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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处的吻,缠绵入骨,呢喃道:“我好想你。子然,你想不想我?”

    黑暗中,叶鸿生目若星辰,柔情不容抗拒。

    阮君烈窘迫得偏过头,不看叶鸿生,只伸出手臂,把他按向自己怀中。叶鸿生这样温柔的人,也有一部分坚硬得很。他坚硬如铁,火烫地契在阮君烈的身体里,锲而不舍地深入,带来一阵疼痛而酥麻的刺激。

    欢好像是一场缠绵的刑求。

    叶鸿生激烈地磋磨阮君烈。阮君烈体验到一种比昨晚激烈十倍的快感,快要喘不过气,发出沉闷地吼声,呲牙威胁叶鸿生,叫他不要太过忘形。

    叶鸿生放缓了速度,将阮君烈抱在怀里,亲昵地吻他,狂热地唤他“长官”,“我的长官”。

    阮君烈收紧腰腹,感受着叶鸿生的热度与硬度,被他操\得呻\吟不止。

    叶鸿生用火烫的嘴唇亲吻阮君烈的心口,倾诉说:“子然,有了你的心意。水里火里,我都能去得。死了也能展开眉眼!”

    阮君烈心头一阵酸软,在情迷之中,不时回吻叶鸿生。两人唇齿交融。

    阮君烈大发慈悲,这份难得的温柔让叶鸿生销魂蚀骨。

    叶鸿生陶醉地呢喃着,覆盖住阮君烈,将他紧裹在怀里。

    阮君烈觉得自己坚硬的质地快要被捣碎了,融化了,化成一片绕指柔。叶鸿生的手掌在他身上不断摸索,搓揉,如同火焰撩过,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在叶鸿生稠密地爱抚中,阮君烈被\操\射了。

    阮君烈在高涨的性\\爱中不由自主地哆嗦着,射出来。他眉头纠结,哑声嘶叫着叶鸿生的小字,声音都变调了,流露出深藏的一片悱恻情意。

    叶鸿生听得脊背发酥,简直不知怎么疼他才好。

    为了掩人耳目,阮君烈把门窗关得死紧,生怕泄露出什么动静。在他们的动作下,幔帐摇曳,屋里热得发闷。阮君烈淌了一身汗,喘息道:“宾卿,放开些!”

    叶鸿生不肯释手,只稍微离开点,让阮君烈起身,坐在床上。叶鸿生忘情地凑上去,舔遍他的全身,将他的汗水舔掉,品尝他欢愉时的味道。

    阮君烈觉得肌肤黏腻,甩不开手,更热得慌。

    阮君烈挣扎起来,去将床头边的窗户推开。

    窗棂哐啷一声敞开,夏日的凉风吹进帐来,舒服了许多。阮君烈凑过去,大口吸气。月光也照进来,洒在阮君烈身上,将他饱满的男性胴体照得纤毫毕现。阮君烈的身上带着吻过的瘀痕,肌肤水泽未干,散发出情\欲的麝香。

    叶鸿生从半掩的帐子里探出一只手,急急地把窗帘扯上,不给月光照到阮君烈。

    阮君烈抱怨道:“热不热!”

    叶鸿生捉紧他的腰,执拗道:“子然,你是我的!我不要旁人看你。”

    阮君烈摸不着头脑,往外看了一眼,说:“外面哪有什么人,你看错了。”

    叶鸿生将他搂住,掩到怀里,分辩道:“月亮会看你……”

    阮君烈倒抽一口冷气,将叶鸿生推开,轻轻骂一句“有病”。

    叶鸿生尚未飨足,拉紧帘子,又靠过去。

    阮君烈倚在床边,与他接吻,逐渐感觉到一股浓情蜜意浸入肌骨,甜入心扉,慢慢地被他按下去。

    月光如水,静静照耀着山城。

    宅子外面确实没有人,只有卫兵站岗,分列在几个角上。宅子里却有人在走动。幺幺洗干净长头发,穿了件宽袍,准备往后院走。她刚走到门口,卫兵就拦住她,不许她进去。

    幺幺与他们吵架,又要哭,卫兵们不为所动。

    幺幺气鼓鼓地坐在门槛上,捧着腮,看月亮。

    月亮特别大,银白滚圆,散发出迷人的清辉。在月色的润泽下,乡间的花朵全部开放,野莺婉转鸣叫。栀子花,玉簪花、金银花纷纷含露绽放,在夜里吐出好一阵浓香。

    得到阮君烈的明确指示,卫兵们的办事效率骤然提高,一早就带话给彭镇长带话,叫他快把幺幺带走,声明“她让长官烦得很”。

    彭镇长被拂了面子,老大不高兴,咕哝一番,留人喝茶。

    警备师的卫兵在他府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喝茶,开解道:“我们长官不喜欢在女人身上费功夫。他家里养了一个姨太太含香小姐,长得如花似玉。含香小姐跟我们长官之前,在舞场里出尽风头,什么军长、委员之类的达官贵人见她一次要花好多钱。”

    卫兵咂一下嘴,又说:“到手之后,长官嫌她粘人,领兵打仗的时候从来不带上她。你瞧瞧,养在家里的尚且这样,外面那些粉头就不要提了!”

    见他粉头长短的,说得不好听,彭镇长拉着个脸,心想:人都留下了,刚占过便宜就翻脸,真不是个东西。幺幺是彭镇长拐弯抹角的亲戚,算是个侄女,彭镇长想给她谋个生计。

    彭镇长不敢明示,哼哼唧唧的,不想答应。

    卫兵跑回去,跟阮君烈汇报。

    叶鸿生吃过早饭,出发到徐州去开会,要在那里呆几天。阮君烈心知,不赶快把女人送走,等叶鸿生回来再看到,事情没法善终。阮君烈听了汇报,在心中暗骂:还说不会缠着我!安的什么心!

    话虽如此,阮君烈也明白,全怪自己沾了手,沾上再甩就是不占理。彭镇长虽说是个九品芝麻官,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他头上,好歹也算一方土地上的父母官,怎么打发他,需要想想。

    阮君烈坐下来,望着敞开的二门。幺幺梳着油亮的黑辫子,坐在石凳上,正在给厨师剥毛豆。她用小手灵巧地捏一下豆荚,把豆子扔进旁边瓷碗里。

    阮君烈斟酌一番,计上心来。

    孙仲良上门的时候,阮君烈便问他:“孙师长,我们这一茬新兵里,有几个新任的营长?年纪多大?有没有成亲?”

    孙仲良扳起手指,数出几个年轻人,说给阮君烈听。

    阮君烈问他,哪个比较老实可靠。

    孙仲良想想,说出一个名字。

    阮君烈叫他回去问问,问此人是否愿意娶幺幺,这个年轻貌美的小寡妇。如果他愿意的话,自己就送十五片金叶子,作为贺礼。

    孙仲良瞟了幺幺一眼,“啊”了一声,脱口而出:“不要他就傻了!”

    阮君烈很满意,拜托孙仲良去说合。

    孙仲良成竹在胸,应承下来,先替下属答谢阮君烈一番,高高兴兴地走了。

    阮君烈随即派人去彭镇长府上,问他同意不同意。

    彭镇长听了,自然是满意的。幺幺这个女子八字不好,据说会克夫。饶是她长得美,死了丈夫以后,本地也没人敢娶她。彭镇长并不指望她能高攀上哪个军座、团座,只想给她找个可靠男人,做个外室。如今长远的生计来了,幺幺可以正经嫁人,阮君烈出礼金,比指望得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