裤缝。”
秦冬那不停挠抠裤缝的手指立刻顿住,脸上的懊恼和郁闷等情绪也变得越发地浓郁起来,却并非因为被秦梅的“误解”,而是被心里那涌现出来的愧疚情绪给折腾的。
秦梅定定地凝视着秦冬,许久后,才长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今年已经23岁,虚岁25岁,也该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万万不能做的道理。”
“我这个做姐姐的,就算能指点帮助你一二,却也不可能过多的干预你自己的人生。”否则,彼此之间,只怕就真成了那“翻脸无情”的仇人,而并非往后能互相依靠相助的嫡亲姐弟了!
“姐,我明白的。”秦冬的头,垂得更低了,前世今生的记忆在眼前交叠回放着,让他的脸上也难免浮现出愤懑、羞愧、哀痛和狠厉的神情来,直到最后,定格在坚定:“你放心,此去,我必会闯出个名堂来。”
话语里流露出来的信心,和对未来的期望和希许,都让秦梅立刻敛了脸上的哀凄和黯然之色,那不知何时荒芜的心房也慢慢地出现一洼水潭来,几株早就因为缺水而奄奄一息的青草也仿若被人浇灌过似的,竟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非常迅捷的速度变得葱翠欲滴起来。
这样自信飞扬,无惧前途艰险,敢拼敢搏的秦冬,才是她的弟弟!
至于之前那个一心谋算,流于小道的秦冬?
秦梅只觉得,大抵如秦冬所说,市确实不适合秦冬生活。不然,在市时,一直都是“别人家孩子”,为人处事特别大气从容,冷静理智的秦冬,又岂变得斤斤计较,心狠手辣到使出诸多女人才用的“阴谋手段”!
如今想来,只怕,确实是被周围环境和人物给影响到了,最终而移了性情。
幸而,“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秦冬,我等待你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那一天。”
……
“林老师再见!”
“再见!”林梦婷和小朋友们一一告别,检查了一遍教室后,就关灯,锁门。
而,就在这时,上课期间,被她调为静音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来了,一串每隔一分钟,就会响一次的电话号码,在不停地闪烁着。
……这个号码?
林梦婷的目光,在号码前四位数停留片刻,心里很快就猜出打来电话的人是谁,毫不犹豫地伸手,掐断了电话。
这样不停地骚扰人,有意思嘛?
毕竟,大家都已经彻底撕破脸皮了呢!
“滴滴!”
显然,对方也知晓,今晚是绝不可能找到林梦婷本人了,遂也不再继续拨打林梦婷的电话,而是编辑了一封“洋洋洒洒”,不,或者应该说是“情真意切”的短信。
“婷婷,我知道,你向来都不是个心狠的姑娘……”
一整篇的废话里,只有这样一个中心意思“失恋”的秦冬要离开这个伤心地,远走京城,希望林梦婷能看在邻居兼朋友的情面上,与她一同前往机场送别秦冬。
“离开?!”林梦婷低喃一声,心里满是惊诧。
记忆中,前世,秦冬可是在明年九月才去京城的!
如今,才十一月,秦冬就要前往京城?
短短时间里,林梦婷心里就浮现诸多念头,不过,很快,她就抿唇一笑,眼波流转间,无尽的自信骄傲隐露:“如此,倒也挺好。”
秦冬的离开,不仅仅意味着煞费苦心谋算自己未来的“重生者”少了一个,也意味着自己此番重生所做出来的改变,带来了让人欢喜的“蝴蝶效应”!
虽然,如此一来,她将无法再从秦冬那儿,窥知到那一世自己的未来,也就没办法提前做好一系列的应对举措,但,崭新的,不被任何人预料并掌握的未来,岂不更让人欢喜?
第140章 借我十万
第二天,中午,林梦婷再次被“守株待兔”了。
“婷婷,我想和你谈一谈。”秦梅的面容,有瞬间的扭曲,就连看向林梦婷的目光,也带上了浓浓的愤懑和怨怼,更有着淡不可察的狠戾和疯狂。
挽着林梦婷胳膊的孙丽娜,目光在秦梅身上巡视过,眉头微蹙:“婷婷,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老家的邻居。”林梦婷笑了笑,敏锐地察觉到了孙丽娜话语里流露出来的担忧和关键之意,遂安抚道:“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同这位老乡聊聊。”
孙丽娜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