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到别人手中的男人。
“小主子可以放心,确实是冥司大人亲自帮你换药的。”
黑点话音落下,遭到冥司一个大大的白眼。
“就你话多。”
黑点脑袋一耷拉,不吭声了。
“所以说,你把我安顿好了,才去客房的?”我问冥司。
他‘嗯’了一声,转头看了眼黑点,眉头微微皱了下,又将纱布和药品全部放回了药箱中。
“回卧室换药。”
“好。”
在一楼的确不方便褪去衣物。
我一手撑着沙发扶手,十分小心地站起来。
冥司提起药箱,另一只手轻轻环在我的腰间,尽管身体上还很不适,他却没有让我步行上楼,而是单手将我搂在怀里,瞬移进入主卧。
黑点跟了进来,被冥司一个冷眼给逼退出去。
“不准偷看。”他低喝一声。
黑点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我不会偷看的。”
“走远点。”
“知道了,真是的,人家又没打算偷看……”
黑点的声音渐渐远了。
确定它离开以后,冥司重新把药箱打开,头也不抬地说:“把上衣脱了。”
“那个……”
“快点。”
“噢。”
被雷雨的钩子伤到的部位大多在后肩和背上,我转过身去背对冥司,轻轻将衣衫褪去,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巨烈。
他很小心地将纱布解开,在伤口上洒上新的药粉,然后用纱布将伤口重新包扎。
他的动作很轻柔,我完全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
药换好了,他将衣服披到我身上,帮我把上衣穿好,旋即走到我身前,帮我把扣子一颗一颗扣起来。
我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被火烧着了,滚烫滚烫的。
“脸怎么这么红?”他问我,唇角轻微向上扬了下。
我尴尬地埋下头,“没红。”
他抬手捏住我的脸,似笑非笑道:“那这是猴屁股。”
“你的脸才是猴屁股。”
他沉沉一笑,低下头去把药瓶和纱布收拾起来。
“你可以上床休息了。”
“不用,我还没和李想说录像的事。”
“上床休息,我会让他过来找你,你再跟他细谈。”冥司的语气不容商量。
见我站着没动,他催促:“不上床等什么,难道要我抱你?”
“不……不用了。”
我转身慢慢悠悠地走到床前,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乖乖钻进了被窝里。
他满意地点了下头,提起药箱走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休眠的原因,他的身体状况比我恢复得要好,如今我走路还有些瘸腿,他却不像我这般费劲。
躺下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敲响。
我道了声请进,来人轻轻将门推开。
是李想。
他走进来,见我睡在床上,略微有点尴尬。
很自觉地在床尾的沙发上坐下,他先开了口:“听说你找我?”
“对。”
我坐起来了一些。
他的眼神有些飘忽,几乎没有直视我。
“关于你父亲的事……”
“不是已经讨论好了,计划也定好了吗?又有什么变动吗?”他打断我,语气有些急切。
“没有。但是,我们需要你父亲诈骗的证据。”
“所以你想怎么做?”
“需要一个录像的人。”
他沉默几秒,反问:“你的意思是让我负责录像?”
“有这个想法。”
“拜托,我已经要扮演人质了,我还怎么录像?”
“……”
他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合适的人选。
若是以往,我肯定第一个就会想到商立麒,可是他偏偏不能参与到此次的事件中来。
“实在不行,我来。”
我硬着头皮说。
李想眉头一挑,神色间闪过一抹诧异:“你?你行吗?”
“我想,我可以。”
录像而已,又不是多么浪费体力的事,我又有什么不行的?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我真的产生了想要试一试的冲动。
但是我知道,冥司一定不会同意。
“其实我觉得你老公是个不错的人选,让他录像如何?”李想建议。
我想都不想就摇头:“不好。”
“为什么?”
“因为……”
我想不到理由,只是纯粹的不想让冥司出面,而且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这么麻烦?”李想烦燥地低喝一声。
“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我现在在算计我的亲爹,换作是你,你能冷静吗?”
“……”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安慰他。
既然他不能做那个录像的人,那么就让陆汐和柳若依事先把摄像机架好,现场拍摄。
如果不用偷拍的方式,我担心李红深不会老实交待自己的罪行。
明知道面前架着一架摄像机,谁都不会傻到说实话。
……
傍晚时分,陆汐和柳若依一前一后赶了过来。
陆汐晚到了几分钟,他特意去了商商公司一趟,暗中将商立麒的那只备用手机偷偷拿了过来。
那部手机是用来联系李红深的。
冥司把车钥匙给了陆汐,吩咐黑点与他们同行,有任何异常情况或者突发状况都要及时向他汇报。
接着,他们出发了。
与李红深见面的地点选择在了郊外一幢破旧的厂房内,那里已经废弃,人烟稀少。
按照计划,他们赶到以后,会先布置现场。
首先在一个房间中将摄像机架起来,然后在摄像机的正对面摆放一把椅子,那椅子是专为李红深准备的。
然后,用绳子将李想捆绑起来,造成他被绑架的假像,最